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旨),是因为我们这个宇宙正好能产生人。而有了人才能认识宇宙这个客观世界。所以看来人同宇宙,主体同客体是相依而存在的,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卡尔称之为anthropic principle(有同志译为“人的宇宙原理”或“人择原理”),我拟称之为“人天观”。两千年前董仲舒神学世界观的天人感应论虽然要抛弃,但新的、科学的、辩证唯物主义的人天观则是现代科学的研究成果。
钱老说:我以前就认为以气功为核心的中医理论、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是开展人体科学研究的一把钥匙,但因为设想不具体,也就不能制订研究计划。从前面所讲的来看,我们现在对气功、人体特异功能的构思是以实践为基础的,而且我们又进一步把它同现代科学技术的系统学、物理学联系起来,同现代科学技术的最新发展联系起来。它的整体观又与科学的新成就,量子力学的基础研究和宇宙学的人天观不谋而合。这使得我对这个粗略认识有信心,认为可以作为人体科学基础的出发点。[7](pp.21~25)、[1](pp.29~31)
在1983年《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第1卷第1期《这孕育着新的科学革命吗?》一文中,钱老说:人家对我们的批评,说特异功能不稳定,也确实是不稳定。怎样才能稳定?中国人已经比外国人不知高明多少倍,我们发现孩子们中有特异功能者,而外国人是几乎不择对象的,是大海里捞针,从大量的统计中去找。我们则不然,我们有自发就有特异功能的孩子们,但他们的功能态也不是太稳定。怎么办?办法还是有的,我们有祖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宝贵遗产,就是气功。气功可以在人的意识指导下,让自己进入到特殊的功能态。这是受意识控制的,因此有可能使特异功能的功能态保持稳定,要它进入这个功能态就进入这个功能态。大家可以研究一下,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有可能,我们就要把气功加进来,慢慢地锻炼出一些人来,要进入特异功能态就可以进入这种功能态。
外国也有人认识到特异心理学的研究今后要把精力集中在他们所谓的“心理——物理”这个方向上来搞。这和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我们在特异功能的研究中要拿出成果来,使人不能推翻,无可否认。如果我们能够拿出这样的实验来,局面就揭开了,就象迈克尔逊的干涉仪实验一样,爱因斯坦根据这个,就创造了相对论。[7](pp.207~211)
1983年,钱老说:我自己最近一个时期学习了一些文献,更加强了我的信念:人体科学是现代科学里面的一个前沿的问题,是有长远的意义和很强的理论意义的。话要这样说起,科鲁克(JoknH.Crook,英国Bristol大学心理学副教授)写了一本书:《人的意识的演化》(《The revolutio of Human consciousness》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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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出版)。这本书说,人的意识,或人的精神的作用,从长期的历史的演化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前人们研究这个问题往往局限于生物学的观点。科鲁克认为,人的大脑发展到一定阶段,产生了社会,是社会的影响反作用到人,意识才逐步地不断地得到发展。他举出的一个论据,是瑞士的儿童心理学家皮雅杰(J.Piaget)的研究结果:刚生下的孩子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自我意识有一个逐渐发展的过程,也是社会的产物。这一点,可以说是完全合乎马克思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就是这样。人的意识的物质基础是大脑,但是,只是大脑本身不能产生意识,而是大脑接受外界的影响,然后才产生意识。外国有些学者经过多少次曲折也悟到了这样一个真理。根据这样一个认识,科鲁克提出: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人有没有可能有意识地能动地来锻炼自己的大脑,以便使得自己的智慧、洞察事物的能力有所提高?要想做到这一点,又可以采取什么措施呢?就是气功。他引经据典,引的都是东方的东西:道家的、儒家的、佛家的。他引用了一个日语字Zen,这是“禅”的日语读音,指的是入静,使得人脑进入一种新的功能态。我国古代道家、儒家、佛家讲的修身养性,也就是指这个。通过这种锻炼,有可能使人的智慧,也就是认识客观世界的能力,可以有所提高。究竟人是不是可以通过“入静”进入特种功能态,从而使大脑得到锻炼来提高人的智慧?这恐怕是可以研究的一个问题。科鲁克就提出了这个问题。后来我又查了其他的书,其他人也提到了人现在要更高地提高自己的智慧,更上一层楼的演化,就是要用气功。外国人对气功,对禅宗入静等研究得非常热闹。相形之下,我们这些炎黄子孙倒显得不如了。对于人类意识进一步演化的问题,我们要有充分的认识,是不是我们正在敲人类更高智慧的大门?而敲门砖就是气功、特异功能,究竟是不是?大家可以研究。
他说:作为科学问题来研究,不论是研究精神和物质的问题,还是研究意识和大脑的问题,我们必须以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来指导。外国的说法是众说纷坛,乱极了。他们有的说法很幼稚,最幼稚的是不承认主义,说精神、意识不是科学讨论的范畴,根本避而不谈。在心理学中这就是行为主义。有的人甚至说,“在我的书中,意识这个字不许出现。”因为这太荒谬了,现在逐渐地不为人们所接受了。继之而起的,是二元论,主要出现在脑神经生理解剖学的专家中间,他们宣扬二元论,认为精神还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和物质不一样的,和大脑不一样的。实际上很肤浅,对于精神、意识这样一个复杂的现象究竟是怎样从大脑产生的这个问题搞不清楚,表示一种绝望,乃至放弃了,认为精神、意识是不能用物质来解释的。但二元论在科学上还是难以成立,于是有人就产生了第三种——精神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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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涌现论者。就是说,精神和意识还是从大脑来的,但是这派人又有个毛病,就是认为精神从物质涌现出来之后,又把它看成是非物质的存在了。可以说,他们接近正确,到后来又回到二元论,是个“一点五元论者”。他也批判二元论者,也批判机械唯物论者,但自己也未能完全摆脱。看到这些现象,更使我深刻地体会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高明。我们是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者,可以避免他们的许多错误。要想研究这个问题,我们很有必要把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学得更好一点,这个基础一定要打稳。看了外国的东西,我们不要受影响,不管他是什么大学教授还是什么爵士!
