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三
追寻仙迹,看格尤胜看书;
徐注:仙迹者,乃前贤地仙所作之遗迹也。后学者虽知书诀,务要登山覆看往旧仙迹,是何龙穴,如何取舍,思过半矣。杨公云:“劝君且去覆好坟,胜读半卷撼龙文。”
奉劝世人,信耳不如信眼。
徐注:徐试可曰:“世人求地,但闻众人浮论,言吉便云吉,言凶便云凶,此信耳而不可凭也。”信目者,不从众论,专请明师,再三往观。龙穴果真,即众论不取而独用之;龙穴果假,即众论同取而独弃之,此用目而可信也。信耳取决于庸众,信目独取决于已。故云信耳不如信目。旧讹改正。
孟注:仙迹,前辈地仙所作的遗迹也。格,即先迹格式也。耳者,耳所闻也。眼者,目所见也。
言今之学者虽知书诀,然无实据,须要追寻仙迹是何龙穴砂水?如何作用?则看此格式愈多愈细愈久愈精,故尤胜于看书也。杨公云:“劝君且去覆好坟,胜读半卷撼龙文。”我故奉劝人人如随声附和而信耳之所闻,不如亲看其格而信眼之所见者,为有得也。盖耳所闻者未必真,而眼所见者斯有据。《龙经》云:“看格多时心易晓,见多胜耳千回闻。”是也。
山峻石粗流水急,岂有真龙;左回右抱主宾迎,定生贤佐。
徐注:山险峻,石粗恶,水倾泻,则气散而不聚,岂有真龙融结耶?龙虎回抱,宾主相迎,斯为吉地,必产贤良,以佐明主。
孟注:言地理贵于信眼者,如见山险峻石粗顽而水又急流倾出,则山水之形势凶恶极矣。岂有真龙居此哉?如见左山回还右山绕抱而主宾两主又趋相迎顾,则局势全美矣。必结吉地,定生贤臣以辅佐圣主矣。
取象者必须形合,入眼者定是有情;
徐注:取象呼形,必须相合,然后为真。入眼者,谓其形势秀丽,四顾周遮,入人之眼如此,定是山水有情矣。
孟注:象,物象也。形,穴形也。
言看格而取象于物,必须有以合穴之形;形象既相合而入吾眼,则定是有情之穴而为真吉矣。若形象不相合而安有所比拟,则失其穴情之真,是不善看格者矣。
覆看富贵之祖坟,必得山川之正气。
徐注:覆富贵家之地,必得龙穴之真,山川之正气。 何时兴,何年废,鉴彼成规;
徐注:凡龙脉之来,节数不等,或奇或拙,以致兴废不常者,以步山之法验之,则何年兴废,皆可知矣。然节有长短,应有远近,故凡若贵、若贱、若福、若祸,一以前贤旧坟鉴之,必响应而不谬矣。故经云:“景纯教人覆旧穴,此说昭昭能破昏。”
某山吉,某山凶,了然在目。
徐注:某山尖秀主贵,某山方圆主富,某山粗恶斜飞,主出军贼、逃亡之类;或出于子午卯酉之上,主子午卯酉生人应之,祸福亦当其年。明目者,了然于目中矣。 孟注:承上言。真龙结穴,自有形势之足观,故覆看富贵之祖坟,必得山川之正气,其山水必秀丽和平,其左右宾主必相顾,其形象必符合而有情,与寻常不同也。至来龙节数之美恶,应于何年兴旺,何年休废,则彼此有已成之规模,可以为鉴。如某山吉而主吉,某山凶而主凶,历历观之,亦了然在目中矣。所谓“看格尤胜看书”者,此也。
水之祸福立见,山之应验稍迟。
徐注:山则永年静物,祸福应之稍迟,水则日夜流动,吉凶应之必速。此并结上文,言人家富贵祸福,皆由山川吉凶而应之也。
