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绳记事考察人类语言与文字的变迁
摘要:语言先于文字,文字表达了语言的逻辑关系。初始的文字印证着当时语言的形态和逻辑,也跨时空的向后人昭示着社会群体关系的形态。
结绳记事被认为是原始的文字,是出于其对事物的记事功能对应于今天的文字功能,有不少记载表明它的存在和在当时社会的功能。如,“上古结绳而治”(周易·系辞下),印证了结绳记事“古者无文字,其为约誓之事”的社会功能。
简单的个人之间的单个事物可以用信物为证,群体社会间或者部落间的,就应该有复杂记录方法。原始的结绳记事若仅用现在人理解的计数或“大事大结,小事小结”难以承担起 “上古结绳而治??百官以治,万民以察”(周易·系辞下)的社会责任。本文结合《易传》所叙,探索周易与结绳记事存在的某种联系,探讨结绳记事期间结绳手法表示出的先民语言特征。
周易成书较早,相传伏羲氏上观天象,下察地理而成,而结绳记事则更早于周易成书,《庄子·胠箧》言:“昔者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栗陆氏、骊畜氏、轩辕氏、赫胥氏、尊卢氏、祝融氏、伏羲氏、神农氏,当是时也,民结绳而用之。”由此可推断,在伏羲氏等圣人生存的年代,其结绳记事与其整理周易是有重叠的,并且排序上已经到了结绳记事的晚期,属于一个文化表达技术交替的时代,也属于一个历史文化的挽救时代。
本文从文字记录语言入手,结合所强调的结绳记事的社会功能,
延伸到周易继承的结绳记事文化,试图推断古人类语言表达方式,尝试解释结绳记事与《周易》卦象表达方法相关的联系。
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周易·系辞上)个人之见,以饕读者。 1. 结绳记事的研究现状与自我认识
近世以来,文字学界、史学界、考古学界、民族学界、语言学界和传播学界等从不同角度对结绳记事进行了广泛深入的研究,在有关结绳记事产生的历史和技术条件、作用和意义,分布地区等方面成果累累。但是对于结绳记事所承载的社会功能被简单化了,因此,对结绳记事所能涉及人类语言的影子却没有被发掘。之所以结绳记事的功能被后人认为是如此微不足道,一个原因,可能是由于现存的一些少数民族或土著居民他们使用的结绳记事所呈现的传播交流功能很微弱(陈含章《结绳记事的终结》)另一原因则是,今天的人习惯低估古人的智慧,把“结”同“记号”混为一谈,然而,记号一般是附带场景才能让记号有特定的意义,而结绳记事已经脱离了场景,单独成为了记事的“篇章”。从文字学角度看,“结”有名词性,呈现和动词性“编织”的含义。编织包含了手法,故,结不应该是简单的记号。
“结”在结绳上体现的是一种手法,用在记事上则是包含有内容的称谓,所以结不是一个孤立的实物结。简单的结与节(结与结之间谓之节)组成了结绳记事的记录整体,“结”是后人对结绳记事的概括称谓。如果我们忽视了结的内涵,只能用今天所能目及的视觉来看待古代人的生活。现在遗存的古老文字为象形文字,那么研究结绳记事就多从象形字入手,“比如, 将绳结为为
状表牛; 结为
状表羊; 结
状表猪。” (刘志远《关于我国古代结绳记事的探讨》)但是我们忽视了
文字的功能是为了取代原来口口相传的不确定因素而建立的,口口相传是人类高智慧所能承载信息量的杰出体现。现在的某些无文字的土著人仍然可以用几天时间复述他们古老的传说而无差错。但是在那些生产技术发展快的部落,随着社会知识的不断积累和社会结构的复杂,就需要一个记录语言的技术来表达这一复杂传说。那么最先能被社会认同的恰恰就是能够与语言相对应的记录形式。
将结绳艺术化,形象的表示自然界的事物,已经脱离了文字记录语音的基本特点,形象化不是语音的一维化推进,而是形象化对思维的解释,用各种形而上的思维描述思想,是从多角度注释思维的变化。从当前记录声音的拼音文字我们看到: “事实上,拼音文字只是延伸视觉的技术。与此对比而言,一切非拼音的文字却是艺术形态,它们保留着许多感知和谐的因素。唯有拼音文字,才具有分离和切割感官的力量,才具有蜕尽语意复杂性的力量。”(《论人的延伸》 31电视—羞怯
的巨人--为什么电视时代的儿童不能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