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代背景
本书一开头就指出这故事是发生在“士师秉政的时代”,士师时代是从约书亚去世到扫罗作以色列王为止,要是把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时间定为1440B、C、左右,路得和波阿斯当为士师时代后期的人物,而大卫是波阿斯的第三代孙,依此推算,路得记的事迹是发生在1100B、C、左右
从士师记中可看到这时代以色列人的情景,他们不断地反覆在一个循环的事实中;安息——悖逆——惩罚——悔改——安息(士二11—20),无法跳脱。这时代选民的灵性状况,可以用一节经文来说明,就是“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士十七6,二一25)。以色列人的信仰已到破产地步,敬拜外邦假神,效尢外邦邪恶风俗,人民道德败坏,国家混乱衰弱,连拯救的士师,本身也多有缺点,甚至是一个邪恶的人(士九)。而外邦人自然成为神兴起刑罚选民的工具,尤其是河东的亚扪和米甸等外族,时常趁着收获季节过河劫掠,使以色列人苦不堪言。除了人祸,经常又逢天灾,只要神使天不照时令下雨,地便干旱造成饥荒。
犹大伯利恒人以利米勒就是因遭遇饥荒而举家迁往摩押地去。摩押地与伯利恒隔着死海相对,摩押人是亚伯拉罕侄儿罗得的后裔,是从淫乱所生,后来崇拜基抹,其祭祀仪式甚为邪淫,并有以人经火为祭之事。当以色列在旷野生活时,也曾恶待选民,并采用了巴兰先知的诡计,在什亭诱惑百姓与摩押女子行淫,并给他们的神献祭跪拜,以致得罪神,被瘟疫刑罚而死的有二万四千人(民二五1—9),也因此神不准摩押人进耶和华的会(申二三3—4)。然而以利米勒错误的抉择,却选择此地为避难寄居之地,遂遭致连串的家庭变故,赔上一家三个男丁,幸而拿俄米听见神恩待自己的百姓从而归回,并有路得相随,神的恩典便临到这对相爱的婆媳,藉由神奇妙的作为及波阿斯超越律法的爱,使原本没落的家庭得以复兴。此其间,蒙神拣选摩押女子路得,因着她的贤德,及定意跟随的决心,并对真神的投靠,胜过种族的排挤、生活的困顿、情感的孤寂等试验终于转危为安,且成为以色列全家的祝福,成为伟大君王大卫的先祖。
二、作者与写作时间
犹太人的传统,认为本书和士师记、撒母记上、下,都是撒母耳所作。
不过,书中内容暗示,成书时士师时代的一些风俗(如脱鞋为证)已成历史陈迹,不再为当时的人所了解(四7);且路得记四章17、22提到耶西生大卫的话,故成书不能早于大卫,而家谱又末提所罗门之名,所以可能早于所罗门时代,因而认为本书是在大卫时代写的(1011—971B、C、),所以作者极可能为与大卫同时期的人。
但不是撒母耳,因为撒母耳在扫罗作王时去世,末能目睹大卫的当权,所以有人认为作者不可能是他。 另外,也有认为是由得天独厚先知以赛亚重写而成(约在740—680B、C之间)。是根据Femton和Berkeley两个圣经译本,对代下三二32原意的理解而来。因此认为士师记、路得记、撒母耳上下,列王记上下等所有的历史书,都是以赛亚所写的。
三、本书特色
在这兵荒马乱、灵性败坏的士师时期,路得记却是提供了一个普通家庭充满温爱的故事。书中记录了这家人如何与苦难环境坚忍奋斗,然而因着神的眷顾与人彼此恩待,神计划中的“巧合”波阿斯与拿俄米活出信仰的精粹—“爱人如已”,及路得深受拿俄米的信仰影响,以无私和忠诚的爱待拿俄米等,几经曲折的过程,最后以感人圆满的结局收场。全书用字精炼、文笔清丽生动,高潮迭起,感情描写细腻,有人将之誉为“希伯来文学中的珍珠”。
本书在圣经中也有它特殊地位,本书与以斯帖记是圣经中以女子之名为经卷名仅有的二卷。因为这两个女人尽管身世、境遇不同,但都有不平凡的婚姻,也都成就了真神伟大的事工,荣耀了真神,路得记亦被犹太人列为宗教节期所诵读的经卷之一,逾越节读以斯帖记, 五旬节则读路得记,庆祝五谷丰收。 本书并没有明言神直接的作为,但在短短四章中“耶和华”这名称共出十八次之多,显示神关心属他之人的生活,如置诸眼前。无论是波阿斯与路得的相遇、拿俄米的计划、至近亲属的卸责等,一切都在他掌管带领之中。虽然他因着人的悖逆将苦难临到人,但他也因着人的回转,使不育的有后,并且赏赐那些信靠他的人,他真是福乐的源头。
尽管全书中不著一明显的“爱”字,但本书是教导“爱”最佳的教科书。全书中所有人物都是正面的角色,爱心虽然不同,却是人人都有爱,婆媳之爱、父母对子女之爱、主仆之爱、男妇之爱、夫妻之爱,更重要的是神对人之爱。藉由本书让我们更懂得爱、更知道要去实践爱。
本书最终的主题是“救赎”,内容显示神并没有弃绝外邦人,神的怜悯和看顾并不限于某一民族,凡投靠他的,无论是那一民族的人,神必赏赐和卷顾;他的救恩是普世性的。并且在本书最后,点出了大卫的家谱,弥赛亚的族系,更让我们明了“耶稣基督的救赎”是神最终美善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