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身后有人拍了拍我,我回头,是我以前交往过的那男生。他说:“这么快就走了你都没唱歌。” “我唱歌不好听。” 他讪讪一笑,说:“我也报了北方的大学。” “袁柏……对不起。” 他摆手,“唉,你没有对不起我。不过,潘青青,后面的四年我们在同一個城市里,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需要跟人说,请务必第一個想到我,可以吗” 如果没有周锦程……我会不会喜欢上眼前这個热情善意的男生可不管答案如何,假设的都没有意义。因为我已有了周锦程。我对他的感情是依赖,是情怯,是景仰,是奢望。是无人可以替代的。第四章 周锦程到的时候,我已经在夜风里等了半個小时。他说堵车。 我说,我也是刚出来。 在路上时他问我:“你班主任说你报了一所北方的大学”。 “恩。” 他点点头,“也挺好。”。第五章 可那晚上他却与我缱绻交缠。我喝了酒,有点醉,但我知道自己是清醒的,清醒的去勾引他。我揽着他的脖子缠着他吻,他愣了一下,没有拒绝。我紧张地全身发抖,但铁了心去缠他。 他笑着说:“年纪小小还学会喝酒了。” “我快二十了。” 过了一会,他说:“先洗澡吧。” 我欣喜激越,可毕竟这种经历从来没有过,只在心底妄想过几次,慌乱再说难免。而他安抚了我的无措,主导了一切。 我们在床上坦诚相见,我攀着他的肩膀,他吻着我的胸部,我咬住嘴唇,眼眸湿润。 他的声音暗沉,“青青,叫我一声。” 我心绪
混乱,低低道:“锦程,周锦程……”。 感觉到他进入了我的身体,痛感让我叫出声,他顺着我的头发,我模糊的听到他说:“别哭……我只有你。”。 疼痛和麻感传遍全身,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水上飘荡,时而溺水,时而漂浮。我紧紧抓着那唯一可以救我的浮木,“周锦程……” 我的录取通知单拿到了,我填报的学校录取了我,九月十号报到。 周锦程看到那通知单时,只是说:“你去的那天我送你。” 那天他没有送我,他有一個走不开的会议。 我自己整理了东西,打车去了机场。当飞机起飞时我也没能看到他过来。
第六章大学的生活跟我想象的差不多,空闲,自由,适合谈恋爱。但我不再像高中里那样,因为想一個人而妄图去找别人来填补。那只会更糟糕。所以我大多课余时间用在了学习和打工上。 周锦程很少与我联系,而我也变成了半年回一次家。 第一個寒假回家,周锦程忙着招待家里来拜年的人,他穿着舒适宽松的线衣,笑容温和的应付。他们恭恭敬敬地说:“周外交官,明年可还请您多多关照了啊!” 他从容颔首,“一定一定。” 那些人看到我时都有些讶异,周锦程说她是我的侄女。 那天晚上我窝在他的怀里,食指在他精实的胸口画着圈。他闭着眼,拉住我的手说:“去洗一下,睡觉吧。”。 我垂下眼睑,然后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我舔吻他的胸口,他皱了眉,“青青”我自顾自吻他,
往下而去,在到他的下腹部时他用手抬起了我的下颚,“好了,够了。” 我们前一刻还在最亲密最炙热的□里,此时又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我觉得冷。 大二和大三那两年我只在快年三十的时候回一趟家,其余都留在了北方。 大二的寒假,周锦程带我去参加了他姐姐的婚宴。酒席人请的并不多,他把我领到一张位子上坐下,“饿了就自己吃,不要喝酒。”他说完就去跟前方西装革履的一批人打招呼。我看着他一杯一杯喝酒,带着笑招呼那些人。 我看向穿着旗袍的新娘子,对于周锦程的姐姐我也是要叫一声阿姨的。但毕竟关系太远,又不常接触,所以并不熟络。我想,她也并不认识我,因为周锦程从来没有带我去见过他的亲人,朋友或者恋人。 我看着场上那些得体从容的人,觉得自己是那么格格不入而且寒碜。 而我在这里,只是为等他。酒过半巡的时候我看到他,望着一個清美而面色冷漠的女孩子,他一向虚应的眼里有着真诚和怜惜。 我突然笑了笑,低下了头。我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竟跟那女孩子有那么点神似,只不过,她更年轻,也更漂亮。 我没有再等他。起身退出了酒店的宴客包厢。在正热闹的席间,我离开应该无人察觉。 我走出酒店大堂时,发现外面竟然在下大雪了。我伸手去挽了一片雪花,看着它融在手心,冷进心口。。 我打了车回到家自己煮了泡面吃。盘着腿,裹着薄被子坐在窗口的藤椅上,看着外面的大雪,一筷一筷
舀着面条吃。 周锦程回来看到我在,就没多说什么。事实上,他有点喝醉了,脚步虚浮地走进浴室,我听到里面有呕吐的声音。 我拿开身上的被子走到浴室门口,看他吐得差不多,才过去扶起他到淋浴下面,然后起身去灌了一杯水给他漱口。我最后帮他脱了衣服,冲洗干净。他笑着抚摸我的脸,“你真乖。” 浴室里的热气迷蒙了我的脸,所以他大概看不清楚我那时候想哭。第七章 大四那年我申请毕业之后留校工作,我的成绩一直是优异的,为人处事也不差,所以导师那边很快给了答复,说毕业论文写完之后就先跟着他做事,然后再可以考虑升研。我谢过了导师。 那年的寒假,我没有回家,留在学校里写论文。寒假留校的人比暑假少太多,整個大学像一座空城。平时人来人往的道路上,很难得会碰到一個人。学校的食堂也不做饭了,所以我经常要跑到外面去吃。后来天气预报说近几天要下雪,我就索性去买了一箱泡面堆在寝室里,饿了又出不了门的时候就吃泡面。 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周锦程的电话,他问我,“明天回来吗” “不回了。”我找不到借口,学校有事,买不到车票,这些理由对于他来都太轻易识破,索性什么都不编了。 他在那头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知道了。” 后来一天我碰到了袁柏,我们本来就在同一個大学城里,碰到不巧,巧的是会在这种时候碰上。那天雪刚停,我去外面常去的那家小餐馆吃饭,他中途进来,两人相视,都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