中国美术史
董其昌的绘画成就集中在水墨写意山水上，画风清润灵秀，讲究笔墨韵致，追求写意效果，从以往对造型写实技巧的重视，转移到对笔墨结构的推敲，开创了松江派的独特面貌。清秦祖咏《桐阴论画》列董其昌为董其昌为神品第一人，称其画“落笔便有潇洒出尘之概，风神超逸，骨格秀丽，纯乎韵胜。观其墨法，直抉董、米之精，淋漓浓淡，妙合化工，自是古今独步”。此论足可以代表当时及后世文人画家对董氏画作之推崇。
董其昌的书画实践告诉我们，他是中外历史上最早意识到笔墨形式结构重要性的划时代人物。他和当时吴门和松江一些文人画家提倡的山水画南北宗理论，把中国艺术史进行了新的分类，从创作者的认识境界上，分出了雅俗高下的层面，成为对明以后中国画发展产生深远影响的权威论点。就积极地一面来讲，它把中国画的境界问题，通过艺术史的参照系具体地揭示出来，使后人知道“分宗”和“取法乎上”的头等重要性。这是把个人融入传统并在其中独树一帜的正确方法。而消极的一面，则是助长了明代中期以来越来越明显的宗派之争，从吴门贬低浙派，松江派取代吴门派的过程中就可以看出一些不良的习气，尤其是对职业画家和民间画工的轻视，在历史上造成了负面的影响。
作品：小楷法帖《月赋》、行草法帖《昼锦堂记》为绢本墨迹卷、《乐毅论》、《储光羲五言诗》、1617年仿王蒙《青卞隐居图》而作《青卞山图》—美国克利夫兰美术馆藏、《秋兴八景图册》上海博物馆藏，在水墨的结构上，又采用小青绿的手法，使画面非常明净。这种效果与他在书法上追求“淡意”是一致的，因为他作画的特点强调了墨色本身的纯净感，不杂以焦墨、宿墨，使每一笔都分明有来路，体现出下笔时清楚的立意，以及艺术家对于笔墨性能的高度敏感、《剪江草堂图》、《昼锦堂图》。
绘画南北宗：明末董其昌等人提出的绘画理论。它对中国山水画的发展进行了风格流派的划分，其根据是禅宗史上顿悟与渐悟南北二宗，以此把山水画中水墨与青绿两种风格的创作加以区分。强调前者是文人画的正宗，后者是行家画的代表，进而“崇南抑北”，标榜文人画。
米万钟：（1570~1628）字仲诏，号友石，关中（今陕西）人，寓居燕京（今北京）。宋米芾后裔。善行草，得米家法，笔势流畅，疏落有致；尤善大字榜书，擅名40年，书迹满天下。兼善山水、花竹、画风清朗，代表作有《雨过岩泉图》、《竹石菊花图》等，可以看出其笔墨的功力。
张瑞图：（1570~1641）字长公，号二水，泉州晋江人。书风奇逸，独标气骨，俨然有北宋大家之风。其书不特力矫竞尚柔媚之时尚，开后来黄道周、倪元璐、王铎、傅山 书家笔墨创新之先河，故前人评价很高，草书帖《醉翁亭记帖》北京博物馆藏。亦工山水，有《晴雪长松图》、《松泉图》、《渊明涉园图》等，用笔简逸，风格苍秀。笔法多取黄公望，山不作险奇，而作浑厚明润之态；皴作大披麻，收笔上扬，唯见飘势。
陈继儒：1558～1639，明代文学家和书画家,与同郡董其昌齐名。字仲醇，号眉公、麋公。华亭（今上海松江）人。工诗文、书画，书法师法苏轼、米芾，书风萧散秀雅。擅墨梅、山水，画梅多册页小幅，自然随意，意态萧疏。其山水多水墨云山，笔墨湿润松秀，颇具情趣。论画倡导文人画，持南北宗论，重视画家的修养，赞同书画同源。山水作品《亭皋木叶图》，撰有一些小品文和书画鉴赏文字，如《书画史》、《妮古录》，代表了当时笔札文体的特点。有《梅花册》、《云山卷》等传世。著有《妮古录》、《陈眉公全集》,《小窗幽记》。
