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雪心赋》原著解析(卷三)

云:“三横四直,官职弥崇;九曲委蛇,准拟砂堤。”是也。至官历十年而不见迁调者,盖因四山有缺,不能十全十美,故淹滞如此也。《坤鉴歌》云:“拥从如无,名位卑。”是也。至平地一堆,又不宜以此为执也。

水若屈曲有情,不合星辰亦吉;

徐注:星辰,如贪巨禄文廉武破辅弼之类。其外又有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又有阴山、阴水及御街、六秀、黄泉八煞等类,不一而是。时师专以此等妄言凶吉,谓某方山水来合某星辰,某方山水去合某卦例,合其法则用,不合则弃之。因此刻舟求剑,是以吉地尤有存焉。

山若欹斜破碎,合卦例何为。

徐注:卦只取穿山透地。内卦、外卦、本卦之数者,内卦子、父、财、官及金、水日、月,四吉三奇之方,喜有山秀水朝,此卦之不可尽非者。其外诸般卦例,倘在方位虽吉,而其山之形体或欹斜破碎,是形势不吉而方位亦徒然,岂能为福乎?是以山苟形体秀美,虽不合方位而亦吉。山形丑拙,虽在三吉文秀之方而何用?取用者当知轻重可也。然则凡九星、八曜、天父、天母、天辅等卦,取用之法总并,不当拘泥。 孟注:屈曲,谓水来去转折如之玄之形也。星辰,即所谓三阳、三吉、六建、六秀及九星、十三辰之类也。卦例,即所谓四神八将、三吉六秀、禄马财帛及天父天母、辅星生气之类是也。

言山水以形势为主,而星卦不必论也。水若来去屈曲回顾有情,则不必以某山宜某水来去合某星辰,亦为右也。山若欹斜破碎,形势不吉,则纵是山方得位,与卦例之吉宿相合,亦何用之有哉?杨公云:“山形有准,卦例无凭。”是也。

覆宗绝嗣,多因水尽山穷;灭族亡家,总是山飞水走。不问何方,允为凶兆。

徐注:源头水尾,其气不钟,故不结地,葬之多绝。《烟霞赋》云:“水走砂飞,定主离乡外死。”故立穴者,但见山水欹斜飞走,不问在于何方,并为凶败之地。杨公云:“山水不问吉凶方,吉在凶方亦富强;急流斜侧山尖射,虽居吉位也衰亡。”

孟注:言人家有覆宗绝嗣之祸,多因坟宅立于水尽山穷之所至;有灭族亡家之凶,总是坟宅安于山飞水走之处。盖水尽山穷,则气绝矣;山飞水走,则势凶矣,安得不覆绝而灭亡也哉?故山水无情,不问在何方位,皆信为凶败之兆也。杨公云:“山水不问吉凶方,吉在凶方亦富强;急流斜侧山尖射,虽居吉位也衰亡。”是也。

上段论砂水吉凶。(此段文义俱是论砂水之吉凶。谢氏见结句有何方二字,即以砂水不拘方位名章,殊失本旨。)

【解说】总是山飞水走:走,徐本原著作“散”,不如孟本原著用“走”恰当,故今取“走”弃“散”用之。

论官品之高下,以龙法而推求。

徐注:万物唯龙能变化,故山以龙而喻之。龙长则力重,龙短则力轻。大抵龙贵砂贵,合成大局,则官品必高。若只中局,贵亦如之。若结小局,不过财而已。《龙髓赋》云:“论官品之大小,推龙法之精微。”又要相山势之高低,垣局之大小,堂气之聚散,地土之厚薄。且如闽、蜀之地多尖秀,淮、浙之地多平夷。允当随势而推,不可一途而取。

孟注:言论官品之高下,当以龙法推而求之。盖官品之高下,皆系于砂水之形象,又皆本于龙身之贵贱。龙真穴正,砂水处以类应,故即此推而求之,而官品之高下自可得而定矣。下文所言砂水形象之应,皆本龙法而推求者也。

谢氏误认龙法为龙节,即谓节数多即成大地出高官,节数少即成小地出卑职,又引《明山宝鉴》之言,谓:“龙有七十二骨节,不及其数者,则所应大小亦不同。”此全失下文砂水形应之旨。读者详之。

