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雷消,闪电止。拖着长裙走向阳台,狂风呼啸着向我袭来,裙摆、头发皆飘逸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令人窒息。沉默之时,我闭上眼,反省内心深处。
天渐明,雨渐小。雨点随风飘进我的眼中,雨中的世界早已是天明。我迎着拂晓第一缕曙光,把黑玫瑰铺满琉璃般的光芒。
风停,雨驻。长发长的雨珠迅速滴入手心,冷冷的。眼泪也随之落下,热热的。手心,手背,忽冷忽热。是结束,还是开始?
清寒,伴着歌声。微风抚过脸颊,冷峭却柔和,这种感觉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放眼天空,已有鸟儿为亲人歌唱,但那所关心的人儿,你在何方?
月落,日升,不知过了多少夏秋?雨落伴着阳光洒在脸上,又寒又暖。转过头,镜中的自己又已成为了落汤鸡。看着,看着,看辛酸一笑而过??
一觉醒来。呆望,风依然在吹,云依然在飘;环顾,父亲已做好早饭后睡去;喧哗,楼下孩童的玩闹声催我起床穿衣;沉默,拖着长裙在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抬头沐浴阳光,享受美好的太阳。
似曾记得,昨日——夜尽天明。
晚秋路上的白霜
四川省阆中中学校 杨彧镔(高)[注:此文已被杨凤君删改]
南方的秋天来得很迟,刮了一夜的风, 次日才发现地上已落得满是黄叶。日头很懒散,零星洒下些许凉人的橘红光晕。清晨的公园人迹稀疏,倒是添了一些恬静,秋风和着香樟、银杏的残叶到处飘着,落在碎石小径上。不远处一位年轻的母亲领着孩子走来,小孩子约摸五六岁光景,此时是极不安分的。加之又是位男孩,一路上更是跳个不停。突然,小孩停了下来,朝一棵大梧桐根处出神地看。母亲走过来,竟也露出和小男孩一样的神色,母子俩隐约谈了几句,小孩望着母亲的眼色更是像在哀求着什么,不免让人动容,但母亲只是在摇头。
原来小孩发现了一窝小狗,正央求着母亲收容它们。狗窝隐在梧桐叶堆里,有一只黄花斑的大犬和三只小犬,小犬中有两只的花色和大犬一样,唯有一只是纯白的。大犬似乎是累到了极点,侧身仰在最里面,三只小犬都在吃奶。
那位母亲最终没有拗过小孩子,从了孩子那水汪汪的眼神。母亲打了一通电话,不久来了个中年男子,是小孩子的父亲。男子简单聊了几句,便用带来的木板和旧毯子算是搭了个狗窝,又拿了些吃食出来喂了大犬。大犬似乎知道遇到了“贵人”,过程中一直很配合,还不停地打着尾巴,眼中没有丝毫敌意。
从那日之后,每天早上小孩子一家便会带来食物去看那窝犬,晚上也会来一次。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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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犬便认了小孩一家为主人,每日早晚都会跑到道口相望,见着他们走来便一下子窜到它们的脚下,绕来转去,摇着尾巴发出愉悦的鼻息声。小男孩便摸着他的头向狗窝走去,小男孩一家见证了小犬们的一点点长大,第一次睁眼、第一次跳跃??到一个月后小犬们能跑了,便跟大犬一样,早晚在路口候着小男孩一家,最后竟跟着小孩一家去散步。小男孩一家和小犬们一家走在傍晚的路灯下,看着那高低不一的影子都觉得是那样的幸福、和谐。
不久便入冬了,一天早上小孩一家和往常一样去看小犬们,不过今天没在路口见着小犬一家,想是冬天太冷了,都藏在了窝里。天是望不透的白,干枯的树枝嵌在上面,不免让人觉得些许萧条。走近了狗窝竟发现一只犬也没有,就连大犬也不见了。不好的预感充斥着他们的心,小孩竟哭得一屁股坐在道旁的干草上。身后传来一阵嘶嘶声,那是其中的白色小犬,躲在树后,用身子探着,确认了是小孩一家才畏惧地跑过来,叫声也不似平时的声音。孩子仍然大哭不止,闹着非要把剩下的这只小白狗领回家去。夫妻俩相视无言,只得认了。
就这样,这只小白狗住进了小男孩的家。他们为它起名叫白霜,以纪念那个初冬起霜的早晨,二是因着小犬皮毛的颜色。白霜很乖巧,常逗得一家人乐呵呵的;白霜早晨与傍晚便跟着小男孩一家去散步,只是路过原来的旧窝时,白霜都得跑得飞快去望一眼后又回来,记忆里仍有人类不明的东西,隐隐作痛。
这年的暑假,白霜已出落得跟成犬一样壮,站起竟比小男孩都高出个头,整日都和小孩子疯个没完。一个闷热的午后,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