孟注:承上言。山有吉凶,水亦有吉凶。然水之吉凶而祸福应验立见,山之吉凶而祸福之应验则稍迟下焉。盖水为动物,故应速;山为静物,故应迟也。然论动静之理,固是如此,若观上文云“山有恶形,当面朝来者,祸速;水如急势,登穴不见者祸迟”,尤宜参看。
地虽吉而葬多凶,终无一发;
徐注:龙脉虽吉,而葬不得正穴,或打破天罡而伤龙,或扦合水而脱气,或有破败翻斗之患,立向浅深之非,是皆葬凶,永无发福之理。
穴尚隐而寻未见,留待后人。
徐注:天之生人,地之生穴,苟非其人,则穴将隐而不显,得而复失。虽得吉地,或不遇明师,不识其穴,皆福分之未至,以致于斯。若似有神物护持,致穴潜隐,留待后人也。
孟注:此言葬多凶者,谓失其穴,或得穴而上下左右浅深不合其法,及立向有差而年方不通利也。
言山水固有吉凶,然亦有人家祖地形势虽吉,而安葬之时或非其穴,或不合法,或立向不正,或年方不利,多犯此凶者,则终久无一发福也。至有遗穴尚隐而搜寻未见者,是乃天珍地秘,留待后人之有福德者而与之,又不必勉强寻之也。此下至“按图索骥者,何晓皆看格之义也”,当合为一段;谢氏分“毋执已见”以下为论后龙者,非也。
毋执己见,而拟精微;
徐注:精微之理,至难知也,必参详众见,以拟精微,不可偏于一己之见也。 须看后龙,而分贵贱。
徐注:富贵贫贱,皆系乎来龙。观龙之贵贱,则知吉凶之重轻。龙身木星、火星带印剑而来,此系贵龙,必结贵地。龙身土星、金星,带仓库而来,必结富地。急硬孤死,此是贱龙,不结地也。
孟注:承上言。覆视人家祖地,其中吉凶之应验、穴情之隐藏,固有精微之理,然亦有来历可考,不可执一已之见,只就到头一节而拟议之,须看后龙而分其贵贱,则有实迹之可据也。盖贵贱出于来龙,未有龙贵而穴不贵、龙贱而穴不贱者也。故覆视旧坟,原与寻地同法,当先看来龙,次察穴情,次察堂局及龙虎、朝案、罗城、水口,渐渐合法,则为福荫所基无疑,否则发福咱由此也?故下文详言之“非止看后龙而已”也。今术士登更断祸福,不看来龙,则是术数之学唯知入坟断法,祸福虽验而非覆视之正理,所谓“善断者不能善葬”也。
三吉钟于何地,则取前进后退之步量;
徐注:三吉,贪巨武也。前进,自穴而步水;后退,自穴而龙身。量龙,自穴中起一步,退一步,看龙节数以定吉凶,遇三吉星,此代必发。量水,自穴中起一步,进一步,定水之吉凶,如步数上遇深潭停潴之处,此数年财旺,则吉;如上遇飞走急泻之处,此数年乎必凶。
劫害出于何方,则取三合四冲之年应。 徐注:董氏曰:“劫害者,言堂局中有凶山、凶水。”其说有数端,一者天门不可山高水射。二者凹风射穴。三者直斜之水冲割明堂。四者山脚尖利冲射。五者山形粗侧高大压穴。其凶水凶山,要看在何方,定其灾祸。三合者,寅午戌、巳酉丑、亥卯未、申子辰也。四冲者,子午卯酉,寅申巳亥,辰戌丑未也。此地支三合四冲也。天干三合者,乾甲丁,坤乙壬,巽庚癸,艮丙辛。四冲者,甲庚丙壬,乙辛丁癸,乾坤艮巽。如午上有凶山、凶水,则主寅午戌及子午冲合,生人应之,灾祸亦当其年。如其方有吉山、吉水,发福亦然。吉凶倒同前推之。
遇吉则发,逢凶则灾。
