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财神 下载本文

开始演绎开来。一招一式,一腔一调、一刀一剑、一拳一脚,表现出当年战斗之激、之情、之烈、之行,这种戏被称作“地戏”。屯堡人“尚武”是出征的祭典,用以振奋军威威慑敌人,演员均为男性。

尽管历史倏忽划过六百多个春秋,但屯堡人仍念念不忘自己是南京人,屯堡人对南京仍然很是思念。屯堡陈姓郑姓来自南京都司巷(现丹凤街十九号大楼后),沈姓和张姓来自南京高坎儿(现南京石门坎、瑞金路、马道街)虽说这离南京遥远,但寻根祭祖终年不忘。他们曾专程来南京寻找祖地,圆了祖先十六代人的梦想。这样算下来,屯堡人应为南京玄武区、白下区和秦淮区的遗民。

屯堡里南京的影子太多了。明清遗风的“南京明装”不提,就拿语言来说,屯堡人发卷舌音,什么“男娃”、“女娃”、“娘娘”等不少习语和南京老城南说法发音一模一样。再说饮食更为相似,鸡蛋肉卷、腌肉、腐乳黄豆、血豆腐,这个同安顺地区不同的屯堡菜竟然是典型的南京传统菜,而且做法、口味非常相似。

屯堡人祭祖非常特别,每年阴历七月十四日的鬼节里,屯堡人有放河灯的习惯,屯堡人每家每户都将制作的南瓜灯放在河面上,任其向东北方漂流而下,把逝去的先人们对应天府南京家乡的思念送到遥远的祖地。

走进天龙屯堡,走进历史,在恬静古朴的小巷深处,从高大的碉楼上眼观四方,你会深深感到这是一幅立体的家自为塾,户自为堡,倘贼突犯,各执坚以御之的历史画卷。

天龙屯堡这个十分独特的历史文化现象群体,在六百年间既自觉地、又顽强地固守自己的本土文化,绝不与寓居之地合流,终于形成了这种既迥异寓居地域,又不再能还原于父母独特之邦的文化现象。这样的文化,既蕴藏着无穷尽的谜底,也散发出无穷尽的魅力。

探之弥远,究之弥深。

南浔:沈庄漾的一尾鱼

站在沈庄漾堤边环视这个小渔村,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与中国千万个小渔村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六百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当一个孩子的啼哭

5

声轻轻划破沈庄漾的夜空时,也没有人觉得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谁也没想到沈庄漾里的这尾鱼,后来竟成为名垂史册的一代巨富,中国历史上的一个谜??

沈庄漾,湖底的庄园

沈庄漾,一个极其普通的、即将成为历史的中国式地名。

在二十年以前的几千年里,“姓氏+地理标志”这样的名词结构曾为中国千万个小村庄的命名模本。后无来者的家族观念,一目了然的地理特点,令人想起“家谱”、“祠堂”等渐行渐远的符号。在城镇化日益严重的今天,沈庄漾这样的小村庄,不用大富大贵,已成珍贵标本。

一群姓沈的人世代居住在华东平原的一汪水边,多么美丽而温暖的家族意象!

我却是为了其中一个人而来。

从浙江湖州南浔驱车,二十分钟后便是一片片油菜花和棵棵桑树。国道路牌上写着“沈庄漾”的字样,斜道插入,路越来越窄,“沈庄漾”也变成了“沈庄洋”。

大概是后人觉得“漾”字书写太复杂,所以不约而同写成“洋”,这也是中国式地名演变的常理之一。我跟着沈庄漾村书记、沈氏传人沈老虎一同走进村中,去寻觅丝缕历史印痕。

终于找到了那片开阔的湖荡,站在湖边有种莫名的感动,整个身心被天际的力量、地域的壮实所挤压和充塞。颤动的湖水,呜咽的芦苇,哀鸣的水鸟,抽泣的漾草,叹息的柳丝,在天穹下垂泪。何为大有?何为大无?

沈庄漾是中国沈氏的发源地,湖中央曾是沈氏宅第。上世纪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时,村民们围湖造田时围垦了一半,在湖底淤泥之中突然发现青石板,顺着平整而宽大的阶沿石的走向,发现了一座极不普通的庄池,铺得整齐的石板街衢、硕大的且被勾勒得印痕深深的井栏,以及许许多多保存完好的各种生活器皿等历史物件,足以能反映当时沈庄漾所具备的规模和鼎盛。有人说,这是分家后回乡经商的沈万四(沈贵)建造的,看来,戏曲中对沈庄漾富贵冒油的传说亦有一定的根据。

那应该是六七百年前,一个叫沈祐的沈庄漾渔民生了四个儿子,沈福(沈万大),沈禄(沈万二)、沈富(沈万三)、沈贵(沈万四)。今天,能留在世间耳熟能详的沈氏传人只有老三了。

