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羊列荣《中国文学批评史》期末复习提纲(附参考答案) - 图文

文学批评史复习: 一、基本常识:

(1)重要观点的提出者。 (2)重要著作或文论的作者。 (3)原文及其出处: 《尚书·尧典》:“诗言志,歌永言。” 《论语·为政》:“《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论语·八佾》:“《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论语·雍也》:“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屈原《九章·惜诵》:“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杼情。” 《礼记·乐记》:“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 《礼记·经解》:“温柔敦厚,《诗》教也。” 《诗大序》:“诗者,志之所之也。” 《诗大序》:“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诗大序》:“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 扬雄《法言·问神》: “书不经,非书也;言不经,非言也。” 王逸《楚辞章句序》: “夫《离骚》之文,依托五经以立义焉。” 曹丕《典论·论文》:“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 曹丕《典论·论文》:“诗赋欲丽。” 陆机《文赋》:“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 沈约《宋书·谢灵运传论》:“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 《文心雕龙·原道》:“道沿圣以垂文,圣因文而明道。” 《文心雕龙·神思》:“思理为妙,神与物游。” 《文心雕龙·声律》:“吐纳律呂,唇吻而已。” 钟嵘《诗品序》:“文已尽而意有馀,兴也。” 钟嵘《诗品序》:“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 钟嵘《诗品序》:“观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 萧纲《诫当阳公大心书》:“立身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 李白《古风》其一:“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 李白《经乱离后天思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韦太守良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杜甫《戏为六绝句》:“别裁伪体亲风雅,转益多师是汝师。” 皎然《诗式》:“两重意已上,皆文外之旨。” 韩愈《荆潭唱和诗序》:“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也。” 韩愈《送孟东野序》:“ 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 韩愈《答李翊书》:“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 韩愈《答李翊书》:“惟陈言之务去。” 韩愈《调张籍》:“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 白居易《与元九书》:“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 欧阳修《答吴充秀才书》:“大抵道胜者文不难而自至也。” 刘禹锡《董氏武陵集序》:“境生于象外。” 《二十四诗品·雄浑》:“超以象外,得其环中。”

《二十四诗品·含蓄》:“不著一字,尽得风流。” 苏轼《文说》:“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 周敦颐《通书·文辞》:“文所以载道也。” 黄庭坚《答洪驹父书》:“老杜作诗,退之作文,无一字无来处。” 陆游《示子遹》:“汝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 陆游《文章》:“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严羽《沧浪诗话·诗辨》:“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

严羽《沧浪诗话·诗辨》:“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 严羽《沧浪诗话·诗辨》:“盛唐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

严羽《沧浪诗话·诗辨》:“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 严羽《沧浪诗话·诗辨》:“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

李贽《童心说》:“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 袁宏道《叙小修诗》:“独抒性灵,不拘格套。” 王国维《人间词话》:“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

二、概念或观点的解释:

诗言志:中国诗学的开山纲领,首见于尚书,其中诗言志的观念当时远古留下来的,在礼乐文化的诗教语境下,所谓“志”是饱含感情的,情感与志向的统一,体现先秦人对诗的感情特征已有认识。尚书中的诗言志,是和其他四教中的乐并列的,诗言志,乐表情。

赋诗言志:礼乐教化语境中,诗教的地位高,对贵族来说,赋诗是升堂揖让的基本礼仪,春秋之时盛行赋诗言志之风,这是诗教的成果,反应礼乐制度中诗在礼仪中的重要作用,是建立在“诗言志”观念上的发展。

兴观群怨:孔子希望重新建立礼乐制度,从重建诗教入手,诗教以培养君子人格为目标,但是缺乏具体功能,孔子的“兴观群怨”正是完善了诗教的理论系统,可以兴指从作品的形象中联想出相类的道德意义;可以观指诗具有对社会的政治道德状况及民风民俗有观察认识作用;可以群是指诗具有能让人聚在一起相互勉励增进道德的社会功能;可以怨是指诗有刺上政的政治批评功能。

知人论世:从基础来说,儒家主张正名,认为名与实相符,语言描述对象是可知的,为孟子的知人论世提供了基础。孟子主张从时代背景来了解作者,结合生平解释其作品,对于正确理解作品内容,有着积极意义。之后,对诗的历史化诠释,成为古代诗经学的主流。

以意逆志:意是指读者自己的心意,孟子认为对诗的理解,不能拘泥于个别字,而是应该深求其意,清代吴淇主张“以古人之意逆古人之志”,但是具体做法仍是问题。以意逆志总的来说是和知人论世相结合的,是基本正确的解释学思想,但是并不能保证其客观性。

发愤著书:孔子说“诗可以怨”,正是抓住了诗的内容更侧重刺的一面。从小民到大夫,都可以将内心的痛苦怨愤用诗歌表达出来。历史中有屈原司马迁,都是这种怨刺精神的继承者。屈原的愿景与现实发生强烈冲突,于是赋诗自明,是其发愤抒情;司马迁从自身痛苦酝酿出独特人生观,认为文采才能使名不磨灭,著书以求不朽。后来更有钟嵘尚悲音,韩愈“穷苦之言易好”以及欧阳修“穷者而后工”等说。发愤本质上不是一个表达立场的理论主张,而是现实人生直接赋予文学家的创作精神。在所有情感中,发愤最不符合儒家中和之道,所以儒家才特地为其指定“止乎礼”的规则的。 诗缘情:出自陆机的《文赋》,体现了魏晋文人对诗歌抒情作用的认知。陆机的“诗缘情而绮靡”,是通过文体比较得来,与传统的诗教论相疏,其背景是魏晋时期的“越名教而任自然”的自然主义兴起。