徐注:此结上文,遇吉山、吉水,必主发福;遇凶山、凶水,必见生灾。
孟注:此三吉,宜就龙身尖圆方星体而言也。山以尖方圆为吉,水以堂中窝聚及泽潭池湖湾环淳潴为吉。此以三吉而该山水者,以水之吉犹山之吉也,不可以贪巨武为三吉,若以贪巨武论山,则犹是尖圆方之形;若以贪巨武论水,则又是九星卦例之说,非卜氏立言之旨也。前进,步水也,是水自穴前起一步进一步。后退,步龙也,量山自穴中起一步退一步,一步三年,十步一世,此步数上后过龙身吉星主此代发福,前过堂中吉水主此代发财。劫害,指凶砂凶水言。三合者,申子辰、寅午戌、亥卯未、巳酉丑也。四冲者,子午卯酉四正、寅申巳亥、辰戌丑未四隅也。六十卦附在地支内论,如亥卯未三合,则以乾甲丁附之;如寅申相冲,则以坤艮附之之类也。如午上有凶砂凶水,主寅午戌年并子午年冲有凶,或本年生命人应之之类。若有吉砂吉水,其福应余然,余仿此。
言看后龙,须看三吉之星钟于何地,则取前进后退之步数以量之,以验其福在何代也。又观劫害之杀出于何方,则取三合四冲之年分以推之,以其验凶应何时也。盖遇吉星必发福,逢凶杀则必生灾,亦理之必然也。然步龙步水以验其发福之迟速,又当看龙气之缓急、砂水之宽紧,合龙穴砂水而总论其迟速,其应验更准,此又不可不知也。故下文“紧拱、宽平、天关、地轴”数句皆是辅足此意。
山大水小者,要堂局之宽平;水大山小者,贵祖宗之高厚。
徐注:山谷之地,山大水小,不相称,须要堂局宽平,不见水小也。平洋之地,水大山小,不相当,贵祖宗山高大以称之也。
孟注:承上言。水山吉凶应之,因有验法,又当看其山水相称何如?若山大水小者,水不称山矣。须要堂局宽平阔正,不见水小为称也。若水大山小者,则山不称水矣,贵乎祖宗山高而且厚,方有以称水之大,亦犹子弱母强,不畏人欺也。若祖山太远,不能称水,须高筑罗围,大堆坟冢,以称水局可也。
一起一伏断了断,到头定有奇踪; 徐注:陶公云:“山谷则一起一伏,平地则相牵相连。”断而复续,续而复断。起伏相仍者,乃剥换星辰而来,到头必结奇异之大地,故曰定有奇踪。
九曲九弯回复回,下手便寻水口。
徐注:面前水如之玄九折,去而复回,是曰洋洋悠悠,顾我欲留,有眷恋之情也。更要水口山重重交锁,则主发福久远。
孟注:到头,入首也。下手,逆水砂也。九曲九湾,言其水之曲折也,不必泥定九字。
承上言。山水固欲其相称,又当看其形势何如?若后来龙势一起一伏,断而又断,则是活动退却之极,到头定有奇异之踪,而非寻常之地可知也。若面前水势九曲九湾回,而复回,则是眷恋有情极矣。又须下手砂头逆关,使水环抱,出口方为有益。故看格者,必于下手便寻水口,看其关截何如?若水屈曲有情而下关不紧,亦为泄气。诀云:“未看后龙来不来,且看下关回不回。未看结穴稳不稳,且看下关紧不紧。”是也。
山外山稠叠,补缺帐空;水外水横拦,弓圆弩满。
徐注:稠叠,多也。若穴之四顾,或有四缺,得外山稠密,补帐空缺,自然有吉矣。随龙水之外,又得溪涧水横过,关阑如弓之湾抱,主发福久远。
