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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效果还可以加强。当某种滑稽效果出自某一个原因时,那么,我们越是觉得这个原因顺乎自然,滑稽的效果就显得越大。把心不在焉作为简单的事实表现出来,我们已经不免发笑。假如我们亲眼看着这个心不在焉出生成长,知道它的根源,清楚它的来龙去脉,那么它就更加可笑。
现在让我们再往前走一步。某些缺点与性格的关系不是正和僵化固定的观念与智力的关系一样吗?缺点是品质的一个瑕疵,是意志的一个僵块,它时常像是心灵的一个扭曲部分。使我们成为可笑的缺点是人们从外部带给我们的缺点,就像是一个现成的框子,我们钻了进去。这个框子不向我们的灵活性学习,却强使我们接受它的僵硬性。许多喜剧的标题用的是普通名词,例如《吝啬鬼》《赌徒》等等。不管你怎样想把喜剧性的缺点和人物怎样紧密结合起来,喜剧性的缺点并不因此就不保持它独立而单纯的存在。它依然是在场而又看不见的中心,有血有肉的人物只不过是在舞台上依附着它罢了。有时,它以自身的力量拖着他们前进,拽着他们一起滚下坡去,以此来取乐。可是在更多的场合,它像弹奏乐器那样玩弄他们,把他们当做木偶一样来操纵。你如果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喜剧作者的艺术就在于使我们充分认识这个缺点,使我们观众和作者本人如此亲密无间,结果掌握了他所耍的某些操纵木偶的提线,而我们也就跟着耍了起来。我们的一部分乐趣正是由此而来的。因此,在这里,使我们发笑的还是一种自动机械的动作,一种和单纯的心不在焉非常相近的自动机械的动作。要信服这一点,只消注意一下这样的事实就行了:一个滑稽人物的滑稽程度一般正好和他忘掉自己的程度相等,滑稽是无意识的。
(选自柏格森《笑》,徐继曾译,有删改)
12.根据文意,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两项是 (5分) ...
A.一个人由于笨拙而摔了跤,这种笨拙实际上是缘于他姿势改变的不由自主。 B.喜剧作家的创作激情必须以滑稽提供的材料和形式、原因和机会为条件。 C.喜剧性缺点和僵化固定的观念、智力有关,它常常像心灵的一个扭曲部分。 D.喜剧性的缺点是独立而单纯的存在,它常常是舞台上那个看不见的中心。 E.喜剧作者的创作艺术能使观众认识喜剧性的缺点,在欣赏体验中得到乐趣。
13.下面的说法,与文中作者观点不相符的一项是 (3分) ...
A.决定各种滑稽效果的条件都是来自外部的,所以滑稽是偶然的。 B.滑稽要深入到人物内部,得让机械的僵硬很自然地不断表现出来。 C.滑稽的效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读者是否觉得滑稽的原因顺乎自然。 精品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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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滑稽人物忘掉自己的程度越大,由此产生的滑稽程度就会越大。
14.“僵硬”产生“滑稽”有哪两种情况?(4分)
15.唐·吉诃德是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笔下的著名喜剧人物。他沉迷于骑士小说,时常幻想自己是
个中世纪的骑士,在骑士早已绝迹的十六世纪,拉着邻居桑丘·潘沙“行侠仗义”,游走天下,做出种种与时代相悖、匪夷所思的荒唐行为。结合文中观点,分析唐·吉诃德为什么令读者觉得滑稽。(4分)
四、本大题为选考内容的两组试题。每组试题3小题,共15分。
选考内容的两组试题分别为“文学类文本阅读”试题组和“实用类文本阅读”试题组,考生任选一组作答。作答前,务必用2B铅笔在答题卡上填涂与所选试题组相对应的信息点;信息点漏涂、错涂、多涂的,答案无效。 (一)文学类文本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6~18题。
蚕 儿 陈忠实
从粗布棉袄里撕下一疙瘩棉花,摊开,把一块缀满蚕籽儿的黑麻纸铺上,包裹起来,装到贴着胸膛的内衣口袋里,暖着。在老师吹响的哨声里,我慌忙奔进教室,坐在课桌旁,把书本打开。 老师驼着背走进来,侧过头把小小的教室扫视一周,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其他年级写字,二年级上课。”
老师把一张乘法表挂在黑板上,领我们读起来:“六一得六……”
