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401k计划以及对我国的启示

摘要：随着人口的老龄化，我国国家基本养老保险面临巨大的压力和挑战。为了减轻国家基本养老保险的负担，国家鼓励企业建立企业年金。但是，由于起步较晚，我国企业年金制度还不够完善，迫切需要进行改革。本文选择美国401k计划作为研究对象，为国内企业年金改革提供借鉴，因为美国建立企业年金有100多年的历史，而其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就是401k计划。 关键字：401K 养老保险 企业年金

一、401k计划基本介绍

美国是最早施行养老金制度的国家之一，其内容包括基本养老保险（政府主导）、企业补充养老保险（雇主主导）和个人储蓄性养老计划三方面内容，常被人们形象地称为“三条腿的板凳”。其中企业补充养老保险已有120年的历史，是养老金制度中历史最早的。

美国的企业补充养老保险又可分为给付（或待遇）确定型计划（DB）和缴费确定型计划（DC）两大类。长期以来，DB计划一直占据主导地位。DB计划保证退休雇员退休后能够获得固定的退休金，由于DB计划通常由雇主供款，雇员不需供款，另外，雇主还需对基金投资承担主要责任；同时，由于DB计划不为雇员建立个人账户，雇员无权用退休基金进行投资。此外，DB计划还附带一些限制，规定必须在本企业工作10年以上者，退休时才能领取到退休金。因而，近年来，新建立的DB计划在逐年减少。八十年代以后，雇主和雇员纷纷将目光投向了DC计划。DC计划下，不保证雇员退休后的退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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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取额，雇员需缴费，雇主进行匹配缴费，为参加计划的雇员建立账户，由雇员对账户资金进行风险投资，同时承担投资风险。

在所有参加DC计划的雇员中，有四分之三参加的是401k计划，政府称其为现金或延迟安排（CODA）退休计划。401k计划产生于1978年，实施于1980年，它与美国政府试图建立一个可持续、有效的养老保险体系的理念是一脉相承的。本文将对401k计划进行详细研究，对于中国养老金制度改革、企业年金制度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1.401k计划的含义

401k是美国联邦税法中与养老金计划有关的条款代码。401k计划则是经联邦政府批准,允许公司雇员在税前根据薪金的一定比例缴款建立起来的一种养老金计划。与一般养老金计划不同的是,法律规定该计划项下个人帐户内基金的任何增值均可延迟纳税,而且一旦款项被放进该计划中的个人帐户,除非发生特殊情况,通常在59岁半以前不能随意提取,否则必须补税和缴纳罚款。为此,许多雇主在该计划当中设计了贷款条款,以解决雇员紧急用款的需要。目前在美国,该计划已被越来越多的雇主采用以代替传统的养老金计划。

2. 401k计划的分类

由于雇主情况不同，不可能要求雇主们建立整齐划一的401k计划。因此，美国政府根据不同雇主的情况，设计出了三种类型的401k计划，分别是传统401k计划、安全港401k计划(Safe Harbor 401k plan)和 SIMPLE 401k计划。

传统401k计划提供最大的灵活性，雇主可以自由决定是代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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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参加者进行缴费、对雇员缴费进行匹配缴费，还是两者都选，这些缴费均必须遵循既得所有权时间表(Vesting Schedule)（既得所有权时间表指的是在获得雇主缴费之前，雇员必须为雇主工作的年限，不同的时限对应不同的所有比例）。另外，传统401k计划允许参加者通过工资扣减进行税前工资缴费。传统401k计划必须进行年度非歧视检测，确保雇员所获福利与公司所有者、经理们所获得得福利成一定比例。

安全港指的是雇主通过对雇员进行强制性匹配缴费,从而使其 401k计划免于进行ADP检测及其ACP检测（有关ADP检测及其ACP检测将在第二节将予以详述），这种401k计划就称为安全港401k计划。安全港401k计划的亮点在于其被默认符合针对雇员延迟纳税缴费和雇主匹配缴费的非歧视检测，因此雇主无须为非歧视检测支付任何费用。安全港401k与传统401k另一大不同的是雇员能够立即获得雇主缴费的所有权，而不需要遵循所有权时间表。