孟注:稠,密也。叠,重也。弓圆弩满,言水湾抱如弓、弩上弦之形也。 言山水既吉而局内山之外复有群山稠叠,则是补其缺而帐其空,其地愈吉也。明堂水之外又得外来大小横过阑截,如弓之圆,如弩之满,则湾抱有情,其地愈有关锁而气全。
紧拱者富不旋踵,宽平者福必悠深。
徐注:旋,转也。踵,足跟也。董氏曰:“左右财禄之山拱抱,主发福极速,未转足即发。”朝案宽舒,堂局平正,四山围绕,并无空缺,只见众水洋洋来朝,此堂局之善也,必结大地,主发福悠久也。
孟注:旋,转也。踵,足跟也。悠,远也。
言山水既有赙,又当看其局势之宽紧何如?若局势紧拱者,则风藏气聚,不待转足而富矣,极言其发福之速也。若局势宽平者,则气象宏大,其发福必深远而无穷矣。
修竹茂林,可验盛衰之气象;
徐注:宅墓之傍,茂林荫庇,则昌盛之兆。竹木衰朽,主人财衰败之兆。夫地以石为骨,以土为肉,以水为血,木为毛发,骨肉盛则龙气旺,而毛发茂。观外而知内,则吉凶可以预验矣。
天关地轴,可验富贵之速迟。
徐注:天关,即天门也,水来之处有奇山异石。地轴,即地户也,水去之所有圆墩横锁,石印也。近而见者,发福必速;远而不见者,发福必迟。
孟注:承上言。福应不但山水为然,即人家墓侧若有竹木茂盛遮荫周密,亦主人家兴旺。《青乌经》云:“草木郁茂,吉气相随”是也;若凋零枯槁,必主人财心腹之患败,故可以验盛衰之气象也。盖地以石为骨,土为肉,水为血,草木为毛发,其相关有必然者,故可以此为验耳。至天关地轴,亦可以验富贵之速迟。盖上有天关,则能止来水之性,至致急直冲激,引散内气;下有地轴,则能截去水之势,今则左转右转,反气归堂,而局内自然气旺,定主人富贵,故或宽或紧,或远或近,亦可以验富贵之或速或迟而不差也。
然天关地轴,其说不一。《九星赋》以过峡两边石龟石蛇为天关地轴;洪理青以日
月、捍门、金土龟蛇为天关地轴;《左仙经》以北辰圆墩印为天关地轴;张子微以主山背后左右分出一龟一蛇为天关地轴,又以结穴龟蛇相会为天关地轴;徐氏以山之出脉两旁有夹送奇石为天关地轴;谢氏以天门地户为关轴,皆随意取用,未有定论也。唯《真龙宝经》云:“用有真龙洲渚岛与石印之处各以流水分绕,一左一右,名应阴阳,应在上为天关,下为地轴。”基说始为明确。谢氏天门地户之说,难似近理,亦未知天门有关,地户有轴,乃奇山异石镇塞于水中也。读者详之。
牛畏直绳,
徐注:土牛者,穴也。不宜水路如绳直牵,牵则不住,主少亡退败之象。《水镜经》云:“牛住关中切忌牵,牵他角上退庄田;牵着鼻里官纷起,牵他眼目法场前。”杨公又云:“土牛不住误人贫。”是也。
虎怕暗箭。
徐注:徐试可曰:“此‘虎’字借譬之辞,指龙穴而言,非指右砂也。来龙过脉,或有山脚尖射其腰,或有流水急冲其背,此皆谓暗箭,最能破散生气,宜防之也。故云虎防暗剑。即龙穴忌山水激冲之说也。旧讹改正。
【解说】牛畏直绳:徐本原著作“平要直绳”,明显笔误。今改作孟本“牛畏直绳”。
玄武不宜吐舌,朱雀切忌破头。
徐注:穴前余气抽长,左右不包,谓之吐舌。《穴法》云:“玄武嘴长高处点。”宜工力以裁之。前山切忌崩裂,破碎、槽坑等状,必主生官灾、横祸。
穴前忌见深坑,臂上怕行交路。