老三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童年居住的沈家漾对他究竟有什么样的影响?这些已经无法揣度。然而几年后在云南丽江,我找到了另一个“沈家漾”,那正是老三发配云南所居住的地方。数十年的富贵沉浮一转身就化为了云烟,“沈家漾”却烙在他心里,到老、到死。

这情结令人唏嘘。

今天,站在沈庄漾堤边环视这个小渔村,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与中国千万个小渔村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六百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当一个孩子的啼哭声轻轻划破沈庄漾的夜空时,也没有人觉得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谁也没想到沈庄漾里的这尾鱼,后来竟成为叱咤风云、呼风唤雨,与一个朝代历史紧紧相连的传奇人物,他成为名垂史册的一代巨富,中国历史上的一个绚烂之谜。

沈庄漾村庄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叫“温暾垛”,此名玩味而哲理。沈万三从发迹到显赫到衰落,走过一条铺满了黄金和刀刺交叠的人生之路。悲剧的结果让人收敛,故名“温暾”,好一个警钟,让沈氏后人对权、对贵、对财不冷不热,悠着点。

沈万三生年考

“家里阿有个沈万三呀?”这是江南居民口中常常念道的一句口头禅,意思就是说,平时生活花费要勤俭省着,大手大脚乱花钱是不行的,因为我们家里没有沈万三。稍大点我就知道“沈万三”这个名号,已是财神、金钱、银行的象征或代言了。

研究沈万三的确很难,首先单从明代正史、野史、笔记、杂谈等史料中,只能得到一丁丁点廖廖数笔的描述,更提不上出生年代的详情。不过,在任何一个资料中,都会提到一句“出生湖州南浔沈庄漾,幼年随父迁居周庄东坨。”于是,首站沈庄漾是有必要的,希望能觅得丝缕历史印痕。

沈万三,元末明初人,万三非其名,而是对他的一种社会称呼。他本名富,字仲荣,是明朝首富,

6

他当时的真实称呼为沈万三秀,或沈秀、沈元秀。明初时,明太祖朱元璋把平民百姓分成五等,哥、畴、郎、官、秀,哥为最下,秀为最上。所以秀是明代社会阶层的地位等级,元秀是最上等的大户门弟,又称万户侯。他在家排行老三,所以人称“万户三秀”、“沈万三秀”。由于绕口,百姓便俗呼“沈万三”。至今民俗中还有“郎不郎,秀不秀”的谚言。

关于沈万三的生年,一直是个谜,这也是无法更好、更细致地了解和研究沈万三那个整个年代发展情况的原因和要害之处。所以,大多研究者一般都以“沈伯熙墓地铭”来推算出沈万三的大致生年。

墓志原题为《故沈伯熙墓志铭有序》,于清道光年间在周庄镇北颖村沈氏家族墓地出土,载入《周庄镇志》卷三冢墓。全文五百零二字,述及墓主生平及先世、后人的情况。墓主沈庄,字伯熙,沈万三嫡孙,生于元至正七年(1347年),卒于明洪武十九年(1386年)。

根据沈庄的年龄,沈庄在洪武初年时二十一岁,按二十至二十五岁为一代推算,洪武初年沈万三约六十至七十岁。

由于年龄不能确认而且跨度又这么大,所以不少专家提出了沈万三在元末时就已去世,甚至更有说历史上压根就没有沈万三此人,一切都是民间传闻而已等等。

说心里话,如果不是此次能确切认定了沈万三的卒葬地,如果没有明朝天威镇抚使李浩留下的《三迤随笔》,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乌蒙沈氏祖谱”,如果不是??恐怕沈万三生卒年代这个谜又将继续下去。

在“乌蒙沈氏族谱”入滇黔始祖万三世系中是这样记载的:沈万三,名富,字仲荣,春正月闰之甲申生,湖州南浔沈庄漾人,幼随父迁长州周庄东蔡村,后迁应天府(南京),同会馆是其故宅,后湖中,地是其花园。从农垦殖,从工办作场和内外贸易而致富甲江南。明洪武初,因富获罪奉旨戍滇黔。洪武二十六年农历八月十二(1394年)八十八岁卒,葬贵州平越福泉山。张三丰书赠万三诗曰:“浪里财宝水底藏,江湖英明空荡荡,平生为仁不为富,舍却红粉入蛮荒”。明弘治十一年(1498年)

由其五世孙沈廷礼(又名沈安),率子沈博及女沈琼莲迁葬长州周庄银子滨,名水底墓??万三妻张氏,扬州人,卒葬苏州虎丘山脚,明弘治十一年迁与万三同葬。生子沈金、沈茂、沈旺、春鸿、香保??