SIMPLE 401k计划的创造是为了保证小型雇主可以以低成本为其雇员提供退休福利计划。SIMPLE 401k计划也不受适用于传统401k计划的非歧视检测的限制。与安全港401k计划相同，雇员对雇主缴费享有完全的所有权。该种401k计划适用于只有100名或更少雇员的雇主，而且雇员在前一年度获得的来自雇主的工资至少必须达到5000美元。另外，被SIMPLE计划覆盖的雇员不能接受来自雇主其他计划的缴费。

二、401k计划的运行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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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k计划的运行基本上包含初期准备、投资运营、监管和公平检测四个环节。

1. 401k计划的初期准备

（1）确定计划类型，建立计划书面文件

建立计划，首先必须确定书面计划文件，该文件是日后计划进行日常运作的法律依据。建立计划文件之前，建立计划的雇主首先必须确定最适合自己的401k计划类型—是传统401k、安全港401k还是 SIMPLE 401k。在确定公司的计划类型之后，雇主可以选择计划的一些具体项。例如，哪些雇员可以进行计划缴费，以及具体的缴费额等等。

（2）为计划资产安排信托基金

计划资产必须以信托形式持有，以保证资产使用代表计划参加者及其受益人的福利。委托人必须至少指定一个受托人来处理计划缴费、计划投资和401k计划福利的分配。一般受托人就是雇主建立的由人力资源部门和财务部门共同构成的委员会成员，然后由受托人借助咨询机构选择一些具有适合风险收益特征的基金产品，制成投资目录，供雇员选择投资，雇员可以自行在目录产品中选择或更换。因此选择计划受托人是建立401k计划最重要的决定。

（3）建立记录体系

精确的记录体系有助于跟踪资金流——缴费、参加者账户的收益和损失、计划投资、费用和福利分配。如果雇主有财务公司协助进行计划管理的话，那么财务公司能有效地进行相关资料的记录。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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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系统能为计划管理人提供计划的年度报告。

（4）为雇员提供计划信息

在计划准备完善之后，雇主必须将计划的福利和具体要求通知有资格参加的雇员。计划说明摘要（SPD，Summary Plan Description）就是为计划参加者及其受益人提供计划如何进行运作的信息的主要文件。计划说明摘要与计划文件同时拟订，雇主必须将其提供给所有计划参加者。另外，雇主会在文件中提供强调其建立的401k计划的优势的信息，包括计划的税前缴费，雇主缴费以及缴费受益的延迟纳税。计划说明摘要必须包括如下信息：?雇员何时以及如何具备参加401k计划的合法资格；?计划的缴费；?获得所有权的时间期限；?雇员何时才能具备领取福利的资格；?如何正式提出福利索赔；?《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ERISA，Employee Retirement Income Security Act）所规定的参加者的基本权利。

2. 401k计划的运营投资

发起401k计划的雇主在投资选择决策时，会面临一系列复杂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需要用到投资政策说明(IPS,investment policy statement)。投资政策说明通过两步来决定基金的选择。首先，投资政策说明确定基金可以进行投资的投资种类。其后，投资政策说明规定在每个基金种类内如何进行选择。

雇主在选择基金的过程中，如何选择最好的基金种类呢？独立的共同基金评级及数据服务提供者——Morningstar,Inc.将共同基金分为51个投资种类，雇主可以以此为参考。发起计划的雇主在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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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时必须：1)遵循《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的404c条款；2)使参加者能够构建拥有适度风险及回报率的投资组合。条款对大范围的投资选项定义如下：

（1）核心投资

核心投资中必须至少包括三个投资方案并且满足以下条件：a每个投资方案都是多样化的；b每个投资方案都有不同的风险及回报率；c能够使计划参加者在其中进行选择以获得拥有适度风险及回报率的投资组合；d其中的任何一个方案在与其他方案联合的情况下，能够有效地分散风险并使风险最小化。为满足这些要求，401（k）计划必须指定三个核心投资工具：a投资于高质量、短期固定收入证券的货币市场基金。b投资于大规模的美国公司股份的公开交易的股票基金。c债券——投资于美国政府债券或投资等级公司债券的公开交易的债券基金。

