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分析】

在民法中，法律行为是民事法律关系的主体以设立、变更和终止民事权利和义务的行为。一项法律行为，只有在其满足了法律规定的实质要件和形式要件时，包括当事人应具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法律行为是当事人真实的意思表示，法律行为的内容和形式合法，才具有相应的法律效力。

本案中，江门市财政局向香港中成财务有限公司出具了《不可撤消担保书》，承诺为鸿润集团担保，并约定担保书适用香港法律。这样，在江门市财政局与香港中成财务有限公司之间就形成了涉外担保合同关系。一般而言，涉外合同首先应适用当事人在合同中合意选择的法律。因此，对于涉外担保合同，当事人可以约定适用外国法，但我国关于涉外担保的强制性法律规定必须得到适用。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若干问题的解释》③第6条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对外担保合同无效：第一，未经国家有关主管部门批准或者登记对外担保的；第二，未经国家有关主管部门批准或者登记，为境外机构向境内债权人提供担保的：第三，为外商投资企业注册资本、外商投资企业中的外方投资部分的对外债务提供担保的；第四，无权经营外汇担保业务的金融机构，无外汇收入的非金融性质的企业法人提供外汇担保的；第五，主合同变更或者债权人将对外担保合同项下的权利转让，未经担保权人同意和国家有关主管部门批准的，担保人不再承担担保责任。中国人民银行1996年重新发布的《境内机构对外担保管理办法》第4条规定：“本办法规定的担保人为：（一）经批准有权经营对外担保业务的金融机构（不含外资金融机构）；（二）具有代位清偿债务能力的非金融企业法人，包括内资企业和外商投资企业。除经国务院批准为使用外国政府或者国际经济组织贷款进行转贷外，国家机关和事业单位不得对外担保。”第12条规定：经外汇局批准后，担保人方能提供对外担保。第17条规定：担保人未经批准擅自对外担保的，其对外出具的担保合同无效。

在本案中，江门市财政局为鸿润集团向香港中成财务有限公司提供担保，并在《不可撤消担保书》中承诺“本担保书适用香港法律”，旨在规避内地有关涉外担保的禁止性法律法规。虽然我国《民法通则》未就法律规避问题进行规定，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第194条规定：“当事人规避我国强制性或禁止性法律规范的行为，不发生适用外国法律的效力。”因此，本案中《不可撤消担保书》约定适用香港法律的协议是无效的，应该依据“最密切联系原则”来确定该涉外担保合同的准据法。对于担保合同，“最密切联系地”应当位于“特征性履行方”即担保人的所在地。据此，应适用中国有关涉外担保的法律规定。而依据我国上述有关涉外担保的有关法律规定，江门市财政局的担保行为属于违法行为，当然也就不具有法律效力。

Fraud in conflict cases

When the parties （or either of them） create an artificial link with another legal system in order to evade the law which is rendered applicable to their legal relationship by the

③

法释[2000]44号，2000年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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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ropriate choice-of-law rule, we have the case of fraud. The intention of evading the applicable law is generally held to be a notional element of fraud, which often creates difficulties of proof.

On principle, fraud in selection of law may lead to the application either of the law of the forum or of a foreign legal system. Its commonest form is that of the parties artificially changing the connecting factor by which the applicable law is determined. This is easy to achieve especially in the case of the so-called mobile connecting factors （place of residence, place of contracting, etc.） but deliberate change in domicile or even nationality is likewise a common recourse.

By fraudulent selection of law, the parties （or either of them） seek to gain individual advantage: either to avoid the undesirable consequences of their legal relationship or to produce a favorable legal effect not incidental to their original legal status.

The legal appraisal of and sanctions for fraudulent conduct vary by country. Some legal systems（e.g. the French） adopt a rigorous （rig?r?s, 严峻的） approach, others take a larger view, and still others （the English, the American） show a tolerant attitude.

二、法律规避的效力

有关法律规避的效力，各国立法、理论和司法实践方面存在较大分歧，大致可归纳为三种情况：

（1）肯定规避外国法的效力；

（2）仅仅否定规避内国法的效力；大多数国家的立法规定，当事人规避本国法律的行为无效，如原南斯拉夫、加蓬、突尼斯等国的立法和最高人民法院有关《民法通则》的司法解释第194条都规定规避内国法的行为无效。

（3）所有的法律规避行为均为无效。阿根廷、葡萄牙、西班牙、匈牙利、白俄罗斯等国的国际私法立法均规定，当事人无论是规避本国还是外国的法律，都是无效行为。

案例：法国法院1922年审理的佛莱案

该案当事人佛莱（Ferrai）夫妇为意大利人，为了规避意大利法律中只许别居、不许离婚的限制性规定，两人商定由妻子归化为法国人，并向法国法院提出离婚请求。当时的法国已在法律中取消了限制离婚的规定。法国最高法院在审理该案时不仅没有否定女方规避意大利法律的行为，而且依法国冲突规范适用当事人本国法，做出了准予离婚的判决。