徐注:穴前有深坑,名曰阴泉,是无余气也。《烟霞赋》云:“卒死早亡,多因坑深岩窄。”龙虎臂上忌行交路,名曰交刀,又谓之绳索,主有杀伤、自缢之患也。
孟注:牛者,土牛,即穴也。直绳者,穴前水出直牵如绳也。虎,即右白虎也。暗剑者,虎砂背后或山脚尖射,或流水直冲如暗剑也。青龙亦防之。玄武,主山也,穴前余气拖长谓之吐舌。朱雀,朝案山也,顶面缺陷,谓之破头。臂者,龙虎两砂如人之手臂也。交路者,交叉之路也。
言覆视旧坟,又当看其两旁之形势何如?如穴前水出,畏其直牵,牵则气泄,主有退败;虎砂背后防有暗剑射,射则主有病伤;玄武余气不宜拖出如吐舌,有此则主官非;朱雀顶面切忌破裂,有此则主横祸;穴前忌见深陷之坑,见之主有投河跌伤之患;臂上怕行交叉之路,名曰交刀,行之主有杀伤自缢之灾。此数者皆形势之不吉者也。龙真穴的,须加作用之工,裁截培补亦可转凶而为吉也。
上不正而下参差者,无用;
徐注:上欹斜不正,则脉不来。下长短不齐,则脉散乱,名倒挂棕榈也。 左空缺而右重包者,徒劳。
徐注:徐试可曰:“此指水势倒左者言也。水即流左,须得左砂环抱,使气之聚,方成吉地。今既左边空缺,而右虽重抱,则下手无关阑,必不结地,徒劳神耳!水到右者,依此推之。”旧讹改正。
孟注:参差,不齐之貌。
言观地之形势,又当看其上下左右何如?如若山上欹斜不正,则不成星体,而山下
参差不齐,则脉络散乱,犹如倒挂棕榈,乃无用之地也。至如左边空缺,全夫遮阑,只有右边护山重叠环抱,然左风吹入,焉得气聚?虽欲用之,亦徒劳而无益矣;右空左抱亦然。此非房分不均之谓也。一说左空缺谓水倒左,而左边下手无关,必非真结,虽右有重抱,亦徒劳而无益矣。水倒右者亦然,此说亦通。
外貌不足,而内相有余,谁能辨此? 徐注:外貌,砂水也。内相,龙穴也。如龙真穴正,无可疑猜,而砂水有小可不足之处,亦可裁长补短而用之。或局外观之,砂水无情,登穴一览,而情意有余,于此尤
当辨之,可也。
大象可观,而小节可略,智者能知。
徐注:大象,龙穴砂水也。小节,四者之余也。若龙穴分明,砂水拥从,纵其中有丝毫不足之处,亦变凶为吉也。大势有情,不可拘于小节,故曰小节可略。
孟注:外貌,谓穴形与砂水也。内相,谓龙穴也。大象,谓龙穴砂水之大势也。小节,谓龙穴砂水之小节也。
承上言,形势固欲其完全,然亦有人家祖地,观其外貌则穴形丑拙、砂水不足;察其内相也,龙真穴的,吉气有余,如此者,其难能辨之。至于龙穴砂水,其大势气象已有可观,此中纵有小节之疵,有确入眼,亦可略也。知此者,唯智者能之。所以覆看旧格,不可以外貌而忽其内,不可以小节而忽其大也。
一说局外观之,砂水似乎无情,谓之外貌不足,登穴一看;四顾照应,谓之内相有余,殊不知此亦理之易晓者,又何难辨之有哉?读者详之。
何精神显露者反不祥,何形势隐拙者反为吉?
徐注:此承上起下,谓砂水秀丽,左右相迎,人皆所喜。何反不祥?龙脉隐藏,形势丑陋,人皆所弃,何反为奇?义见下文。
盖隐拙者,却有奇踪异迹;
徐注:此承上文,言隐藏者,虽龙脉潜藏,形势丑陋,而得左右护卫,前后朝迎,堂局完聚,此等脉穴虽拙,乃是内君子而外小人也。却是奇妙之穴,常人岂能知之?
