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自然存在(natural being)
如果说自然界是人类之母,那么人具有自然属性或者说生理需求亦是不争的事实。从某种意义上讲,人的自然属性是人类之共性。人之为人,自然属性是必要的前提,但是,如果人仅仅立足于诸种自然属性(自然本能),则与禽兽无异。
马克思(K. Marx):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 对象(Object, Gegenstand):人的本质力量的确证 2. 文化存在(cultural being)
事实上,现实的人必然具有文化属性,每一代人在发展经济生产、创设典章制度、制作器物、弘扬德性、反思自身与世界时,无不使得人类的文化日益丰富而生动;另一方面,文化也就是一种人化,正是文化塑造了人的精神品格,使人获得了人之为人的特殊性。质言之,人(主体)构建文化来改造自然界,并借此生存与发展;又通过文化来观照自身,以达到自我意识。为此,有学者则径直将文化视为人的“第二本性”。
论人的自然与文化属性
文化圈(culture circle, Kulturkreis)
“文化圈”这一概念最早由德国人类学家、人类学传播学派代表弗罗贝纽斯(L. Frobenius)提出,指的是“将位于共属关系之中的一群文化因素作为文化复合来把握,而将其地理的分布命名为文化圈”(【日】日川荣吉主编:《现代文化人类学》,周星等译,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8年,第13页)。
换言之,文化圈自身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文化诸要素在功能上相互关联、相互作用,一方面,它具有地理空间范围的相关性,使得文化圈内部呈现出共同的特质,因而有所谓核心区与周边区域之分,另一方面,文化圈的形成、发展与定型又是在历史中完成的,文化圈之间的交流与碰撞,时而春风化雨,时而风雷激荡。
地铁里的城际景色
全球化时代的文化身份(cultural identity)
事实上,在传统社会,受到地理与生态条件以及主动抵制等因素的影响,不同文化圈之间的互动相对有限,持久的文化交往(cultural transaction)主要借助于战争与宗教皈依,因此,各个文化圈尚能保持自身的同一性(identity);文化圈中的个体,其文化身份相对稳固。
然而,在资本、特别是国际资本的推动下形成的全球化时代,全球性文化互
动成为一种“断裂性流动”,“经济、文化和政治之间发生了根本性的断裂与脱节”(参见阿尔君·阿帕杜莱:“全球文化经济中的断裂与差异”,陈燕谷译,载于《文化与公共性》【第2版】,汪晖、陈燕谷主编,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年,第521-555页),个体的文化身份日益“模糊”,逐渐失去了自己的“位置感”(sense of place)。
3. 社会存在(social being)
现实的人,必定是处于一定社会(群体)、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的人。“社会”一词表示个人相互作用的共同体,它是按照与生物学规律不同的规律发展起来的独特机体;“社会的”则是指与生物形式不同的社会形式及其派生的一切。因此,“社会的”(social)这个概念就等同于“超生物的”,“社会存在”表示的就是人的超生物性存在、也就是其超自然的属性。就此而言,“社会的”仅仅为人所固有,“人是最名副其实的社会动物”(马克思)(参见袁贵仁主编:《对人的哲学理解》,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08年,第385页)。
马克思论人的社会化了的自然属性 马克思论人的社会属性 康德论审美(鉴赏)的社会性
霍耐特( A. Honneth, 1949-)的承认理论 中国传统社会的人伦关系 儒家的人伦观
二、认识自我:论人的本质(Essence)
哲学家在反思人的本质问题时,往往先从人与动物的区别入手。实际上,“人是??的动物”探讨的是人的类特性,它标志着人的类意识的觉醒。
需要注意的是,人的特性与人的本质是不同层次的问题。人的特性(一般可简称为“人性”)是指人作为类存在物(species being)所具有的普遍共性,是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征(外在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