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怎样,按照“drūm. 豽噜唵”的发音念诵时,应该还是比较准确的,而最终确认此一字时,本人更倾向于是“d.rūm.”。
(2)“流通本”中的一些念诵错误
虽然“楞严咒”有诸多版本,但是“流通本”仍是目前最为通用的版本,此“流通本”字句最少,但最根本的缺点却是该版本的译文中,对所有的“合字”音完全没有标注,这导致在念诵过程中,根本就无法还原其真正的原音,并且有些字的发音亦有误,现根据综合的译音及对应的梵文,来纠正和还原其正确的发音,如下:
(1).“若闍”二字的发音(第87、90、93、95、98、154句处):从该处其他译本的情况来看,此处皆为“喃”字,对应的梵文为“nāм”;经分析可知,此二字为“二合”音,且“闍”字应为“闇(an)”字之误,而“若”字在古时,应与“般若”的“若”字、及“诺”字,应有相同的音,即为“ne”或“nuo”音,而与“闇(an)”字相连时,则会是“nan”音。如此则与诸本一致。
(2).“烏[合牛]” 二字的发音(第138、175句处):该处的梵字,毫无疑问地为“oм”字,故,此二字必为“二合”音,而[合牛]字,在此处以梵文参校时,其发音应为ong或“母”(m)的音最为妥当。
(3).“虎[合牛]” 二字的发音(第142、145、148、15、156、161、282、283、426句处):此处与上例相同,该处的梵字,毫无疑问地为“hūm.”字,按上面之解,亦完全相符。
不知为何“[合牛]” 字在流通本中却都念成了“xin”音?
(4).“毘陀耶闍” 四字的发音(第222、225、228、232、235、238、241、244、248、251、256、259、261、264、268句处):此处四字,对应其他译本中分别为:“微地也/尾捻/尾你琰(二合引)/毘地也/肥地也(二合)/ 尾地夜(二合)”,而梵文则为“vidyāм”;经分析可知,与(1)中“若闍”二字同理,此处的“闍”字,亦为“闇(an)”字之误,而“陀耶闍”三字,则为“三合”音,恰好与“dyāм”的发音相符;若念成了“tuo,ye,she”,不知与原音会差上多远?这样的“楞严咒”住世再久,意义还有多少呢?
(5).“跢姪他” 中“姪”字的发音(第419句处):此一词,对应梵文毫无疑问地为“tadyathā”,
而其他译本亦多翻译为“怛你野(二合)他/怛地他/多地他”等,而“跢姪他”亦为常见的翻译法,
并见诸其他常见“陀罗尼”中,但其中“姪”字,若以现代发音“zhi”音念时,则又与对应梵音相左。幸从“敦煌藏经B7670”(《大佛顶如来顶髻白盖陀罗尼神咒经》)中发现有片段注音,如下:
17
从此中“姪(地夜反)”字的“反切注音”中可知,此“姪”字,在古时应读作“die”,而不是“zhi”,如此,则与梵音相符。
(6).另外,还有诸如“唵”字等,一些常见的错误,及其余一些“合音”及长短音的变化,因并不影响太多的音色,暂不详列。
(3)“房山石经”(行琳集)“不空本”中的一些疏漏
虽然“房山石经”有着最重要的权威行,但就其中同为“不空”译的两个刻本中,就存在着一定的疏漏之处,则可知,任何版本都不是百分百的准确,况且,从字句的多少来看,“不空”译本亦不是最为全面的,亦或是翻译之时所依据的梵本即有疏漏,暂举几例如下:
a.遗漏处(1):
“行琳”本中,第89句“尾灑.設娑怛囉(三合).阿(上)儗[寧頁](二合).嗢跢囉抳滛(二合)(89)”,从译音还原梵文为“vis!a-s’astra-agni-uttaran!īм”,而其他多数版本中,此一句皆为“vis!a-s’astra-agni-udaka-uttaran!īм”,多出“udaka”一词,如:
“大正不空本”为“尾娑設娑(上)哆囉(三合)阿祇儞(二合)烏娜迦(udaka)烏哆囉(二合)抳炎(二合)”
“敦煌经本”为:“肥娑.奢娑多囉(二合).阿伽尼(81)嗚(u)陁(da)俱(kau)多(tta)囉(ra)尼(n!īм)(82)” “敦煌单行本”为:“[口肥][口娑].奢娑(二合)怛囉.阿伽呢.烏德伽(udaka).烏陁囉你”
“房山慈贤本”为:“尾灑設娑怛囉(三合)儗[寧頁](二合).嗢(u)娜(da)固(kau)跢(tta)囉(ra)抳滛(n!īм)” “藏译本”中,亦有“udaka(水)”一词。
b.遗漏处(2):
“行琳”本中,第375句“惹半底”后,在“大正不空本”及“敦煌经本”中,都还有“粗罕底/樹罕底(jū-hūnti)”一词,而“房山不空本”中,此处却遗漏了5句。
c.误识别处:
“房山石经”中,有多处将“unmāda”【嗢莽(引)娜】,识别成“utmāda”【嗢荅麽(二合)娜】,而其他译本亦有此种识别法,亦或古时此一词即是如此拼写?
从上面几个例子,可以看出,“房山石经”的版本,亦不是没有一点疏漏的。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