天乙太乙侵云霄,位居台谏;

徐注:天乙、太乙,穴后左右高耸侵云霄者,主出内台谏诤之官,在方位则巽辛之方为真,故《玉尺经》云:“天太两峰不起,须知无贵失持。”

禽星兽星居水口,身处翰林。

徐注:“问君如何谓之禽?龟鱼生在水中心。”或山或石,如龟鱼、斗蟹、覆几、钟金之类,名曰禽星。“问君如何谓之兽?兽在诸山如领袖。”或山或石,如龙虎、如犀象、如马牛之类,名曰兽。有此二星镇水口者,主出翰林之官。

孟注:木火星峰高插于龙山之左右者,谓之天乙太乙;以辛为天乙、巽为太乙者,非也。台谏,台省谏官也。水口之间,或山或石如龟鱼、如鸾凤、如惊雁之类,谓之禽星;或山或石如龙虎、如狮象、如牛马之类,谓之兽星。翰林,掌词翰之官也。 承上言。以龙法而推求者,如天乙太乙之星,高侵云霄,则应位居台谏之职;禽兽二星镇居水口,则应身处翰林之贵。盖砂水之贵形皆真龙之贵,故以此推而求之,自可以证官品之尊也。

数峰插天外,积世公卿;

徐注:天外,远也。数峰矗矗高耸云霄,主出公卿之贵也。陶公云:“笔插云端,高耸天外,管取天生豪杰。”若后龙峰峦秀拨,又得前砂应之,则贵必验之矣。

九曲入明堂,当朝宰相。

徐注:九曲水入明堂,当出宰辅之贵,九曲水去亦吉。杨公云:“四横三直过东西,九曲凤凰池。”若龙身不贵,穴法不真,纵群峰之插汉,九曲之朝堂,则贵亦不验矣。 孟注:积世,犹言累世也。

言推而求之,如堂局之外,见有数峰高耸,如插天外之远,则峰秀遥拱,必应累世有公卿之贵。《消砂赋》云:“尖峰重叠,积代簪缨。”《断法》云:“五峰耸起入云中,拜相出三公。”是也。如明堂之前,见有九曲之水朝入于堂中,则水上御街,必应有当朝宰相之尊。杨公云:“四横三直过东西,九曲凤凰池。”是也。

左旗右鼓,武将兵权;

徐注:旗鼓屯兵,主出元帅。旗山多出武将,旗鼓全出文臣。亦有用之。 前帐后屏,文臣宰辅。

徐注:前有帐幔、挂榜山作朝;后有屏风、御座山护托,必主宰相之职也。

孟注:帐,谓前山如帐幕也。帐与出身列帐不同,彼乃龙身之帐,此乃面前之帐。张子微云:“外阳贵人有帐幕。”是也。

又言所见之山,左象棋而右象鼓,则有威武之势,必应出武将而掌兵权。《断法》云:“左畔起旗,右畔起鼓,官定是武。”是也。若龙秀而出文臣,亦必有兵权之应。前山如帐幕横遮,后山如屏风贴坐,必应出文臣而为宰辅。杨公云:“凡屏若在后头托,此是公侯将相庭。”是也。

犀牛望月,青衫出自天衢;

徐注:犀牛望月,则月乃金星,清秀低小,多出神童及第。天衢,御街也。

丹凤衔书,紫诏颁于帝阙。

徐注:穴前一字文星,形如丹凤衔书,主子孙贵显,受紫诰黄麻之聘。

孟注:天衢,御街也。

又言所见之地,若结犀牛望月之形,则月为案,山乃金星清秀低小,应出少年神童服青衫而步于天衢也。若结丹凤衔书之形,则书为案,山乃木星一字文星,应出高隐之士,紫诏颁自帝阙而宜聘也。盖青衫乃少者之服,紫诏乃紫泥金之诏书,此二者非科第之贵也。宜详之。

