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历史的时期。这就是这座山对于史学家所呈现出来的意义。它是一种境界。史学,历史的境界。一个画家来了,也看这座山,他可看不到地质构造,他看到这座山的美,一种自然的景观。这种景观是种巨大的审美意象。是吧?然后他有种冲动,把它画出来,这座山对于这个画家来说,意味着另一种境界。你反正都有种境界对吧。那么两个小孩子去了,又不是地质学家,又不是画家,又不是史学家,他到这座山上去看到什么呢?看到有几棵树,树上结了那个果实,他采下来吃,发现蛮甜的,这就是这座山对这几个小孩的意义。这几个小孩离开了这座山,回到家里,还惦念着这山上的果树的果子,想下一次再去吃它,好,我们谈境界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是吧。我们人生在世,因为我们是人,总得把我们的生活的许多事实和经历具有意义吧,什么意义也没有那和动物没差别。你吃饭只是果腹,那还了得,和动物一样。你知道你在吃法国大菜,你在享受着广东菜,那个境界来了,对不对?就这个道理啊。所以我问企业家,你们现在是老板还是企业家,假如你对企业,这个企业最关心的是他的利润最大化,那和果腹一样。这个企业要不断的赚钱,也就是,我们要不断地吃饭,不吃饭就活不下去,企业不赚钱就活不下去,这道理没错啊。但是这毫无境界。我说你这个时候叫老板,绝不能成为企业家。因为你不是家。因为你没那个境界。那么他说我怎么才能让我成为企业家呢?我就打了刚才同样的比方,同样吃饭,人家老板也吃饭,你这个企业也吃饭,你要吃出味道来。吃出广东菜来了。或者吃出,扬州菜或者吃出法国大菜来,你要把你的企业办得有滋有味,有它一份意义。有他意义所构成的境界来,哪怕整个经济环境不好了,你这个企业不再可能达到利益最大化了,利润最大化了,你这个企业还活得好好的,只不过饭少了一点,但这个饭仍然是很精美的,那是广东大菜,我说这就叫企业家。然后他说,那么我的企业的意义,境界究竟哪里获得,我说这个问题要听一个学期的课啊,(观众笑)就听哲学课,你才知道你这个企业家,企业在社会生活当中你的意义在哪里。你这个企业为什么对于这个民族生活来说是不可缺少的东西呢?它是一种象征一种境界。然后你可以离开,你可以退休,这个企业还活得很好,甚至于越活越好,那就非常了不起,为什么啊?这个企业你别把它看成是仅仅是离不开你的,你的作品。这和艺术家一样。艺术家创作他的作品之后,当作品完成之后,艺术家就自行消亡了。艺术家是艺术作品形成的一个通道,通过这个通道,最后作品陈列起来,然后这个通道就自行消亡了。因为这个作品有自己的生命力。假如我写一首诗,给你看,给大家看,大家看了以后,我就很想听反应是吧,大家看了以后不知道在说什么是吧。然后我就给他解释这首诗我想说什么。你们听过我解释后发现我讲得很深很大,讲得蛮有道理。但是假如我写得这首诗的意义总依赖于我对他的不断说明的话,它是失败的,它是真正的失败。它真正的意义是什么不需要我对它解释,不需要一个诗人不断地对他的作品做解释他才能活着,不行。同样,企业家和他的企业的关系也是这样,当这个企业成功了,作为一个自身有生命力的东西在的时候,企业家能不能让开一步,让它怎么活,你看着它。所以这是一个比方啊。
来看我们这个人生,假如我们就在善善恶恶甚至还低一点,只是在利害得失这两个境界中生活的话,那么我们不会创造一个更高的意义来,这个天地境界何以,什么叫天地境界,这就是要讲哲学啊,哲学在讨论什么,在论道,论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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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在哪里,首先要揭示谜底是吧。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你道可以去说他,一说出来就不是那个道,换言之,道不可言说,但人类一直在说,说了几千年,那叫哲学的历史,中国有一部哲学史,西方也有一部哲学史,中国人论道论了几千年,西方论道也论了几千年。那么,怎么论道的,道究竟是什么?要下定义很难,我们要去体会,你比方说,中国人有国民性格,欧洲人有欧洲人的性格,我们的善善恶恶,我们的伦理尺度,我们的善恶标准,是非标准都在我们的身上,这叫我们的文化属性。
同样一件事情,一个老外看到了,他的善恶标准,是非标准和我们中国人看到的不完全一样对吧?于是,我们的国民性格和他们不一样,这个我们每个人身上有文化属性。但这个文化属性来自哪里,这是哲学论道所要讨论的。我们今天的中国人的文化属性是不是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