不过，不少法国学者对此提出异议，认为规避外国法是法律规避。因为规避毕竟是规避，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而且，在规避外国法的同时，也规避了内国的冲突规范，因为依内国冲突规范该外国法可能就是本应适用的法律。

请问：你认为对规避外国法应持何种态度？为什么？

我国立法对法律规避问题未作明文规定，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第194条规定：“当事人规避我国强制性或者禁止性法律规范的行为，不发生适用外国法律的效力。”但对于规避外国强行法的行为是否有效，则无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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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法律规避的性质

法律规避的性质是指它是一个独立的问题还是公共秩序保留问题的一部分。对此

有两种不同的主张。我们认为，由于法律规避和公共秩序保留在起因、保护对象、行为的性质、后果、地位和立法上的表现均不同，法律规避应是一个独立的问题。

法律规避与公共秩序保留的区别

比较项目 起因不同 保护对象不同 法律规避 公共秩序保留 当事人故意改变某种连结点的冲突规范指引的外国法的适用结事实 法，但多为禁止性法律规范 果与法院地公共政策相冲突 神，不是所有的禁止性规范 国家相关行为 当事人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既可以是本国法，也可为外国只是本国法中的基本原则、基本精行为性质不同 私人行为 后果不同 不仅不适用外国法，当事人可能要负担法律责任 的立法没有规定 地位和立法上的主要处于学说阶段，大多数国家国际私法的一项原则，各国立法均表现不同

有规定 第五节 外国法内容的查明

一、“外国法内容的查明”的含义

由于世界各国的法律千差万别、纷繁复杂，任何法官都不可能通晓世界各国的法律。因此，当一国法院在审理涉外民商事案件时，如果依照本国冲突规范的指引，应当

适用外国法，就必须通过一定的方式和途径来查明该外国法的内容。但是，英美等国家的诉讼法把“法律”和“事实”截然分开。按照他们的观点，法官只知道法律，至于事实，应当由当事人举证证明。这样，就引起了一系列问题：经法院地国的冲突规范所指引的外国法是“事实”还是“法律”？外国法由谁来证明？外国法的内容不能证明说如何处理？外国法的错误适用能否成为上诉的理由？等等。这就是本节所要学习的主要内容。

外国法内容的查明 （ascertainment of foreign law），也称为外国法的证明（proof of foreign law）或外国法的确定，是指一国法院在审理国际民商事案件时，如果依本国的冲突规范应适用某一外国实体法时，如何证明该外国法关于这一国际案件的特定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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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定的问题。

Proof of foreign law

At common law, the only law a court would recognize was that of its own state. The law of other states and countries was but a fact. Thus, when choice-of-law rules referred to the law of another state or country, that law had to be pleaded and proved like any other fact. That meant that the foreign law was argued to the jury and could not generally be reviewed by an appellate court.

In this century, however, statutory changes in the United States have modified the common law rule. A large number of states have provisions for judicial notice of sister state law, and in a few instances this has been extended to include foreign-country law.

Federal Rule of Civil Procedure 44.1, for example, provides that the court shall treat an issue concerning the law of a foreign country as a question of law which may be reviewed on appeal.

The judicial notice procedure is very useful and generally presents little trouble when the law of another state is in question. When the law of another nation is at issue, however, courts should be wary of making assumptions about legal systems which bear a surface similarity to ours, but which, on closer analysis, are quite different; foreign law must be understood as well as recited. Nevertheless, American courts have managed to apply the law of some rather exotic places.

When judicial notice is not applicable, and when proof of foreign law fails, courts at times presume the foreign law to be identical with that of the forum or it may dismiss the suit.

二、外国法的查明方法

外国法的查明方法大致分三类：

（1）由当事人举证证明外国法的内容。

（2）法官依职权查明外国法，无须当事人举证。

（3）法官依职权查明，但当事人亦负有协助的义务。

方法 当事人举证证明 原因 国家 把外国法看作“事实”，用确定事实的程英国、美国和部分拉丁序和方法来查明外国法的内容 美洲国家 和部分东欧国家 法官依职权查明，外国法也是法律，依“法官知法”原则，奥地利、意大利、荷兰无须当事人举证 法官应当负责查明外国法的内容。 法官依职权查明，外国法既不同于内国法，也不同于单纯的德国、瑞士、南斯拉夫、当事人也负有协助事实，故查明外国法原则上由法官负责调土耳其、突尼斯 的义务

我国立法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外国法内容的查明方法，但是最高人民法院在《关于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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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当事人也负有协助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