文笔联于诰轴,一举登科;席帽近于御屏,东宫侍读。

徐注:文笔峰与诰轴山相连,主出文章秀士及第。席帽山与御屏山相近,主出侍读之官也。

孟注:木火星辰尖秀,谓之文笔;山横平而两头略高起者,谓之诰轴,如诰命之轴也。一说诰轴乃横木星,不可太长瘦,若两头微起,则为展诰,亦通。席帽,山有头有肩,头微圆、肩略垂者为席帽,垂而有脚者为唐帽,头高圆而肩垂者为为钝帽,头圆而肩长垂者为箸笠,头平小而檐长者为借笠,亦当辨之。土星高大方平者为御屏。东宫,太子之宫也。

又言所见之文笔与诰轴相联,应发科极速,只一举而即登矣。席帽与御屏相近,应出侍读之官而辅导太子也。盖有贵砂自有贵应也。

衙刀交剑,名持帅阃之兵;

徐注:一砂尖抱,谓之衙刀。两砂相抱,谓之交剑。龙身两边垂下者,名曰龙身佩

剑。此穴主出征讨大将军。《龙髓赋》云:“侧如飞剑,非御史则出提刑。”前砂见之亦然。

鼓角梅花,身领知州之职。

徐注:鼓角、梅花山五峰连耸,唯中独高,当出刺史、知州之职,《坤鉴》云:“楼台三五中心起,监司并刺史。”

孟注:一砂尖抱谓之衙刀,两砂交抱谓之交剑,此言衙刀交剑,谓衙刀相抱如交剑也。五峰连耸,而中高圆者为鼓,中高尖者为角,此言鼓角梅花,谓五峰相连如梅花也。知州,即古刺史,非今之知州也。

又言所见之山,如衙刀交剑之状,必应出名帅而持阃外之兵;如鼓角梅花之形,必应出抚取军民而身领知州之职。《坤鉴》云:“楼台三五中心起,监司并刺史。”是也。

银瓶盏注,富比石崇;

徐注:小山累累,如盏瓶之样,主大富。石崇,西晋惠帝时人,有金谷圆,富之极也。

玉带金鱼,贵如裴度。

徐注:水星弯抱,谓之玉带。金星小巧,谓之金鱼。龙身带来及前砂见之者,主出大贵。裴度,唐宪宗时人,为宰相,有清节之风,文帝封晋国公,贵之极也。

孟注:小山上尖下圆者,谓之银瓶;小山圆平者谓之盏注。石崇,西晋人,家有金谷圆,富之极也。水星弯抱谓之玉带,金星小巧谓之金鱼,金鱼砂在龙穴之旁,犹如贵人玉带之旁所佩金鱼也。不可以图上金鱼而遂认在穴前也。裴度,唐时宰相,封晋国公,贵之极也。

又言所见之山,如银瓶盏注之形,必应发巨富,可比石崇;如玉带金鱼之象,必应出大贵如裴度之拜宰相封公也。盖银瓶盏注为富象,平带金鱼为贵象,故其应验如此。图附上。

三千粉黛,瑞钟帷幄之家;八百烟花,兆开万乘之贵。

徐注:粉黛烟花,宫娥彩女也。喻之极贵之地,前后侍从之多也。群峰矗矗,迎秀于前;叠帐层层,侍从于后,主出公候。来龙势远,“来龙势远,似圣銮舆,三千粉黛,八百烟花。”诗曰:“来龙势远看朝迎,似圣銮舆拥阵行。左右竖旗连引接,屯军走马列重城。宫峨玉辇楼台起,排衙旌节势分明。三千粉黛当前照,八百烟花对而生。剑佩廉前呼万岁,黄金殿上作公卿。”

孟注:粉黛烟花,谓美人妓女也。三千、八百,极言其多,以喻群峰叠帐之多也。

又言龙穴之前后左右,见有群峰侍从,叠帐环拱,令人观美不尽,犹如三千粉黛、八百烟花牵惹公子王孙之心肠,则必为大贵之应。杨公云:“来龙势远看朝迎,似圣銮舆拥阵行。左右竖旗连引接,屯军走马列重城。宫峨玉辇楼台起,排衙旌节势分明。三千粉黛当前照,八百烟花对而生。剑佩廉前呼万岁,黄金殿上作公卿。”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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