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件-畲族自救之路-吴嘉其

凤凰山畲族的自救之路

刘思欢吴嘉其柯敏简楚盈张典

“蓝雷三姓好结亲,都是广东一路人。 今日三姓各地倚,好事照顾莫退身。 三十条歌纸尾烂,流传世上子孙睇。”

这首长达三四百句的《高皇歌》,是畲族最有名的山歌,畲族后代将这首歌叙述的传说绘成连环画式的画像,称祖图,世代珍藏。

畲,古意为刀耕火种。畲族是中国55个少数民族之一,几千年来,这个民族为避战乱或逃灾而频繁辗转迁徙,他们把自己称作“山哈”,意为居住在山里的客人。畲族具体在何时发源已难以考据,新中国成立后,政府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民族识别,畲族在1954-1964年的第二次人口普查中被识别为少数民族。

畲族是一个爱“出走”的民族,即使是它的发源地凤凰山,也拦不住他们出走的脚步。被识别为少数民族后的几十年,习惯于迁徙的畲族人在福建、浙江、安徽、江西深深扎下了根,而发源地凤凰山,只留下不过2353人,散居在潮州市及梅州市的八个村落,分别是梅州的石古坪村、潮州的山犁、碗窑、李工坑、蓝屋、雷厝和溪美村。

这八个村落,大多姓雷和蓝。畲族人从四大姓,分别为雷、蓝、盘、钟,如今盘姓已经彻底消失。这些有着共同姓氏的凤凰山畲族人,一代一代通过改变来抒写脱贫的故事。

而它们的改变,始于出走,也始于政策;始于茶叶,也始于教育。

1999年考上广东技术师范学院的雷文彬,现在广东工程职业技术学院担任副教授。叶落归根,这话到了雷文彬这里却不尽然。“我才不会回村养老,原因很简单,到那时村里已经没人了,更不用说生活配套。”

雷文彬的老家在凤凰山中的山犁村,畲族人口334人,但目前居住在村中的不过60几人,大多是老人。这个村落曾经有潮州市唯一市直辖的畲族小学,就在去年,这座小学因生源不足被关闭。那时整个学校仅剩的4个学生刚刚六年级毕业,而畲族小学人数最多时曾达到了160人。

不只是山犁村,几乎每个畲族村落都面临着“空村化”,除了坐落在高海拔的两个村庄——凤坪村和石古坪村,这两个村的故事得从茶说起,从路说起。

一名外省的媳妇回想起自己刚嫁到凤坪村时受的惊吓,依然记忆深刻。“全是黄泥路,往下看,还想着掉下去会不会死人。”

现今,风坪村和石古坪村村民的房子一字排开,几乎都是三层单栋。 政府是这些变化后面的主要推力。道路的疏通,水电设施的完善,给了村民更完善舒适的生活。道路引出产业通路,让留守在村中的村民有了创富的可能,畲族借山发力的民族特征有了新的传承与载体。

然而,让两个村真正脱贫致富的是茶叶,传说中玉帝坐骑幻化而成的凤凰山成了他们的福祉。凤凰山海拔高,昼夜温差大,日照时间长,土壤呈现酸性利于茶叶生长,外加高山畲族人的辛勤劳作,于是,这茶便在天时地利人和中散发出其独特的香浓甘甜。

在凤凰山种出的这些茶叶中,最有人气的是单枞——一种回甘力强的半发酵乌龙茶,潮汕人民对单枞茶的情有独锺为两个村子打开了一扇窗。村子几百人,平均每家每年茶叶收入有十几万。也因这茶,出走在外的人变得更有优势。

17年前,蓝帆离开石古坪村,在汕头市中旅开了一个12平米的茶叶店,主要供应来自石古坪村的茶叶。现在这座茶叶店已经被蓝帆25岁的儿子蓝及武接手。行为举止间难免流露青年人好玩气息的蓝及武高个、壮实,泡一壶单丛,便开始诉说着自己、家族与茶叶的故事。除去茶叶批发,店里零售的生意已经远远足够一大家子的消费。

蓝家现在仍有许多人待在石古坪村种茶。蓝及武的大伯在石古坪村种茶卖茶,每年净利润有60万。“他在潮州有房子,在石古坪村也有大房子,前几年盖的。”大舅、二舅以及几个姑姑也是靠茶吃饭。

茶叶之外,大学生与富人永远是村子里的人们津津乐道的对象,因为他们代表了畲族人向上涌动的心愿。

截至2011年,这八个畲族村大专以上的大学生有134人,这个数字还在增长。当今,凤凰山的畲族大学生除了享受国家加分政策外,自2013年开始,广东省更是对凤凰山畲族大学生施行每年1万元补贴的政策。

成功获得社会认同的富人们或通过自己的知识创富,或通过自己的能力在外面开辟一道天地。在凤凰山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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