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历史概述

傳》信公二十七年)文公聽從此言,便把晉國舊有的二軍擴充為三軍,先去侵伐楚的與國曹、衛,並將侵佔的曹、衛之田送給宋,又叫宋人賂取齊、秦的救援。楚師子玉遣使至晉,表示願釋宋圍,但要晉軍同時退出曹、衛。而晉人私許曹、衛撤兵,使曹、衛背楚從晉,晉又拘留楚國的來使,以激怒楚,於是,魯僖公二十八年(西元前632 年),晉國聯合了秦、齊、宋,出兵車七百乘,與楚大戰於城濮(山東範縣臨濮集)。戰爭開始時,楚軍佔優勢,晉軍為了爭取主動,“退三舍”即去九十裏處駐紮下來。但楚軍主帥堅持開戰,“楚眾欲止”士氣不甚旺盛。戰爭中,晉軍下軍副將胥臣選擇楚軍力量薄弱的右軍陳、蔡兩國攻擊;晉的中軍與上軍則集中力量打擊楚的下軍,因而打敗了楚軍的左右兩翼,取得了勝利。這次戰爭史稱“城濮之戰”,是春秋前期最大的一次戰爭,使楚國在擴張中第一次遭到嚴重打擊,有力地制止了楚的北上。晉文公打退了狄族,保護了王室;又打擊了北侵的楚國,再一次緩和了緊張局勢。城濮之戰後,諸侯服晉,晉文公就在踐土(今河南原陽縣西南)同齊、魯、宋、衛等七國之君結盟曰:“皆羿王室,無相害也!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隊其師,無克祚國,及而玄孫,無有老幼”(均見《左傳》僖公二十八年)。這次會盟中,周襄王也被召來參加,並冊命晉文公為“侯伯”。從此,晉國也就正式確立了霸主地位。

原來,晉國“僻處山戎,不與諸姬等齒”,春秋以後才不斷攻伐戎狄和同姓。晉司馬女叔侯雲:“虞、虢、焦、滑、霍、揚、韓、魏,皆姬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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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晉是以大。若非侵小,將何所取?武、獻以下,兼國多矣,誰得治之?”(《左傳》襄公二十九年)晉國的霸業自文公以下就是在不斷摧毀邦國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西元前635 年,晉文公靖王子帶之亂,納周襄王,王賜陽樊、溫、原、櫕茅之田,表現得最為明白。晉文公接收陽樊時,《國語·周語中》雲:“陽人不服,晉侯圍之。倉葛(韋昭注:“陽人也”)呼曰:‘..今將大泯其宗祊,而蔑殺其民人,宜吾不服也!’”。“蔑殺其民人”是不承認其人民的“國人”身份,“泯其宗祊”是摧毀其國的統治階級,將全部征服民降為“野人”,征服地淪為邑。這種作風,大概是晉國的一貫作法,晉獻公滅虢平虞取魏以來就是如此,所以陽樊人“不敢服”。因為“陽人(據明道本增)有夏商之嗣典,有周室之師旅,樊仲之官守焉。其非官守,則皆王之父兄甥舅也”(《國語·晉語四》),他們“誰非王之親姻”(《左傳》信公二十五年),不是“裔民”(《國語·周語中》)。按照過去的禮法,晉國本該維護他們的存在才對,然而文公還是“出其民”(《左傳》僖公二十五年),佔有其地。由此可見,晉文公以後雖仍維持霸主盟會的虛表,然而齊桓公以來的所謂霸主精神已經喪失,只是另一種政治形態出現的前奏,弱肉強食,已為人們公開承認了。西元前541 年,晉楚會盟。魯伐莒,富人告於會,楚欲戮魯使,晉國執政趙鞅曰:“疆場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自無令王,諸侯逐進,狎(更)主齊盟,其又可壹乎?恤大舍小,足以為盟主,又焉用之?封疆之削,何國蔑有?主齊盟者,誰能辯(治)焉?”(《左傳》昭西元年)。這裏已經看不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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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霸政時的精神,而且也不為人們所理會。趙鞅為盟主,既然正式宣佈會盟共存精神的結束,代之而起的當然是名正言順的殘殺征伐,戰國時代的兼併戰爭即將來臨矣。

7.秦穆公稱霸西戎

秦本贏姓,原為東方部落,可能在周初遷到西方,最後到達今之甘肅天水附近。秦國的始封君是非子,地處戎狄之間。周厲王時犬戎勢力強大,逐漸向東擴張,周宣王命非子之孫秦仲為大夫討伐犬戎,結果戰死。秦仲孫襄公護送平王東遷,平王把岐山以西的土地賜給了秦。以後,秦不斷和戎狄鬥爭,擴張了土地。襄公的兒子文公戰敗犬戎,據有關中地區,並決定在■渭水交匯處建都,到憲公(文獻中作寧公,據《秦公鐘》銘,可知寧乃憲之誤)時,遷都平陽(今陝西寶雞市東),德公時遷都於雍(今陝西鳳翔縣南),實現了秦文公的遷都計畫。雍是一個重要的交通要道,對於秦的發展頗為有利。魯莊公六年(西元前688 年),秦武公向西滅邦、冀戎(在今甘肅天水市附近),建立了縣制,次年滅小虢(在今陝西寶雞市附近)等地,擁有西周王朝京畿內的八百里秦川。這種良好的自然條件以及冶鐵技術的發達,為秦的進一步發展提供了雄厚的物質基礎。 德公遷雍以後是宣公(西元前675—664 年)和成公(西元前663—660年),在此十幾年間,秦國對戎狄的鬥爭沒有取得很大進展。到了秦穆公時,便積極向東擴展自己的勢力,逐漸強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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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僖公三十二年(西元前628 年)晉文公死,太子 繼位,是為襄公。

秦穆公乘此機會,派孟明視(百里奚子)、西乞術、白乙丙三人帶兵侵鄭。秦軍經過周到了滑國,遇到去周做買賣的鄭國商人弘高和奚施。他們知道,秦國來意不善,弘高一面派奚施向鄭君報告消息,一面“以乘韋先,牛十二犒(秦)師”,而且假託鄭國君命說:“寡君聞吾幹將步師出於敞邑,敢犒從者。“鄭穆公得到奚施報告,派人去偵探秦國駐的客館,知道他們確有侵略陰謀,便說:“吾子淹久於敞邑,唯是脯資,餼牽竭矣。為吾子之將行也,鄭之有原圃,猶秦之有具圃也,吾子取其麋鹿,以間(閑)敞邑,若何?”孟明視得知鄭國已有準備,“滅滑而還”(均見《左傳》僖公三十三年),但秦軍行經殽地(今河南浴寧縣西北)時,碰到晉軍和薑戎的夾攻,秦師全軍覆沒。秦軍的主帥孟明、西乞、白乙等,被晉俘獲。魯文公二年(西元前625 年)秦伐晉,戰於彭衙(今陝西白水縣東北),晉將狼瞫率領人馬首先沖進秦陣,打亂對方陣勢,隨後掩殺,秦軍大敗而逃。晉人嘲笑秦國說:“這是一次“拜賜之師”(《左傳》文公二年)。過了一年,秦穆公親自領兵伐晉,渡過黃河便燒掉乘舟,表示不勝不回。晉人見秦有決一死戰之心,不敢應戰。這次戰爭秦國雖然得勝,但是秦國力量終究不如晉國,特別是晉國佔領了被稱為“桃林之塞”的秦國門戶(在今河南靈寶縣,西接陝西潼關縣界,這就是後來秦國的函穀關),秦國東進的道路被晉所扼,穆公乃用由餘向西方戎狄地區發展,遂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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