沈颢：字朗倩，号石天，吴县（今江苏苏州）人。书法真、草、隶、篆，无所不能。山水近沈周，晚年笔意挺秀，点色清妍，深于画理，著有画尘及枕瓢、焚砚诸集。顺治十八年（一六六一）题陈元素墨兰图，时年七十六，图藏故宫博物院。《画P337》中提出南北宗的论述，直斥戴进、吴伟等为“野狐禅”，观点非常激进。他主张师法自然，并对于山水画的辩景、笔墨、位置、点苔、刷色、命题、落款等，都有专门的论述；他论画有“似而不似，
- 37 -
中国美术史
不似而似”的见解，对后人影响颇深；工画山水，画风清新淡远，近乎沈周，但雄浑豪放不足。
李流芳：字长蘅，一字茂宰，号檀园、香海、泡庵，晚号慎娱居士、泡庵道人。歙县(今属安徽)人。擅画山水，好吴镇、黄公望，出入宋元，逸气飞动，笔墨苍劲清标，墨气淋漓，有―分云裂石‖之势。写生亦有别趣。吴伟业称其为―画中九友‖之一。
传世作品有万历四十八年(1620)作《溪山林屋图》轴，现藏南京博物院；天启元年(1621)作《书画合册》(八页)及《吴中十景图册》现藏上海博物馆；二年作《仿董源山水图》轴藏故宫博物院；四年作《仿黄公望山水图》轴藏中国美术馆；天启六年(1626)作《松荫观泉图》轴藏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崇祯元年(1628)作《山水图》(一名《山居读易图》)藏安徽省博物馆。著有《檀园集》《西湖卧游图题跋》等。
李为歙：今安徽歙县人，居嘉定（今属上海）。长于诗文应酬，山水不但师法元人而逸气飞动，而且写生之作也称佳妙，如《吴中十景册》苏州博物馆藏，就是时人称道的精品。
杨文骢：（1596年-1646年）字龙友，贵阳人，流寓金陵（今南京）。博学好古，善画山水。为―画中九友‖之一。画风潇洒，笔墨超逸，兼备宋人之骨力与元人之风致，人称其“下笔有风舒云卷之势”，同时“静逸之趣充溢缣素间”。
崇祯十一年（一六三八）有《枯木竹石图》，藏南京博物院。传世作品有崇祯九年（1636）作《仿董巨山水》轴，现藏北京市文物局；《仿倪瓒山水图》轴藏无锡市博物馆；十一年（1638）作《古木竹石图》轴藏南京博物院；同年作《水村图》卷图录于《中国绘画史图录》下册；十五年（1642）作《仙人村坞图》轴藏故宫博物院；《幽兰竹石图》轴藏广东省博物馆；崇祯四年（1631）作《秋林远轴图》轴藏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著有《洵美堂集》。
程嘉燧：字孟阳，号松圆、偈庵，又号松圆老人、松圆道人、偈庵居士、偈庵老人、偈庵道人，休宁人，山水师倪瓒、黄公望，笔墨深净枯淡，得自然之致，世人甚重之。亦工山水，宗倪瓒、黄公望，画花卉沉静恬淡，格韵并胜，笔墨枯淡，偏于闲静。与李永昌属天都派，亦为新安派先驱，吴梅村把他称为―画中九友之一‖，与同里唐时升、娄坚称―练川三老‖，与李流芳为诗画友，后人把他与唐时升、娄坚、李流芳合称―嘉定四先生‖。