（2）非核心投资

作为计划发起人的雇主选择了计划的核心投资种类之后，可以考虑选择非核心投资种类。非核心选择设立的目的是允许计划参加者调整其投资组合以获得其个人的收益目标，当然也必须承担相应的风险。非核心投资就是在核心投资选择的基础上加以扩展。

3. 401k计划的监管

在美国当今的社会养老金体系中，401k计划的地位举足轻重。由于401k计划关系着许多雇员的福利，美国政府理所当然给予其严格的监管，监管方式也在随着计划的发展不断地更新完善。美国401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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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的监管具有其独到之处，大体可以归为以下几方面：

（1）确立监管机构的权威

美国监管401k计划的政府部门有三个：美国财政部（Treasury Department）、美国劳工部(Labor Department)、养老金福利担保公司（Pension Benefit Guarantee Corporation）。其中养老金福利担保公司实际上是隶属于劳工部的，即实质上监管401k计划的部级政府部门只有两个：财政部和劳工部。

财政部的具体体制和措施是：（1）税务局对401k计划从建立、运行到终止的整个过程都有详细监控措施。（2）税收法对401k计划的雇员覆盖率、年度缴费额和禁止偏向高薪雇员等方面都有十分严格的规定。若违反规定，最大的惩罚就是使401k计划失去税收方面的优惠：所有已经缴入计划中的金额都必须被列入雇员的当期应税收入。从公司方面讲，历年公司申报的免税缴费也都必须重新缴税，而且还需付罚款。

美国劳工部对在401k计划监管方面具有广泛的权利：解释并应用法规中体现的总体原则；获得信息并调查不符合规则要求的年金计划；将由于受托人的失误造成的损失诉诸联邦法庭以挽回损失，每年劳工部对年金计划进行大约2,500个调查。

（2）401k计划法律规则详细、完备

在美国，立法本身就在监督管理401k计划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美国的401k计划法律体系是相当完善的。其中，最重要的两部法律是：《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和《国内税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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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从雇员、雇主和计划三方面同时进行监管

在企业雇主方面，要求雇主每年要向税务局报交 W-2 表，报告当年企业的应税收入、企业雇员当年向401k计划缴纳的税前款额，这些信息由美国税务局进行备案。要求企业雇主还必须将该报表在下年度1月31日以前向参加计划的雇员发送一份复印件。雇员在下一年4月15日为前一年进行交税报表时，填写的相关金额与该报表中的金额应当一致。

（4）养老金福利担保公司的监管

养老金福利担保公司（PBGC ,Pension Benefit Guaranty Corporation）是依据 1974年《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而设立的，是一个隶属于联邦劳工部的国有非营利公司。它的唯一业务就是为私有企业的福利金给付提供保险。三个部门的负责人——劳工部部长、财政部部长和商务部部长组成了该公司的董事会，劳工部部长任董事长。

养老金福利担保公司虽然不对作为缴费确定型计划的401k计划提供担保，但是它对401k计划有一定的管理责任。当雇主主动或被动终止401k划时，必须向养老金福利担保公司申请批准。如果发现有恶意终止行为将被追究法律责任。一旦得到批准，就可进入终止程序。

4. 401k计划的公平检测

为保证401k计划的公平，保持高工资雇员和一般雇员福利水平的均衡，计划必须定期进行评估检测。美国政府创立401k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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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雇员，尤其是中等工资雇员和低工资雇员能够为其退休作资金准备，因此，政府特别关注计划是否公平，防止计划为高工资雇员提供过多的福利。

为保证401k计划符合非歧视要求，必须进行两项检测：实际延迟纳税缴费百分比检测（ADP，Actual Deferral Percentage）—针对雇员工资延迟纳税缴费进行的检测；实际匹配缴费百分比检测（ACP，Actual Contribution Percentage）—针对雇主匹配缴费进行的检测。