文以气为主:气的学说最早源自孟子的“养气”说,所谓浩然之气,是道德完满感而表现出来的。后人曹丕又发展出“文章以气为主”说,其气主要指天生的气质禀赋,它在作品中体现为相应的风格特征,认为文章的总体风貌,成就高低都是由作者的气决定的。气又有清浊之分,所以文章就有高下。开启了中国文学批评源远流长的文气说。 滋味:

四声八病:

气盛言宜:韩愈提出的气盛言宜说,其气是指作者的精神状态。作家临文之际充沛旺盛的精神状态,便是“气盛”。要做到“气盛”,即明道积义,以儒家仁义之德为根本。可知韩愈的“气盛”说是继承了孟子的“养气”说。但韩愈的“养气”还有另外的内容,即“游之乎诗书之源”。“诗书之源”,指“三代两汉之书”。韩愈认为魏晋以后儒道不传,而骈偶之风日炽,去古愈远,所以在学写“古文”的初始阶段务必“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这是强调入门须正的意思。六朝学者多言气,均不涉及道德修养。韩愈主张写“古文”,是为了复兴儒学,所以必然会把“古文”创作与道德修养结合起来。道德修养是第一性的,当这种修养达到一定的程度,下笔时声调之抑扬、句式之长短便能自然合宜。 道胜文至:

即“道胜者文不难而自至”

首先,讨论的是如何为“文”的问题,是以“道胜”为条件,以“文至”为目标。所以落脚点是在“文至”上。 其次,是文道统一的境界。“工”与“至”不同。“工”是只就“文”而言的,是文辞之工。“若道之充焉,虽行乎天地,入于渊泉,无不之也”,这是 “至”。 最后,欧阳修所说的“道”,主要的还是指儒道,但说的很宽泛,既不同于理学家说的形而上之“道”,也不同于石介所说的抽象的“三才、九畴、五常之道”宽泛所以可以兼容各种内容,而且“道胜”包含了对作者的生活阅历的要求,这一点尤其可以与文学性相统一。

韵外之致(韵味说)

是司空图最为著名的论诗主张。是诗歌创作所达到的最高境界,是诗歌创作和批评的主要原则。司空图强调诗歌要有“味外之味”,“韵外之旨”。

韵味的实现要求诗人在进行创作时努力追求诗歌的“醇美”,接受者在阅读诗歌时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充分地领悟和创造。韵味的实现是作者和读者共同努力的结果。“韵味”说对后世古典诗歌接受思想具有深远的影响。

文以载道

周敦颐《通书·文辞》:“文所以载道也。轮辕饰而人弗庸,徒饰也,况虚车乎。”

文以载道是关于文学社会作用的观点。由中唐时期韩愈等古文运动家提出的“文以贯道”发展,经宋代理学家周敦颐的解释得到完善。“文以载道”的意思是说“文”像车,“道”像车上所载之货物,通过车的运载,可以达到目的地。文学也就是传播儒家之“道”的手段和工具。

作文害道

出自程颐《遗书》。他把道和文、道德修养和文章写作对立起来,得出作文害道的结论。程颐认为世上只有一种真正该学的学问,那就是“理学”,他要求学者都要学“道”,都要做“圣贤”,圣人有了“道”,抒发胸中所蕴,便能自然成“文”。如果转去求文章之工,那就是舍本逐末,有害于道。

活法

吕本中在《夏均父集序》中提出的一个中心论点。所谓活法,指的是遵守法度而又超越法度,富于变化又不离本宗。关键是要活用诗法,而不要死执诗法。

工夫在诗外

是指学习做诗,不能就诗学诗,而应把工夫下在掌握渊博的知识,参加社会实践上。 “工夫在诗外”,原是宋朝大诗人陆游在他逝世的前一年,给他的一个儿子传授写诗的经验时写的一首诗中的一句。诗的大意说:他初做诗时,只知道在辞藻、技巧、形式上下工夫,到中年才领悟到这种做法不对,诗应该注重内容、意境,应该反映人民的要求和喜怒哀乐。陆游在另一首诗中又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可以知道,所谓“工夫在诗外”,就是要强调“躬行”,到生活中广泛涉猎,开阔眼界。

别材别趣

严羽《沧浪诗话》,\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

别材,指诗歌创作要有特别的才能,不是只靠书本学问就能写好诗的。这特别的才能如审美直觉能力、艺术想象能力等等;别趣,指诗歌有特别的趣味,不是发发议论、讲讲道理就可以成为诗歌的。这是指诗歌必须有美的形象,感发人的意志,激动人的感情,能引起人的审美趣味。别材,是针对以学问为诗而发;别趣,是针对以议论为诗而发的。

兴趣

宋代诗人对“诗”的“奇特解会”,产生了什么是“诗”的问题。严羽提出“兴趣”说,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 所谓“兴趣”,首先是根底性情,所以严羽说“诗者,吟咏性情也”。但“兴趣”不等同于“性情”,而是由“吟咏性情”所体现出来的含蓄的审美意韵。“兴”是性情的感发。“趣”者,趋也,趋于一个超越语言和知性的审美境界。 “性情”是“材”,“兴趣”是“趣”,二者统一,然有深浅之别。 严羽的“兴趣”说,是从“言”转向“意”,继承了历史上重“意”的诗学传统。 妙悟

所谓“妙悟”,首先是指对“兴趣”本质的认知而言。盛唐诸公是“透彻之悟”,前面说“盛唐诸人惟在兴趣”,可知“透彻之悟”即知“兴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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