这样一来,就能准确算出沈万三应出生于元大德十年(1306年),这和一些史书上所记录和部分史学家推算的沈万三生于元朝大德年间大致相符。

南浔商者足迹

浙江南浔、西塘、乌镇和江苏周庄、甪直、同里被人们誉为江南六大古镇。在《江南园林志》中这样记载南浔,“以一镇之地,而拥有五园、且皆为巨构,实为江南所仅见。”

去南浔自然要带几分宁静心情,穿行于屋巷中,行走于黑瓦白墙清水之间,心情浮躁自是游趣至半。不是名山不是大川,是冷冷湖水,点点青苔,自要细细品玩。试想曾有的飘渺繁华,品味古宅的不经往事。

南浔古镇干净得出乎人们的意料,大多人家都住在河边,在住家与河道之间有条条青石灰砖铺就的窄路,道路边还建有长廊,晴天可以遮日,阴天可以挡雨。长廊中间还盖有突出的亭子,设有木椅,座其上可观四周雅景,有人叫它鸳鸯靠或美人靠。人们可在此歇息、品茶、遛鸟、清嗓、望呆。

明清两代留下的商业铺面,现在继续开业,只不过人气不太足,毕竟过去的辉煌已成为历史。但是斗大的招牌,依旧那么气派,招人眼,商家每天都要用墩布将门面牌匾擦了又擦,连破损的地方都已擦平、磨光。门前的道路扫了又扫,用小桶从河中打上清水,冲了又冲。这不像北方的古镇老街,满天风尘。南浔多的就是水,水多了自然就显得有生气、有活力,越发灵秀了。

南浔属湖州市,北面是太湖,东面是江苏和上海,离苏州也只不过五十一公里,中间还隔着另一古镇同里。这里河湖港汊密布,几乎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家,田野上垄梗里星星点点到处布满了青瓦白墙的小村落。一户人家,一个村,屋前有院场,屋后有小河路过,或水塘簇拥,吱呀作响的水车会让你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水边还有那么一片小小竹林或桑园,这就是我印象中的世外桃源。

7

说到南浔的文化那就太悠久了,数数仅宋、明、清三代,就出了四十一名进士,历代一千三百多个举人,十九个两院院士、科学家、大学校长和部级官员。从明代就传出“九里三阁老,十里两尚书”之谚。现在保存着刘承干江南六大藏书楼之一的嘉业藏书楼、刘镛的庄园小莲庄、张静江故居、张石铭旧居、董家百间楼和宋明古石桥,光这些就够你瞧上几天了。

看南浔建筑风格,绝对会让你迷惑。如果蒙上你的眼来到南浔,突然放明,你会糊涂地置身于欧洲的唐人街,还是中国的威尼斯之中?南浔人文多样化,这和南浔的名人有着密切的关系。你去看看百间楼,一屋连一屋,一顶盖一顶,一间套一间,一窗跟一窗,光一个明代礼部尚书董份为他的奴婢仆从居家就建了一百来间用房,太牛气了。董家的佣人就比百姓家高人一等,不用说董家老爷、少爷、姑爷了。

不要急,再看看清光禄大夫刘镛那三代人盖了四十多年的庄园,这才叫气派。那二十七亩地上大有义庄、家庙、园林,小有扇亭、石牌坊、假山、竹林、荷花池,光香樟树排列就是一条古树长廊,更不要说什么小姐的西式尖顶绣花楼了。你元代大书画家赵子昂在湖州建“莲花庄”,我刘镛就在南浔盖“小莲庄”。

还有南浔巨富张颂贤的两个孙子,1877年生的张静江和张石铭故居,一个中式,一个欧式,风格迥异。

张静江原祖籍安徽休宁,曾祖父张维岳于康熙末年才来南浔从事蚕丝业和盐业,一个老字号“恒和”,就使他成为南浔富豪的“四象之道”。这个“张恒和”的儿子张宝善,也就是张静江之父,1898年建此宅,别的不说,家中明代著名书法家董其昌手书的《酒德颂》银杏木板屏就六块。加上中堂谢公展手指画和孙中山的“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四十州”对联。当然,张静江也不是等闲之辈,一出手就是“铁肩担道人,棘手著文章”相见陈立夫。不过翁同和在抱柱上所题的“世上几百年旧家无非积德,天下第一件事还是读书”。让人回味无穷。难得的一副好联!令人深思之语啊!

