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回——直接就宝钗饮过的杯子喝剩茶,不以为意 第64回——嫌宝玉将自己的诗作写给人看去
第67回——认为宝钗是「自家姊妹」,因此不必特意道谢 第70回——视「读书功课」之外的诗社诸事为「外事」
第70回——赞美湘云的〈柳絮词〉新鲜有趣,却自谦「我却不能」
第70回——当「海棠社」没落而重建「桃花社」时,大家议定「林黛玉就为社主,明日饭后,齐集潇湘馆」
第76回——在未明妙玉的究里前即谦抑自己的诗作,而请教妙玉「或烧或改」,并对妙玉的意欲续诗奉承道:「我们的虽不好,亦可以带好了」
第79回——虽然对「茜纱窗下,我本无缘」之谶语而「忡然变色」、「心中无的狐疑乱拟」,竟一反过去率直无讳的性格,而「外面却不肯露出,反连忙含笑点头称妙」,呈现昔时罕见的表里不一;接著还以「一年大二年小」的理由劝宝玉改掉脾气,作些「峨冠礼服贺吊往还」的「正经事」,使宝玉「闷闷的转步」,形成二玉之间价值判断上较严重的第二度分歧 **往往与他人异口同声(第48、50、57、76回)或一体行动(第50、73回) ———————————续书的继承发展——————————————
第82回——明揭「女孩儿无须读书」的传统观念,以「读书清贵」之言论令宝玉觉得「势欲薰心」而不甚入耳
第82回——深恨父母在时何不早定这头婚姻,对婚姻之现实结合明朗化
第82回——对薛家妻妾之间争宠较劲的家庭纷争,表示「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便是西风压了东风」,显示出成王败寇、适者生存的现实主义态度 第94回——以「宝玉读书、舅舅喜欢」比喻海棠花开,讨贾母等欢心 321)欧丽娟的“臭男人” 第十五回
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宝玉道:“今日初会,伧促竟无敬贺之物,此系前日圣上亲赐荠苓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按:第十六回中宝玉有意或无意将第十五回北静王的“荠jì苓líng”读作“鹡鸰jí líng”,黛玉将其理解为兄弟互赠之物,故掷而不取。第十六回“鹡鸰”是谐音幽默文本,它须以第十五回“荠jì苓líng”为幽默之本。 《诗经·国风·邶风·谷风》:“谁为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昏,如兄如弟。”《诗经·国风·邶风·简兮》:“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荠jì苓líng”香念珠本质上确可为男人私赠女子之物。第十五回“荠jì苓líng”处“甲辰”本、程甲本、程乙本皆有异文“蕶苓”,乃盗版标记。第十六回处,“甲辰”本、程甲本、程乙本皆写作“零苓”)
宝玉连忙接了,回身奉与贾政。【庚辰侧批:转出没调教。】贾政与宝玉一齐谢过。于是贾赦、贾珍等一齐上来请回舆,水溶道:“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之人也。小王虽上叩天恩,虚邀郡袭,岂可越仙輀而进也?”贾赦等见执意不从,只得告辞谢恩回来,命手下掩乐停音,滔滔然将殡过完,【庚辰侧批:有层次,好看煞。】方让水溶回舆去了。不在话下。 第十六回
好容易【庚辰侧批:三字是宝玉心中。】盼至“明日”午错,果报:“琏二爷和林姑娘进府了。”见面时彼此悲喜交接,未免又大哭一阵,后又致喜庆之词。(按:此处“‘明日’”是应笔,
