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语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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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邢福义(1991)在代词部分着墨不多,概括得比较精炼,相对应的也就显得不那么深入。讲得最深入反而是问世更早的是朱德熙的《语法讲义》,竟用了15页的版面来专讲代词(邢福义?页,黄伯荣4页),条分缕析,娓娓道来。同样的道理,正因为朱德熙讲在前面,且讲得深入,所以留给我们思考和提问的空间相对要大得多。

后人的学问总是在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而来的,黄伯荣、廖序东想必也是对朱德熙批判地继承而来,对朱德熙讲得很透彻的地方点到即止,对讲得不太对的地方给予更正,对朱德熙没涉及到的地方予则以补充。我看过《讲义》后产生的不少疑问在黄伯荣、廖序东的《现代汉语》中得到了证实。

2.2 关于代词的分类,三者都将代词分为人称代词、指示代词、疑问代词三类,但朱德熙还从体词和谓词的角度进行划分,黄伯荣、廖序东(1991)还从代词的语法功能相当于名词、数词、谓词、副词中的哪一类的角度进行划分。

2.3 关于“我们”和“咱们”的用法,黄伯荣、廖序东(1991)是这样讲的:“我们”和“咱们”的用法并不完全一样。“咱们”一定包括说话人和听话人双方,可以称为“包括式”“我们”和“咱们”在同一场合出现,“我们”只包括说话人一方的若干人,排除听话人一方,可称为“排除式”。例如几位客人向主人告别时说:“我们走了,咱们再见吧。”其中的“我们”指客人一方,“咱们”则包括客人和主人双方。但是,普通话“我们”可以是排除式,也可以是包括式,例如:

[例19] (书中原例)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热爱自己的祖国。(“我们”是包括式) [例20] (书中原例)你放心去吧,过几天我们一定来看你。(“我们”是排除式) 朱德熙表述为:在北京话里,“咱们”和“我们”不一样。“咱们”包括听话的人在内,“我们”不包括听话的人在内。我们管前者叫包括式,管后者叫排除式。??由于方言的影响,“我们”也能用作包括式,但是“咱们”不能用作排除式。

从上不难看出,二者在“‘咱们’不能用作排除式”这一点上是一致的,对此我已在1.3部分提出疑问。而黄伯荣、廖序东(1991)给出“‘我们’和‘咱们’在同一场合出现”这样一个条件,且不限于谈北京话,显然比朱德熙讲的要科学一些。

此外,黄伯荣、廖序东(1991)还补充了这样一个内容:“咱”相当于“咱们”,但有时也可以代替“我”,这是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所以在作品里有时“咱”会有两个意义。

[例21] (书中原例)姚志兰??瞟着吴天宝说:“咱怎么敢跟人家比呢?人家是火车头,咱得向人家看齐。”(咱=我)

[例22] (书中原例)吴天宝就眯着眼笑起来:“好,好,不用斗嘴,不服气咱就赛赛。”(咱=咱们)

2.4黄伯荣、廖序东(1991)提出了指示代词“每”、“各”、“某”、“另”、“别”、“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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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其他”、“其余”,现代汉语书面语中从文言里遗留下来的人称代词“之”、“其”、“彼此”,疑问代词“多”、“多少”,并就这些词的用法拣重要的进行了说明,可视为对朱德熙的补充。

2.5黄伯荣、廖序东(1991)在讲到“这”与“那”时,指出二者对举时,“这”表近指,“那”表远指。但如果不对举用,“这”没有近指义,例如:

[例23] (书中原例)这个人不知哪里去了。

有时“这、那”前后配合着用,可以成为虚指,指示的事物并不确定。例如: [例23] (书中原例)咱不图这,不图那,就图那娃思想好,干活勤快。 这里提出对举的条件,较之朱德熙(1982)和邢福义(1991)要合理一些。

2.6 邢福义(1991)和黄伯荣、廖序东(1991)都提到一些人称代词在一定的语言环境里有特殊用法。“你”“我”有时不确指哪一个人而用于虚指。例如:

[例24] (书中原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动手。 邢福义(1991)还提到指示代词类似的情况。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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