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我的修道历程

个世界在我面前摇摇欲坠。我兴奋的抛弃了以前对生命的所有认可、价值观、人生观,我发现了属于我的宝藏,我一头扎进去,准备放弃自己的一切来换取这些宝藏,听不进任何人的规劝,此世界的一切对我都毫无意义,世俗的所有语言对我都空洞无力,苍白的像墙纸;阻力越大,我感觉动力越大,我修行的决心越大。我很快跨入了修行的第二个阶段:逆反期。我不容许任何人诋毁我的选择。 随着修行的日渐深入,不知不觉我进入了修行的青春期。我开始迷茫,迷茫主要来自于“失去”的烦恼。看着爱情、事业、友谊、唾手可得的名利、虚荣、面子、自尊等等一点一点随自己对修行投入而远离,内心随之生起恐慌和失落。我说自己不怕失去一切,但我还没有准备好,原来有很多自己根本舍不得放弃,真的无法放下。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与失去相比是否值得。甚至于成道的真实性。

修证佛法占去了我几乎全部的精力、时间、金钱。我开始觉得我可能更多的时候需要面包、牛奶,需要解决孩子的上学问题,需要给丈夫更多的关怀与爱,需要去孝顺父母,考虑怎样让他们安享晚年。。。。。。生活的种种难题像一张网把我罩在里面,我活在了世俗与修行的夹缝里。这个时候,我体验不到佛法能给我带来任何益处,我准备放弃了。

但对佛法刚刚生起的一点信心,浅薄的知见,偶尔尝到的一点点禅定的乐趣,却使我欲罢不能。面对生活中种种烦恼时,我想削发逃避;面对诱惑时,心又蠢蠢欲动。。。习气欲望时时刻刻流露,但心里却又知道一切无常、一切虚幻,是自己在执着,拿不起、放不下。每天都在放逸自己,然后反省,第二天又犯同样的错误。。。在很多朋友面前,自己却有一张修行人的面孔,使自己能有借口对世俗的事不负责任时,会增加一种时髦的理由:自己在修炼。真是欺人又欺己! 智慧没有开启,见地不圆融,无法把佛法与生活结合在一起。我也在修苦行,在山中修苦行可以,但在红尘中却不愿吃苦,不愿为工作劳累、不愿承受任何压力和担任何责任,使苦行变成了一种有范围的选择,一种刻意和执着,变成了一种表现欲的满足,这种不圆融的见地使苦行也在消耗自己的福报,与在红尘中享受并无两样,苦行的功德无法生起。

我也在布施、节俭的生活,但并未同时将自己的贪婪减少半分。那我的布施就变成一种有所求的布施,节俭变成吝啬小气,功德少之又少。

因为常做这些内心并未真正改变的表面文章,无法更快累积功德,我体验不到佛菩萨的帮助和加持、体验不到功德带来的益处。如果幼儿期、逆反期自己感觉是佛法的宠儿,那在青春期便感觉自己成了生活的弃儿。这时候心路患得患失,大部分时间修行,像装模作样,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随自己对佛法的执着,修证的深入,尤其定力的加强,杂念越来越少,心境开始清净,心胸开阔起来,变得能忍能容,开始专注于做一件事,偶然还能体验

到活在当下的喜悦,渐渐尝到了修证的甜头,即亲偿法味。虽还不能把生活中的每件事都能用佛法的智慧去解决,但大多数时候的迷失是因为习气和欲望的不净,自己很快就能把自己从迷失烦恼中拯救出来,对这世间的本质的虚幻看得越来越明朗,变得志向高远、许多想法和见地懒得与周围的‘笨人’谈;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身心清净、气节凛然,不再为一日三餐或满足自己这个臭皮囊的欲望而折腰,金钱名利视若粪土,饮食好坏、穿着打扮懒得去分别计较。偶然饿肚子也是常事,不觉得生活有什么苦,对此世界不再有多少留恋。。。我逐渐进入了成熟期。

在此时期习气和欲望并未除去,对成道的贪婪和执着并不比在红尘中的贪婪更圣洁,而且贪求清净,不愿过多涉入世事,对喜爱的同道喜欢夸夸其谈,见地理论高深莫测、俨然佛菩萨再来,我慢如影随形??

逐渐,我会觉得自己的这一切是靠不住的,红尘很多矛盾我们还无法清净的面对及和谐的处理,有时还会被欲望和习气牵着鼻子走,还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和看法,只是在某些问题上不再分别和计较,但‘我执’并未破。有一个‘我’始终障碍着自己,无法与宇宙、自然、众生真正合一,即‘与道合一’。如果无法与众生合一,达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我们其实始终无法真正彻万法源,真正透彻的明了万事万物的本质、真相。“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而破我执我们必须博爱慈悲,要想圆满,只有那些你不愿与之谈的‘笨人’才能帮到你,只有众生才可成就你。我们开始进入圆满期。觉照朗然,彻底修正自己的每一个起心动念,有点刮骨疗毒、舍生取义的感觉。自我不死,大道不现,我们回归红尘,心路重新开始,变得平凡而普通,开始从平凡之中体会伟大、开始成为一位能真正无私利益众生的菩萨,同体大悲,无缘之慈。在红尘的每一个点滴中生起。

这时,真正的功德才可以生起、功德的利益瞬间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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