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一本大书,今生读不完。父亲是一部字典,今世读不尽。没有父亲的日子,我痛并幸福着。没有父亲的日子,我会好好珍惜自己,和父亲一起走过的日子,我终身铭记。
感谢父亲,感谢恩师,感谢生活,感谢关爱我的每一个人,我会努力,用成功和辉煌来报答这个世界。
10.回到这土地
再次回到家乡时,邻居张大爷已经去世多年了,儿时他给我那一碗自己搁了三搁都没舍得吃的米饭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转眼间我已离开这片叫做“家乡”的土地已十一年之久了。踏着坚实的土地,心中有千万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想倾诉一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回到家,见到母亲,她的鬓角添了不知多少根银丝,又不知父亲平日里叼的那个大烟袋换了多少烟草。听母亲说,村头那棵为不知多少代人遮过荫的大槐树大约在前年被砍掉了。原因呢?原因是它阻挡了我回家时走的那条大路的修建。
吃过饭,出门去转转,看见那条平坦的公路,心里忽然像打翻了醋坛子,有些泛酸。林大嫂看到我晃晃悠悠的身影,放下手中的活,跟我
打招呼,她咧开嘴露出一排大黄牙,笑:“大学生回家探亲了,乡下是不比城里好,住的可还舒服?”我尴尬地对笑一下,慌忙走开了。没错,城市比起这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实在是好太多了。可是,当我为生计辗转流浪于大城市某个角落时,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了这个古老而陈旧的家乡呢?
穿过小树林,走近童年我和陈二皮的“秘密基地”,那里又长出了许多杂草,将洞口轻轻覆住,看似很多年没人进去了。所谓“秘密基地”,其实一点也不秘密,只不过是一个大人们不常去的长满杂草的山洞。而最初,那是陈二皮一个人的地盘,我是在一次玩捉迷藏的时候不小心闯进去的,陈二皮在里面藏着时听到我的声音,当场就给吓哭了。再后来,那里就成了我们俩的地盘。
陈二皮的大名我早已经忘了,只记得他是小时候和我一起光着屁股混的发小,到小学四年级之前,我们一直都是一班,只是后来他爸爸好
像发了一笔大财,举家搬迁去了北京,听母亲说,自那时,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在北京流浪的陈二皮,还记得他土生土长的家乡吗?还记得那个家乡里跟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和他的“秘密基地”吗?
带着一种淡淡的愁绪,在家乡住了大约三十天,就要回到城市继续奔波了,我走那天,父亲叼着他的大烟袋,拍着我的肩膀,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跟我说了那样一句话,字字敲上我的心头,也让我总算看清了那淡淡的愁绪。
父亲说:“孩子,大城市里难,那就回家吧!别太操劳了自己。”
家是什么?是一个累了,随时都能钻进去休息的地方;家乡是什么?就是每个人心中最熟悉,最老土的乡下。每一个人无论离开了多久,离开了多远,都会回到的那个地方,就是家乡。而那种淡淡的愁绪,是我对家乡的一切感情,是每一个游子对家乡的一切感情,那种感情,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爱”。
我离乡后不久,在城市里收到父亲的来信,上面说:陈二皮回来了,他升了大官,还把村子里从上到下翻修了一遍,包括那个“秘密基地”,也比从前光彩多了。
11.那脚印,那亲情
坐在考场内,随意向窗外一瞥,只见雨后的梧桐树叶上海挂着水珠,闪闪烁烁,那条通往校门的大路被春雨浸湿后,再经行人一踏,留下了一行行清晰地脚印??
啊,脚印!我记忆的琴弦一下子被拨动了,朦胧中,我仿佛又看见路灯下,在那条茫茫的雪路上,父亲留下的一行脚印??
那还是三年前,我刚上初中那段二。因为母亲去世得早,我们兄弟俩就由父亲带着,家境的艰难是可想而知了。可是父亲仍然望子成龙,极力支持我去镇子上的中学读书。
到家十里路的镇子上上学,需要在学校吃饭。但爸爸总是放心不下,常常为我操心,准备一些吃的。没有了母亲,做饭的事就由父亲包了下来,父亲总是做了面饼,每个星期天晚上送来,因为他白天下地。
有一天,下雪,我望着那一片洁白的世界,心里却不安。今天是星期天,是父亲送饭来的日子。每个星期天,我都盼望着父亲来,哪怕他什么话也不说,只要我们能默默地相对坐一会儿,看一眼日渐苍老的父亲,我也会感到心里暖烘烘的。可是今天,一想到父亲将要在雪地上蹒跚,我又希望他今天不要来忐忑不安地上完自习,夹在同学们中间走向宿舍。刚准备踏进寝室,我惊呆了,一个瘦小的老人,佝偻在门旁,提着一个鼓鼓的包。“爸爸!“一股怦然心动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