传世作品有万历四十六年(1618)作《为方季康写山水图》轴，现藏安徽省博物馆；天启七年(1627)作《梅花图》册、崇祯二年(1629)作《仿倪瓒山水图》轴、四年作《孤松高士图》轴藏故宫博物院；崇祯四年(1631)作《松泉芝石图》轴藏上海博物馆；八年作《苍松寿石图》轴藏南京博物院；同年作《幽亭老树图》轴藏常熟市博物馆；《赠别图》轴藏香港虚白斋；《松鸡图》轴藏广东省博物馆。著有《松园浪淘集》《松园偈庵集》《破山兴福寺志》等。
张学曾：明末清初画家，字尔唯，号约庵，山阴(今浙江绍兴)人，生卒年不详。。张学曾为―画中九友‖之一，在艺术上受董其昌、王时敏之影响非浅，其艺术风格，与当时流派相融合。山水师董源，出入于宋、元诸家。喜仿元人笔，苍秀疏简，妍而不甜，枯而不涩。工书，学苏轼。崇祯十年(1637)尝作《秋兴诗意图》册，著录于《虚斋名画录》。传世作品有崇祯十一年(1638)作《赠别图》卷，图录于《中国绘画史图录》下册；顺治九年(1652)作《崇阿茂树图》轴、十三年(1656)作《仿倪瓒山水图》轴藏故宫博物院；十二年作《仿巨然山水图》轴藏上海博物馆。顺治十四年(1657)作《诗画卷》尚健在。
卞文瑜：字润甫，号浮白，江苏苏州人。善山水、树石勾剔，甚有笔意。尝从董其昌求笔法，故笔墨亦相近，但落墨太松，失之弱耳。万历三十九年（1611）作荷亭销夏扇，康熙十年（1671）作湖庄夏扇，均藏故宫博物院
邵弥：字僧弥，后以字为名，号瓜畴、芬陀居士。长洲（今江苏苏州）人。工诗文，善书法，尤长于绘画。擅画山水，亦能画水仙兰竹，其山水以元人为师承对象，略参以宋人笔意，笔墨疏简秀逸。名重一时，与董其昌、王时敏、王鉴、李流芳、杨文聪、张学曾、程嘉燧、卞文瑜合称画中九友。有《划开众皴图》、《贻鹤寄书图》等传出。草书受米芾、米友仁
- 38 -
中国美术史
影响，楷书得锺繇法。与以上两人所作皆具闲情冷致，清瘦枯逸之貌，故与董其昌的艺术追求相吻合。
赵左：字文度。生卒年不详，活跃于明代后期。万历、崇祯(1573—1644)时华亭(今上海松江)人。擅山水，初学宋旭，后师法董源、黄公望、倪瓒等，与董其昌友善，画法亦相互影响，并为其代笔。为―苏松画派‖的代表画家之一。所画山水，景物繁复，笔墨浓淡干湿互用，变化丰富，风格秀润巧致，能以己意创新，喜用干笔焦墨皴擦，长于烘染，其画云水有似米非米之妙，创绘画中的苏松派，成为苏松派的健将。论画主张要得所画物象之势，应取势布景交错而不繁乱。有《溪山无穷图》、《富春大岭图》、《山水卷》等传世。在山水上其代表作《溪山清远图》。
顾正谊：生卒年不详，明画家。华亭（今上海松江）人。画师黄公望，与宋旭、孙克弘等交往甚多。
沈士充：生卒年不详。字子居，华亭（今松江属上海市）人。出宋懋晋之门，兼师赵左。郡人能画者多师之。所作山水，丘壑蓓葱，皴染淹润，为云间正传。陈继儒（一五五八-一六三九）札云：―子居老兄：送去白纸一幅，润笔三星，烦画山水大堂。明日即要，不必落款，要董思老出名也。‖今赝董画充塞天下，若沈士充、赵文度（左）作，已为上驷矣。万历四十六年（一六一八）作山水扇，见风雨楼扇粹，崇祯六年（一六三三）作寒林浮霭图、四时山水卷。