高工资雇员能进行的工资延迟纳税缴费额以及能获得的雇主匹配缴费额均以非高工资雇员的实际缴费额及其所获得的雇主匹配缴费额为基础。高工资雇员的平均额度超过非高工资雇员的平均额度的值不能大于某一特定范围，如下表： 非高工资雇员的平均额度X 0-2% 2%-8% >8% 高工资雇员的平均额度Y 2*X +2% 1.25*X 表1 非工资雇员与高工资雇员平均额度 三、401k计划的要素分析

在介绍401k的运行机制之后，将对401k计划进行详细的分析，提炼其优点，供我国借鉴，同时也透析401k计划的风险，为我国企业年金制度建设敲响警钟。

1. 401k计划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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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k计划的雇主匹配缴费

401k计划下，雇主通常会根据雇员的缴费情况进行相应的匹配缴费，以作为公司对雇员的福利投资，同时也起到鼓励雇员积极参加计划的作用。雇主缴费的形式是对雇员缴纳的每一美元进行匹配，通常是对雇员的一美元匹配缴纳25美分到1美元，总匹配额不能超过限额。

（2）401k计划的税收优惠

延迟缴纳税收是参加401k计划的最大好处之一。雇员用其税前工资进行401k计划缴费，这意味着：一方面，雇员的当前应税收入变低。例如，如果雇员的收入为1000美元，缴费额为5%，那么雇员只对950美元交纳现行所得税。另一方面，雇员在对税前缴费及相关收益进行提款之前，不用对该部分资金交纳所得税。

依据法律，提款必须作为普通收入交纳税收。提款时将被扣除 20%的联邦收入税，除非该部分提款可以直接转存入另一个雇主建立的退休计划或个人退休账户中。

（3）401k计划的既得所有权

在美国，既得所有权（Vesting）就是赋予一个人对现在或将来收益一定的所有权，该所有权受法律保护。在401k计划中，既得所有权是指雇员对雇主匹配缴费所享有的所有权。

对401k计划而言，既得所有权只与雇主匹配缴费相关，因为雇员对自己的缴费享有立即的、完全的所有权。而在美国税务局法案下，雇主可以推迟雇员获得雇主缴费的既得收益所有权的时间。例如，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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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可以要求雇员必须为其公司工作三年，否则雇员将无法获得雇主缴费部分的所有权，这就是所谓的绝对型既得所有权（Cliff Vesting）。雇主要求雇员必须为其公司工作六年，雇员在工作两年后可以获得20%的雇主匹配缴费，之后，雇员每年获得20%的雇主缴费，直到雇员获得100%的雇主匹配缴费，这就是渐进型绝对所有权（Graduated Vesting）。既得所有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作雇主对为其工作一段时间的雇员给予的嘉奖。

六年渐进型既得收益所有权时间表 工作年份 少于 2 年 2－3 年 3－4 年 4－5 年 5－6 年 6 年以上 三年绝对型既得收益所有权时间表 工作年份 3 年以下 3 年以上 表2：既得收益所有权时间表

获得累积福利的百分比 0% 100% 获得累积福利的百分比 0% 20% 40% 60% 80% 100% 既得所有权的规定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雇员的福利，雇员在为雇主工作相关年限之后，就可以无条件享有雇主的匹配缴费。另一方面，既得所有权同时也照顾了雇主的利益，其赋予方式要求雇员为雇主服务一定年限，为雇主留住人才创造了条件。

（4）401k计划的自导型账户

401k计划中大多数的参加者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用401k账户内的资金进行自主投资，这就是通常所说的自导型账户。

由于个人自主投资选择对个人账户的最终余额会产生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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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计划的管理者会明确告诉投资者各种投资工具的潜在风险和可预测的回报水平。个人既可以只选择一种投资方式，也可以一部分做高风险投资，一部分做低风险投资。以下是几种可供选择的主要投资工具：

a.利率保证合约(GIC，Guaranteed Investment Contract)。该种投资方式通常是由个人直接与保险公司签定固定利率回报合同，风险很低，比较有保障。但是低利率和通货膨胀有可能会降低回报水平，尤其需要关注的是签约保险公司的财务状况。

b.公司股票。通过购买所在公司的股票，个人可以成为自己公司的股东。购买任何一家公司的股票，其风险程度都很高，因此，这种方式在个人投资中应该只占很小的比例。

c.共同基金和可变年金。这种方式集中大量的个人投资，投资于债券、股票及各种金融衍生产品，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散户的投资风险。如果一个人想使投资多样化，他可以购买一种以上不同类型的基金，这样投资风险就会进一步降低。