我念着,偷偷摸摸胸口,那软软的棉团儿,已经被身体暖热了。我想把那棉团掏出来,瞧瞧老师,那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我立即挺直了身子。
一节课后,我跑出教室,躲在房檐下,绽开棉团儿,啊呀!出壳了!在那块黑麻纸上,爬着两条蚂蚁一样的小蚕,一动也不动。我用一根鸡毛把小蚕儿粘起来,轻轻放到早已备好的小铁盒里。再一细看,有两条蚕儿刚刚咬开外壳,伸出黑黑的头来,那多半截身子还卡在壳儿里,吃力地蠕动着。
“叮……”上课的哨儿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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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写字。”
老师给四年级讲课了。我揭开墨盒。那两条小蚕儿出壳了吧?出壳了,千万可别压死了。 我终于忍不住,掏出棉团儿来。那两条蚕儿果然出壳了。我取出鸡毛,揭开小铁盒。 哐,头顶挨了重重的一击,眼里直冒金星,我几乎从木凳上翻跌下去。老师背着双手,握着教鞭,站在我的身后。慌乱中,铁盒和棉团儿都掉在地上了。
老师的一只大脚伸过来,一下,踩扁了那只小铁盒;又一脚,踩烂了包着蚕籽儿的棉团儿。我立时闭上眼睛,那刚刚出壳的蚕儿啊…… 教室里静得像空寂的山谷。
过了几天,学校里来了一位新老师,把一、二年级分给他教了。
他很年轻,站在讲台上,笑着介绍自己:“我姓蒋……”捏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他的名字,说:“我叫蒋玉生。”
多新鲜啊!四十来个学生的小学,只有一位老师,称呼中是不必挂上姓氏的。新老师自报姓名,无论如何算是一件新奇事。
那天,我爬上村后那棵老桑树摘桑叶,慌忙中松了手,摔到地上,脸上擦出血了。
“你干什么去了?脸上怎么弄破了?”蒋老师吃惊地说。我站在教室门口,低下头,不敢吭声。
他牵着我的胳膊走进他住的小房子,从桌斗里翻出一团棉花,又在一只小瓶里蘸上红墨水一样的东西,往我的脸上涂抹。我感到伤口又扎又疼,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温暖。
“怎么弄破的?”他问。“上树……摘桑叶。”我怯生生地回答。 “摘桑叶做啥用?”他似乎很感兴趣。“喂蚕儿。”我也不怕了。
“噢!”他高兴了,“喂蚕儿的同学多吗?”“小明,拴牛……”我举出几个人来,“多咧!” 他高兴了,喜眯眯的眼睛里,闪出活泼的好奇的光彩,“你们养蚕干什么?”
“给墨盒儿做垫子。”我话又多了,“把蚕儿放在一个空盒里,它就网出一片薄丝来了。” 精品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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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意思!”他高兴了,“把大家的蚕养在一起,搁到我这里,课后咱们去摘桑叶,给同学们每人网一张丝片儿,铺墨盒,你愿意吗?” “好哇!”我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下来。
于是,他领着我们满山沟跑,摘桑叶。有时候,他从坡上滑倒了,青草的绿色液汁粘到裤子上,也不在乎。
三天之后,有两三条蚕儿爬到竹箩沿儿上来,浑身金黄透亮,扬着头,摇来摆去,斯斯文文地像吟诗。它要网茧儿咧!
老师把一个大纸盒拆开,我们帮着剪成小片,又用针线串缀成一个个小方格,把已经停食的蚕儿提到方格里。
我们把它吐出的丝儿压平;它再网,我们再压,强迫它在纸格里网出一张薄薄的丝片来。老师和我们,沉浸在喜悦的期待中。
“我的墨盒里,就要铺一张丝片儿了!”老师高兴得像个小孩,“是我教的头一班学生养蚕网下的丝片儿,多有意义!我日后不管到什么地方,一揭墨盒,就看见你们了。”
可没过多久,老师却被调走了。他说:“有人把我反映到上级那儿,说我把娃娃惯坏了!” 我于是想到村子里许多议论来。乡村人看不惯这个新式先生,整天和娃娃耍闹,没得一点儿先生的架式嘛!失了体统嘛!他们居然不能容忍孩子喜欢的一位老师!
三十多年后的一个春天,我在县教育系统奖励优秀教师的大会上,意外地碰到了蒋老师。他的胸前挂着“三十年教龄”纪念章,金光给他多皱的脸上增添了光彩。 我从日记本里给他取出一张丝片来。 “你真的给我保存了三十年?”他吃惊了。
哪能呢?我告诉他,在我中学毕业以后,回到乡间,也在那个小学里教书。第一个春天,我就和我的学生一起养蚕儿,网一张丝片,铺到墨盒里,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带着我踏上社会的第一精品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