黄道周：（1585~1646）字幼平，号石斋，漳浦（今属福建）人。其文章风节高天下，冷严方刚，不谐流俗。书法亦如其人，峭厉遒劲，自树一帜，以魏晋为宗，行草如《自书诗》、《喜雨诗》等，深得二王神髓，但离奇超妙，欹侧峭逸；楷书如《王忠文祠碑文》等，直逼钟、王，然峭拔险峻，拙朴遒健。主张“书字自以遒媚为宗，加之浑深，不坠佻（音挑）靡，便足上流矣”。所写山水人物浑灏流转，元气淋漓，别具风采。画迹有《雁岩图》等，极受时人推崇。
倪元璐：（1593~1644）字汝玉，号鸿宝，浙江上虞人。擅行草，工小楷。书宗颜、苏，上溯魏晋，旁通篆隶，集诸家之长而自创新貌。行草用笔苍古奇肆，沈雄酣畅，结字纵横欹侧，跌宕奇逸，字距茂密，不嫌迫塞，行间宽疏，不觉空松，通篇布局，气势贯达，有“新理异态尤多”之评。与黄道周齐名，同为明末法古开新的大书家。又擅山水花卉，笔墨清旷，有苍润古雅之致。作品：《山水花卉图册》、《山水图》，体现了他的艺术涵养。
詹景风：（？~1602）字东图，号白岳山人，安徽休宁人。时人评价其书法：“用笔不凡，如冠冕之士，端庄可敬；狂草若有神助，变化百出，不失古法，论者谓与祝京兆狎主当代。” 祝京兆就是吴门著名的狂草大师祝允明。
祝允明：（1460~1526），曾为应天府通判，人称“祝京兆”，为“吴中四才子”之一。代表作有《墨竹图》等，并兼作山水，取法倪瓒、黄公望。他在书画鉴赏和画论著作的编辑出版方面，继王世贞《王氏画苑》后，出版了《画苑补益》，尽管识见有限，但对传统艺术的整理还是有一定功绩的。
项元汴：（1525~1590），字子京，号墨林，更有退密庵主人、香严居士、惠泉山樵、墨林嫩叟、鸳鸯湖长、漆园傲吏等别号，浙江嘉兴人。其书画收藏富甲天下，现在传世的唐宋元明的巨迹大半经过他家的收藏，钤有“项元汴氏”、“项子京家珍藏”、“墨林子”、“项墨林鉴赏章”、“墨林秘玩”、 “项墨林父秘笈之印”等藏印，作品如《双树楼图》、《桂枝香园图》等。
项元谟：项元汴孙。作品有《山水图》、《且听寒响图》、《松石图轴》等
明代的艺术趣味的转移，基本的分野是所谓的行家和戾家，前者指职业画工，他们按照赞助人的要求进行绘画创作，以绘事作为谋生的手段。它后来被用来泛指宫廷画家，主要是明代的浙派人物；后者则相对于行家，指业余爱好者，泛指文人画家，尤其是那些士大夫出
- 39 -
中国美术史
身的人，或归隐之士，他们以绘画为寄托，抒写个人胸臆。
李士达：号仰槐，一作仰怀，吴县（今江苏苏州）人。画人物、山水名世。论画有苍、逸、奇、远、韵五美，和嫩、板、刻、生、痴五恶，表明他在画学方面的修养。泰昌元年（一六二o）尝作《关山风雨图》。《主要作品《松阴搔背》、《松竹高士》、《坐听松风》、《蕉阴独酌》、《西园雅集》、《寒林钟馗》、《罗汉卷》、《仙山楼阁》、《三驼图》。
张宏：公元1580年—?）字君度，号鹤涧，明代画家。江苏苏州人。他擅长画山水画，重视写生，笔力峭拔，墨色湿润，层峦叠嶂，丘壑深邃。画石面连皴带染是他画作的特色。写意人物，神情具视，构图疏密得宜。传世作品有：《兰亭雅集图》卷，现藏首都博物馆；《琳宫晴雪图》轴，辑入《参加伦敦中国艺术展览会图说》；《溪亭秋意图》轴，藏故宫博物院；《柴门流水图》轴，辑入《中国绘画史图录》下册；《寒山萧寺图》轴，藏天津市艺术博物馆；《牧牛图》卷，藏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桐荫高士图》轴，藏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美术馆。