显露者,多是花穴假形。
徐注:此承上文,显露者,虽砂水秀丽,但龙脉不真,多是结花假之地。经云:“君如识穴不识怪,只爱左右包者强。此与俗人无以异,多是葬在虚花里。虚花左右似有情,仔细辨来非正形。虚花假穴更是巧,仔细观之无甚好。”
孟注:承上言。外貌小节有不全者,不必嫌也,不然人家祖地何龙穴砂水精神显明发露者,以此入目者反为不祥之区?又何龙穴砂水形势隐藏丑拙,多不入人眼者反为吉祥之地哉?盖隐拙者,正是真龙藏幸,浑厚不露,其中却有奇异之踪迹而非俗眼所能窥,故反为吉也。其显露者,乃是伪龙浅薄,不能藏蓄,其间纵有穴形,多是虚花假结而已,故反不祥也。然推其显露隐拙之意,乃是天地以假藏真,令人莫辨,只待有德者自遇之耳,今人不知,见一显露之地,多爱而取之;见一隐拙之地,多嫌而弃之。纵因其发福,而其称之曰真,而其所以真之之妙,亦未必能知也。噫!是以真地之不易得也。然花假穴形,唯《疑龙经》言之详矣,观其经云:“假穴断然生在后,龙虎虽端崖必溜。穴中看见龙虎回,外面检点山丑走。花穴何如生在前,盖缘连臂使其然。连臂为案横生穴,案外有脚铺裀毡。其间岂无似穴者,但见外朝尖与圆。痴师误认此花穴,不知真穴秘中垣。花穴最是使人迷,后龙断妙前又奇。如何使人不牢爱,只有一破余皆非。案山必然向里是,花穴无容有面势。朝山只有顶尖圆,定有脚手丑形随。若登正穴试一看,呼吸四围无不至。又有花穴无人知,龙虎外抱左右飞。盖缘正穴多隐秘,或作钗钳或乳垂。龙虎数重多外抱,龙上看虎左右归。虎上看龙左右抱,或从龙虎上针之。不知正穴尚在内,凡是穴郛曲即非。曲是抱裹非正穴,请君以此决狐疑。”是也。
胶柱鼓瑟者何知,按图索骥者何晓?
徐注:此承上文,言显露与隐拙之类,唯明哲变通者知之。彼胶于见闻,泥于形局者,何足以知之?胶柱鼓瑟者,谓以胶粘其柱,使之不动,岂能鼓瑟而得声音和也?按图索骥者,不求骥之德,唯求马之似,非精于知骥者也。
孟注:柱者,瑟之鹰足也。胶者,胶粘其柱,使之不动也。骥者,马也。按,指定也。图者,马之图形也。
此结上文。言龙穴砂水既有隐显不同,则看斯格者当神而明之,触而通之,可也。若执一以求之,则与胶柱而鼓瑟者同一,死杀何能知其精微;与按图而索骥者同一,拘泥何能晓其奥妙哉?盖瑟非胶定所可鼓,骥非图形所可求,而地非拘举之见所能察也。故格不可不看,又不可执一以求之也。
上段论古格宜看。(此段文义前后照应,了然明白,胶柱鼓瑟二句正结,言第不可执一。谢氏不知,分为数章,固谬;即田氏分为两段,亦谬。今改正之,分为一段,庶令读者不致错乱无绪耳。)
城上星峰卓卓,真如插戟护垣;
徐注:城者,四围罗城也。卓卓,高耸。貌言罗城星峰高耸,如兵列戟而护营者也。
面前墩阜累累,唤作排衙唱喏。
徐注:累累,相连。貌言堂局之前,低山圆净,堆墩累累相连,如覆釜、覆盘之状,
若隶卒之排衙,如军兵之唱喏,此富贵之地也。或古冢累累亦然。
华表捍门居水口,楼台鼓角列罗城。
徐注:一峰独耸,谓之华表;两山并耸,谓之捍门。有此星镇水口,必结大贵之地也。簇簇高而圆者,楼台山也;簇簇尖而秀者,鼓角山也。列于罗城,必成大地。
若非立郡迁都,定主为官近帝。