如果计划不允许进行投资选择的话，计划一般会详细说明，该计划内的匹配缴费被投资于本公司股票。

（5）401k计划的可转存性

直接转存是将雇员计划福利的资金直接转存到传统个人退休账户或符合资格的愿意接受其福利资金的雇主计划。雇员可以选择将符合转存资格的提款全部或部分进行直接转存。政府不对选择进行直接转存的福利资金课税，直到之后雇员从传统个人退休账户或符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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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雇主计划中提取该部分资金才加以课税。转存包括以下两种方式： a.直接转存入传统个人退休账户。雇员可以开立传统个人退休账户来接受直接转存资金。

b.直接转存入另一个计划。如果雇员被一个拥有合格雇主计划的新雇主雇佣的话，且雇员和新雇主都同意的情况下，雇员可以转存。

（6）401k计划的灵活性

许多401k计划允许参加者在退休前动用其退休账户资金，从而体现401k计划的人性化和灵活性，401k计划允许雇员申请计划贷款和经济困难提款。

a.401k计划贷款

401k计划可以提供贷款，但是并没有强制规定。贷款条例的出现增加了401k计划对雇员的吸引力。贷款条例有效鼓励了雇员参加 401k计划，因为雇员了解在其需要的时候，可以从401k计划中借出资金。在这种情况下，雇员只对其账户支付利息而不需对金融机构支付利息。

b.401k计划经济困难提款

经济困难提款是401k计划的一个重要特征，该特点极大地吸引了非高工资雇员的目光。通过提供经济困难提款，雇主吸引了更多的雇员来参加401k计划。经济困难提款的计划设置让参加计划的雇员在遭遇资金困难的时候可以获得来自计划的资金帮助。

2.401k计划的风险

参加401k计划除了能获得以上的好处以外，参加者当然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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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特定的风险。特定的成本和投资风险。资格要求、任意的雇员缴费和雇主匹配缴费均可能导致成本。另外，投资风险、多样化、高昂的信息记录成本、贷款和经济困难提款的运作以及分配选择均会影响雇员的退休福利水平。

（1）401k计划道德风险

401k计划中的雇主匹配并不是强制性的，雇主可以根据自身的发展情况、资金状况来决定是否进行匹配缴费，这就可能导致401k计划的道德风险。任何一个雇主追求的都是利润的最大化，在此过程中，他会尽力去避免任何可能发生的成本支出。

（2）401k计划机制风险

a.最短工作年限要求带来的风险。最短工作年限要求通常适用于 401k计划的新参加者。

b.匹配缴费带来的风险。由于雇主的匹配缴费额与雇员的个人缴费直接挂钩。那么当参加者没有进行足够的个人缴费的话，参加者就无法获得雇主最大的匹配缴费，这对参加者而言是一种潜在的成本。

c.401k计划投资风险。首先，养老金保障的是雇员在退休失去劳动能力之后的生活，因此需要一定的稳定性。自主投资的出现，在很大程度增加了401k计划的风险性，投资一旦失败，将直接影响雇员退休后的生活。其次，自主投资的出现，改变了401k计划的责任划分。雇员利用其账户资金进行自主投资，那么他自然应该对投资结果负责，该责任不再属于雇主。

d.401k计划监管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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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技术上说，正是2001年安然破产事件暴露了“401k条款”监管上隐藏的一个最大风险：它没有限制将职工养老储蓄用于购买一只股票的比例。由于公司提供给雇员的养老基金投资方式一般比较单调，购买本公司的股份就成了雇员最方便的选择。在可口可乐、通用电器、麦当劳等公司，超过四分之三的职工养老基金被用于购买本公司股份，而宝洁公司在这方面的比重竟高达95%。投资本公司股票，省去了委托投资公司等中介机构进行投资所花费的委托、管理费用，而且雇员购买本公司股票往往还可以获得一定折扣，公司也会施加影响令雇员选择本公司股票。但是，这种“把所有鸡蛋放进一个篮子”的做法潜藏着巨大的风险，一旦公司经营出现问题，雇员很可能陷入养老积蓄与工作一起丢掉的困境，或因股市动荡导致公司股票大幅缩水，雇员养老储蓄将遭受巨大损失。