其弟张石铭的旧居就不大一样了,洋派思想,

洋国的建材,在中国古镇上体现了欧洲十八世纪的建筑风格。南浔的崇洋开放,从这里开始,化妆间、更衣室、卫生间、豪华舞厅??连家中防火防盗的金库都是洋货。用赞美之词来讲解:该欧式建筑的风格受当时流行于欧洲的“折衷主义”思想影响,既有巴洛克风格,而檐部和卷形门窗又具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形式,它的柱式较为奇特,门廊外两柱为八角型断面,柱头部模仿克林斯柱式,外面门楼由巴洛式的弧形和简化了罗马卷柱式构成。二楼阳台运用了法国路易时期的铁花杆,图案上还好,有所创新,没忘老祖宗,图案为欧州忍冬草叶加中国葡萄叶,牡丹花装饰而成。

话又说回来,在那个男人梳着辫子,女人裹着小脚不给下楼出院的时代中,还设有私家舞厅,真是难得。小脚女人跳的是华尔兹?拉丁?还是探戈?不得而知。家中壁炉上方挂着大面积露乳的油画,不知谁来欣赏,大概都是在看“西洋景”吧。

好在“民国奇人”张静江的十二个孩子中的十个女儿婚嫁没有在这里“中外结合”。有时间还是去张家墓园瞻仰一下,张静江那位在公园里散步时唯独被树上枯枝掉下来砸死的结发妻子姚蕙,她的棺材是张静江花巨资运回南浔埋葬的。

说南浔,不得不谈富,不得不提商,更不得不炫耀名人。如果要除去这些,说真话,南浔也无从谈起,只是一堆老房子和一条臭水沟的故事而已。

然而,有了这块土地,这条小河这般历史和这样的人物,同时掺杂着那个纷争喧闹的时代才会有了这样的别致。“辑里丝”、“毛笔”、“棕子”、“酱筒骨”等,这也好,那也罢,现在都成了最具有人气潜力的“南浔原始股”。

南浔的古运河以一条碧玉锦带萦绕在古镇的腰际,曲折绵长的浔溪水如一支彩笔,浓抹淡描地勾勒出南浔独特的音律和韵味,荻塘帆影,莲庄风荷,苕溪春水,嘉业书香等美景,犹如一幅幅古朴、淡雅、怡然的水墨画。

南浔正以它典型的江南美景吸引着世人的目光;南浔,更以它深源的文化底蕴,在众多江南古镇中一枝独秀。

南浔人特能煽情:古镇是安静的,水乡古镇南浔宁静的夜则令人回味。夕阳西下,夜幕低垂,南

8

浔像一位含羞的少女,蒙上了神秘的面纱。而此时,沿河的红灯笼也亮了起来,使临水而建的烟雨长廊在夜色里仿佛变成一条条红红的火龙,热情却不失庄重,典雅却又平易近人。在这样一个安静祥和环境下,你想做些什么呢,一切是那样水乳相融,难分难舍,这才是真正的南浔。安静、古老、纯朴、自然、神秘,轻舟短棹浔溪好,绿水逶迤。

荒年时,南浔逃出了一个沈万三,盛时之际,又造就了千百个沈万三,南浔人骨子里行商,血管中成业,精神上富可敌国。

南浔,沈万三的第一桶金

当年,沈祐带着自己四个儿子摇着乌篷渔船一路打鱼,一路卖鱼,一路食鱼,来到南浔古镇设立鱼行,开始了他们的辉煌富贾人生。

跨行于已是745岁高龄的南浔老镇的街、桥、巷之间时,惊讶于这里穿梭在马头墙、石板路、青瓦屋中的老妇们还是这老套行头:大襟衫、盘发饰、绣花鞋、竹篾篮??

南浔是古时财富的象征,这里计算富翁财产的方式很奇特,他们以动物的体形大小来形容,财富在1000万以上为象,100万以上为牛,30万以上为狗,那么30万以下的猫、鸡、鸭、鹅、兔、鼠、蛇就无计其数了,鼎盛时期有“四象八牛七十二黄金狗”之称。

沈万三的财产原始积累,就是在此完成的。斑驳的灰砖墙昂起老迈的头颈,似乎还能回忆出当年沈万三靠卖鱼得来的第一桶金。元末时,沈万三跟着父亲沈祐母亲王氏靠捕鱼、卖鱼为生。沈富虽排行老三,但脑袋活,点子多,又勤于观察和交际。每当家中撑小船划至南浔水镇口时,都由老大、老二看船,老三带老四上岸卖鱼。沈老三还能把不新鲜的鱼即时处理成咸鱼干、风干鱼、鱼丸,最大限度地去扩展经营范围,协助父亲打点商务。慢慢地沈万三就在常蹲于老街上箍桶匠铺旁的卖鱼点,改租为小鱼行卖干货。而且常常无事之间,溜于箍桶匠中偷学木匠手艺。渐渐地,木匠活成了他的一大业余爱好和第二职业,为以后独立商道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可是民间却相传沈万三是在南浔捡到了“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