徐注:此承上文,山川大聚,局势宽舒,可建洪都、大郡,小则巨镇、名村。且如饮之郡基之地,水口耸华表、捍门,罗城列楼台、鼓角,众人翕集,六水朝宗,则官清民安,世出近侍之贵也。
孟注:城,罗城也。卓卓,高出貌。戟,兵器也。垣,墙垣也。墩阜,旧本作古冢,谓穴前有砂磊落如冢堆之状,其义虽是,但文俗而费解。今改为耸阜亦未确,盖龙乃高山也,耸阜改为墩阜,其义甚当,且合旧旨。累累,联络貌。排衙,如府排衙也。一峰独耸为华表,两峰并峙为捍门。一说唯有华表方能捍水口之门,不必拘两与一之别,亦通。簇簇高而圆者,楼台山也;簇簇高而尖者,鼓角山也。一说城上连接三五峰而出,有最高尖者为楼,平者为台,高圆如覆钟为鼓,高秃如吐笋者为角,此解最详。郡,府也。都,京都也。
此盖论罗城水口。谓四围罗城星峰罗列高阜,真如众兵插戟护卫墙垣之势,而面前低小墩阜累累拱向,唤作排衙唱喏之形,又有华表捍门之山居水口,以作关阑,楼台鼓角之山列罗城,以壮侍卫,如此山水大聚,真罗城水口之至贵 ,此内定有真龙大地,而非寻常之可比也。若非设立郡府,扦建京都,而使人家得之,定出极品之贵,而官必至近侍帝王矣。此罗城水口之有关于地之大者,如此。
众山辐辏者,富而且贵;百川同归者,清而又长。
徐注:辐辏,相聚会也。众山皆拱揖屯聚有情,富贵双全之地。百川,言众山翕合而众水聚,则生气大旺,享福无疆。如金陵之地,山拱水朝,龙盘虎踞,垣局宽舒,罗众山之辐辏,大江缠绕,聚百川之同归,故王国祚悠远也。
孟注:辐,车轴也,三十六辐辏成轮轴,以喻众山之辏聚也。
承上言。山水大聚,自足以徵地之尊贵,故众山环列如车轴之相辏合,则局势完密,内气旺极,不独主富而且出贵。百川会流同归一处而出水口,则水势不散,内气斯固,不独出人清贵,而又长久也。此以上统论罗城水口之大者也。 山称水,水称山,不宜偏胜;虎让龙,龙让虎,只要比和。
徐注:山水相称,则为全美之地,偏胜则不吉。龙虎贵乎相让而不相争,更须环拱降伏,是曰比和。
孟注:此山水相称,谓山水俱有情,非单指大小相称而言也。若使山称水而背我向他,水称山而斜流散乱,又何取于相称也?且山水大小之说,已见于看格段内,又何必重言于此也?唯兼论大小可耳。
承上言。众山幅辏、百川同归,是山水
大势相称有情矣;而局内山水更要相称有情,斯为十全。如水眷恋、山回环,则是山称水矣;山回环、水眷恋则是水称山矣。若水有情而山不足、山有情而水足,兼有大小不等,则俱为偏胜而不宜也。至于龙虎小水口尤为切要,如水从左来,则虎砂必让龙,而在外以收其左水;水从右来,则龙砂必让虎,而在外以收其右水,方是有情。收水不相关而比和也,此论罗城水口之小者也。盖内局有护砂围抱,谓之小罗城;穴前龙虎交插收水,谓之第一重小水口也。
八门缺,八风吹,朱门饿莩;
徐注:八门,即八方也。八方凹缺,八风交吹。经曰:“腾漏之穴,败椁之藏也。”主出饿莩。
四水归,四兽聚,白屋公卿。
徐注:四水归聚于明堂,四兽护卫。虽非宦族,顿出公卿。杨公云:“时人不识四龙脉,能令白屋出公卿。”回龙顾祖,多迎四门、四水,富贵,见之尤速。