他说:物质和精神、大脑和意识,现在已经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在世界科学上已经提到日程上来了,假使我们不研究这个问题,那是不应该的。而研究这个问题,就和特异功能有密切关系。它涉及到更长远的开发人的固有潜力的问题,人怎样能动地来锻炼自己的大脑,使自己的智慧有更高的发展?在这个问题的研究上,我们确实有独到的优越之处,一方面,我们有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另一方面,我们又有极其丰富的古代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对古典遗产的整理包括气功、中医理论,可以作为我们探讨人体特异功能的基础科学,应该加强研究。
他继续说,这涉及到人体科学过渡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问题,我叫这个过渡的桥梁为“人天观”,涉及精神和物质、意识和大脑的问题。“人天观”的研究有三个层次,最大的层次是宇观的层次,就是外国人搞得“人择原理”等等,讲人的所以出现和宇宙的整个安排是分不开的。还有一个微观的层次,就是量子力学已经证明:世界上没有东西是不相关的,独立性不存在。这些都是现代科学研究结果。中国遗产中最丰富的是宏观,也就是中间这一级,讲“万物以息相吹”——万物相关。[7](pp.207~211)
在1983年《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第1卷第3期题为《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文章中,他说:首先我们要讲清,什么是这里所说的人体特异功能。我认为,我们讲的人体特异功能包括一切真实的而不是作伪的,超出我们日常认可的人体功能。第一要是真的,不是假的;因为假的是有的,甚至真、假混杂。第二是超出我们日常认可的人体功能,这又有两大类:一大类是特异感知,英文为ESP,Extra-Sensory Perception的缩写,是超出常规的信息感知,如“耳朵认字”。另一大类是特异致动,英文是PK,Psycho-Kinesis的缩写,是超出常规的离体移动物体,如“突破空间障碍”。我在这样的划分中没有再对特异功能人作什么规定,因为不排除我们认为是正常的人也会在某种异常情况下,具有特异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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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功能显著的人,有自发的,如少年中的特异功能孩子;也有是因气功功夫深而产生的,即是练出来的,如高级气功师。至于气功对锻炼身体,其保健和增强体力等的作用,就不包括在人体特异功能里了。这里说的特异功能之所以“特异”,不过是说我们现在还不理解,还不能用现代科学技术去解释,所以不认识。不理解、不认识当然都是暂时的。因为“世界上只有未被认识的事物,而没有不可认识的事物”。[7](pp.213~214)
钱老在1983年4月说:人体功能“特异”与“非特异”是相对而言的,比如,我们一般人谁也听不到雷达波。但是确实有个别人能够听到,这是很“特异”的。1982年美国人的一项研究证明雷达波引起人脑的变热,而不同部位加温不一样,应力也就不一样。恰好,这个人曾在第二次大战中有一块弹片打入头颅中,且一直未取出。不同部位的应力的差别,引起弹片与周围组织的磨擦,因而使人听到了雷达波的声音。机理清楚了,于是使原来认为是很“特异”的功能成为“非特异”的了。所以,“特异”会向“非特异”转化。1979年的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的演讲,都说近年来的科学发展对多少年来的基本粒子学说进行了彻底的改造。科学是在不断发展的,特别是很多科学基础的东西并不那么牢固的。随着科学的发展都在变,在一天天的变化,我们要跟上形势。[1](p.133)
在1983年4月他说,如果排除了假的,对气功和特异功能所表现出来的现象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现有科学体系能够解释的,另一类是现代科学不能解释的,即绝对真理长河中的相对真理。一些现象用现代科学解释不了也不稀奇,整个科学的发展就是这样,不能不承认这个问题,要改造现有的科学理论。“改造”就是现代科学的革命,这是彻底的唯物主义。[1](p.133)
恩格斯在批判自然科学中的形而上学和唯心主义观念时说过:“于是必然被说成是科学上唯一值得注意的东西,而偶然被说成是对科学无足轻重的东西。这就是说:凡是人们可以纳入规律、因而是人们认识的东西,都是值得注意的;凡是人们不能纳入规律、因而是人们不认识的东西,都是无足轻重的,都是可以不加理睬的。这样一来,一切科学都完结了,因为科学就是要研究不认识的东西。”[4](第4卷,p.324)
钱老对于特异功能的研究,就是研究人们现在还不认识的东西,是一种地地道道的科学研究活动。笔者认为,钱老对待特异功能这种现象的态度是一种科学的态度,是一个严肃和认真的科学研究工作者应有的态度。
(二)关于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具体观点和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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