四、401k计划对中国的借鉴

当前，我国企业年金制度仍处于发展阶段，其特点有:(1)由企业缴费，职工不缴费，少数企业要求职工也缴费。(2)费用来源主要是企业的自有基金、奖励与福利基金，不享受税惠。(3)基金用于存银行、买国债，不进行商业化投资。(4)企业有举办年金的自主权，国家不强制举办。有必要借鉴美国401k计划中优点和亮点，为中国企业年金制度的改革和发展指明方向。

1. 加快企业年金立法进程，树立企业年金法律的权威地位 美国401k计划的成功实施，不但有完善的法律制度做保障，而且美国的工会起到一定的支撑作用。由于我国特定的国情，工会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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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定程度被限制，因此应该颁布一部权威的、覆盖企业年金整个运作过程的企业年金法，树立企业年金法的权威地位，从而规范年金基金管理和运营，规范年金的管理机构、经办机构和监管机构，尽力控制企业年金风险。

2. 制订一定的优惠政策，鼓励企业建立企业年金

目前，我国企业年金是由企业缴费，职工不缴费，少数企业要求职工也缴费，费用来源主要是企业的自有基金、奖励与福利基金，不享受税惠。我国人力资源市场总体上说仍是供大于求，企业占据主导地位，加之企业税收负担重，甚至有部分企业缺乏对员工的基本养老保险。因此，我国保险、证券监管部门应与劳动和社会保障部、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合作，尽快推出具体的税收调节措施，促进商业保险对社会保险补充作用的发挥。为了促进企业年金制度的发展，中国可以借鉴美国401k延缓纳税的措施，加大税收优惠力度。

3. 转变投资管理模式，拓展资金投资渠道，防范和控制风险 目前，中国企业年金的投资运作模式基本是由受托人指定投资管理人，进行统一的投资运作，个人不能根据自身的情况选择并及时调整投资对象。在我国企业年金计划发展初期考虑到证券投资知识的不普及以及市场刚刚开始培育，可以采用统一投资管理的方式，但是随着我国企业年金制度的逐渐完善，以及资本市场的发展壮大，应该改变企业统一运作的投资管理模式，努力发展由个人自主决定的投资管理模式。借鉴美国401k计划的经验，在构建企业年金时应实现投资渠道多样化，允许职工自主选择定期保证利率购买国债、公司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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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基金等投资方式。职工自主投资要自担风险，国家不负责运营风险，但要制定政策规定引导职工的投资行为，避免大的损失，给社会造成震荡。

4. 立法保障年金的平等获得权和自由转移权

企业年金是对职工的补偿和奖励，一般都会“论资排辈”的设立个人年金帐户。职工由于工龄、劳动强度、贡献大小、所在职务不同而待遇不同。这种做法产生一些问题:年金的帐户成为企业高层贪污腐败的工具，成为收受灰色收人的通道。企业对临时工、外来打工者实行不公正待遇。因而应立法规定:企业应给予员工平等的年金待遇，待遇水平应给予公示。禁止对不同员工区别对待，禁止利用年金帐户对高层管理者进行贿赂。企业年金这类受益滞后性的项目，积累周期长，对退休后收人影响巨大，作为企业吸引和留住人才的手段，容易成为企业禁锢人才手脚的工具。劳动力不能自由流动对劳动力本身和整个劳动力市场都有很大危害。所以，要给年金移动的自由。我们应规范年金个人帐户，建立年金流通机制，协调企业、行业间流通渠道，使职工真正享受年金带来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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