故应加勾引号)【甲戌(己卯、庚辰、戚序、蒙府)夹批:世界上亦如此,不独书中。瞬息观此,便可省悟。】宝玉心中品度黛玉,越发出落的超逸了。黛玉又带了许多书籍来,忙着打扫卧室,安插器具,又将些纸笔等物分送宝钗、迎春、宝玉等人。宝玉又将北静王所赠“鹡鸰”香串珍重取出来转赠黛玉,黛玉说:“什么臭?(按:第七十八回有“薋葹妒其臭,茝兰竟被芟鉏”。《周易/系辞/上》:“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臭通“嗅”,气味之总称。这里的“臭”指香味)男人拿过的,我不要他。”遂掷而不取。(按:宝玉有意或无意将第十五回北静王的“荠jì苓líng”读作“鹡鸰jí líng”,黛玉将其理解为兄弟互赠之物,故掷而不取。此处是谐音幽默文本,林黛玉并没有骂人。黛玉骂人之论与黛玉“超逸”气质水土不服。它不仅不能昭彰林黛玉的所谓个性,反而是贬低林黛玉的品格,使之显得没教养,且无厘头。
《诗经·国风·邶风·谷风》:“谁为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昏,如兄如弟。”《诗经·国风·邶风·简兮》:“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荠jì苓líng”香念珠本质上确可为男人私赠女子之物。第十五回“荠jì苓líng”处有异文的乃盗版。 《礼记/内则》:“男女未冠笄者,鸡初鸣,咸盥漱,栉縰,拂髦总角,衿缨,皆佩容臭,昧爽而朝,问何食饮矣。”)宝玉只得收回,暂且无话。【甲戌(己卯、庚辰、戚序、蒙府)夹批:略一点黛玉情性,赶忙收住,正留为后文地步。】 科学红学 了悟虚花9
【庚辰(戚序、蒙府)夹批:奇文!写得钗、玉二人形景较诸人皆近,何也?宝玉心,凡女子前,不论贵贱,皆亲密之至,岂于宝钗前反生远心哉?盖宝钗之行止,端肃恭严、不可轻犯,宝玉欲近之,而恐一时有渎,故不敢狎犯也。宝钗待下愚尚且和平亲密,何及于兄弟前有远心哉?盖宝玉之形景已泥于闺阁,近之则恐不逊,反成远离之端也。故二人之远,实相近之至也。至颦儿于宝玉,实近之至矣却远之至也。不然,后文如何反较胜、角口,诸事皆出于颦哉?以及宝玉砸玉、颦儿之泪枯(按:第四十九回中,又曰泪尽),种种孽障、种种忧忿,皆情之所隔,更何辩哉?此一回将宝玉、袭人、钗颦云等行止大概一描,已启后大观园中文字也。今详批于此,后久不忽矣。钗与玉远中近,颦与玉近中远——是要紧两大船,不可粗心看过。】(按:P464。《金瓶梅》第七十四回:
妇人道:“姐姐每这般却不好?你主子既爱你,常言:船多不碍港,车多不碍路,那好做恶人?你只不犯着我,我管你怎的?我这里还多着个影儿哩!”
【甲戌眉批(戚序、蒙府夹批):近闻一俗笑语云:一庄农人进京回家,众人问曰:“你进京去可见些个世面否?”庄人曰:“连皇帝老爷都见了。”众罕然问曰:“皇帝如何景况?”庄人曰:“皇帝左手拿一金元宝,右手拿一银元宝,马上稍着一口袋人参,行动人参不离口。一时要屙屎了,连擦屁股都用的是鹅黄缎子,所以京中掏茅厕的人都富贵无比。”试思凡稗官写富贵字眼者,悉皆庄农进京之一流也。盖此时彼实未身经目睹,所言皆在情理之外焉。又如人嘲作诗者,亦往往爱说富丽语,故有“胫骨变成金玳瑁,眼睛嵌作碧璃琉”之诮。)余自是评《石头记》,非鄙弃前人也。】(按:p10+。
宋代曾慥《类说》卷五十七:“胫脉化成红玳瑁,眼睛变作碧琉璃。”此批证明原著作书人梅溪、原稿批书人脂砚斋、原版版本校书人畸笏叟皆非稗官,《石头记》非稗官野史小说)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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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佛斯特(E. M. Forster)著,李文彬譯:《小說面面觀》(Aspects of the Novel),臺北:志文出版社,1995.12。
〔美〕浦安迪(Andrew H. Plaks):《中國敘事學》,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6.3。 〔法〕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著,尉遲秀譯:《小說的藝術》,臺北:皇冠文化出版公司,200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