苏州人。学沈周而重其古拙笔意。他的写生之作极佳，墨色滋润，具天然之态。又工写人物，所以笔下作品往往生动别致。《句曲山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西山爽气图》。
袁尚统：(公元1570-1661年后),字叔明,江苏苏州人。善画。山水浑厚,人物野放,多画民间风俗,作品有浓厚生活气息。善画山水、人物、花鸟，山水苍润浑厚，意境宏远；喜绘风俗题材，重情节描写，富生活气息人物多为普通百姓，笔墨超逸奔放，颇得宋人笔意，独具自家风格。他在作品中添加了许多民间美术的成分，如《岁朝吟兴图》、《岁朝围炉图》等，所描绘的就是风俗题材。传世作品有明崇祯十七年（1644）作《远溪秋兴图》轴、清顺治三年（1646）作《晓关舟挤图》轴、康熙五年（1666）作《桃园洞天图》扇页，现藏故宫博物院；崇祯十六年作《古木群乌图》轴、顺治十八年（1661）作《枯水寒鸦图》轴（作此轮时年七十二，上有金俊明（1 602－1675）题诗），该两画均藏上海博物馆；《泰山松色图》轴藏沈阳故宫博物院；崇祯九年（1636）作《维扬古渡图》轴、顺治八年（1651）作《寒鸦图》轴、九年作《古木栖身图》轴、《洞庭风浪图》轴藏南京博物院；崇祯八年（1635）作《寒江独钓图》轴藏山东省博物馆；崇祯九年（1636）作《归人争渡图》轴藏旅顺博物馆；顺治三年作《迎春图》轴藏苏州市博物馆；康熙四年（1665）作《枯林孤棹图》轴藏常熟市博物馆。
尤求：字子求，号凤丘（一作凤山），长洲（今江苏苏州）人，移居太仓。工写山水，兼人物，学刘楹年、钱舜举而精妙不及。尝画小西门关庙壁作行军势。又画弇山藏经阁壁，作诸佛像皆绝技。从事肖像画、仕女画和道释画的创作，其白描技法精工，被认为是仇英的后继。隆庆六年1572作《昭君出塞图》，同年所作《品古图》，藏故宫博物院。万历十一年1583作《七夕穿针图》。
丁云鹏：字南羽，号圣华居士，休宁（今安徽休宁）人。师文征明山水，承吴派传统，尤以道释人物画著称于时。他的白描画，线条及工细，能于毫发之间传达出人物的神情意态。所作《漉酒图》描绘了陶渊明的形象，就是一幅佳作。
吴彬：莆田（今福建莆田）人。他的山水、人物都有个人的特点。山水构形曲折重叠，在装饰性上大花功夫，繁密细致，穷极变化。尤其是表现佛像人物，奇形怪状，比五代贯休因梦而成德《十六罗汉》还要夸张，自成一家法度。
曾鲸：字波臣。莆田籍寓居金陵。以人物写真为特长，其生动逼真如镜取影，妙得流动，画重墨骨，有风神修整、仪观伟岸之态；设色明丽淹润，光彩流动，于墨骨烘染赋彩。淡墨勾勒加彩渲染等多种技法方面均得精要。他每作画必先以墨骨为底，然后反复烘染至十数层之多，并吸收了西洋画法，突出了立体的感觉，应其字波臣而号称“波臣派”。《王时敏小像》天津市艺术馆藏、《葛一龙像》故宫博物院藏等名作，都反映出明清之际中西美术交流的成
- 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