孟注:八门,即八方也。八风,即八门之风。莩,饿死之人也。四水,四围之水也。一说穴前三合水与随龙水为四水,亦通。四兽,玄武、朱雀、青龙、白虎也。 言罗城水口,最贵周密。若八门四缺而被八风吹入,则风飘气散,即《青乌经》云“腾漏之穴,翻棺败椁”也。虽是朱门贵室,亦主出饿莩之徒矣。此言小罗城水口之凶者也。言罗城,而出口亦在其中矣,盖水口者,乃罗城砂头交插而成水口,未有无好罗城而有好水口者也。若四水归堂而同出,四兽相聚而环顾,则风藏气聚,即《青乌经》云“山来水回,富贵丰财”也。虽是白屋寒门,亦主出公卿之贵矣。此言小罗城水口之吉者也。
突中之窟须扦,窟中之突莫弃。
徐注:徐试可曰:“廖公以突为阳,窟为阴。突扦窟者,阳含阴也。窟寻突,阴含阳也。杨公又以高垄为阴,平地为阳。突扦窟者,阴受阳也;窟寻突者,阳受阴也。二公所取之体不同。至于阴须阳穴,阳须阴穴,二气交相感合,则彼此之义皆同矣。”旧讹改正。
穷源千仞,不如平地一堆;
徐注:山水初发处曰穷源,八尺曰仞。纪谷虽秀山千仞,总不如平洋一堆之贵者,盖山谷正发龙之初,其气正盛,即涌起高峰不难也;平地气已平伏,此处更复涌起一堆,非气之极盛不能有此。故经云:“高山大垄尖峰多,不如平地一锥阜。”亦此意也。
外耸千重,不若眠弓一案。 徐注:徐氏曰:“外耸虽多,远而不近;弯弓一抱,贴身入怀,近而易发,所以可贵。
孟注:突,平地起突也。窟,突中开窝也。水之初发处曰穷源。八尺曰仞。堆,即突也。眠弓,谓平地之案低弯如
眠弓也。
上言高山,此言平地。夫平地以水为城,虽无山遮,不畏风吹。盖平地阔大,风散无力,不能吹入地中,故不畏也。且平地水势平静,略有阴砂弯抱,亦能收水聚气,不必以高山罗城水口而概论平地也。只要结穴之处,望之若寒,即之则温;望之若露,登之若藏,斯为吉也。故平地起突,突中有窟,则穴隐而不显,斯宜扦之。《怪穴篇》云:“也曾见穴无包藏,一突在平洋。或然孤露八风吹,登穴自隈聚。”此之谓也。若突中开窟,窟中复生小突,则又是以阳包阴,藏而不露,当用之而莫弃也。盖平地起突,是阳极生阴;突中有窟,是阴极生阳;窟中有突,是又阳中含阴,阴阳相生,最为玄妙,故源头初起处,中有山峰千仞,不如平地一突,情专而不杂,体嫩而气吉也。高山之地,虽有外耸千重,亦不若平地一眠弓之案,弯抱有情近护而得力也。所以不必似高山罗城之水口而气自然藏聚矣。然推其不如之意,非谓高山无大地也。卜氏恐人只知高山形势之妙,不知平地形势之妙也,故发此论。至窟中突穴,尤当斟酌,大要万物生于阳和死于阴,故穴情以阳为主,纵是阳来阴受,毕竟阴中又有阳,乃可葬。如突中之窟是阴中有阳,其可葬也,无疑也。如窟中之窟,必须突顶垣平,乃有阳气而无杀,如突顶尖圆,则是纯阴,有杀便不可葬。只宜于突前垣夷处为阴阳交媾之所,方可受穴。乳穴直硬,亦然。今术士不知此义,而于低窟无突之窟,及且圆无窟之突求穴,且见地上有数墩突,即妄喝梅花落地及七星落洋等形,以诳人不知。梅花必于五墩围聚之中,看有天门吐舌;七星必于七墩联络之下,看开口吐唇,方可受穴。读者详之。
【解说】外耸千重,不若眠弓一案:此句徐孟两原著各表不一,今细推各意,综合两著而改之。
山秀水响者,终为绝穴;
徐注:山虽秀丽,水流冲射,湍急而响者,则生气激散,终久出绝也。 水急山粗者,多是神坛。
徐注:山形粗恶,分劈不常,水势急响,直流不回,及有巉岩之恶山,怪异之恶石,此是灵异之所,不宜扦坟立宅,只作神坛社庙而己。
孟注:上言平地,此又言高山。谓高山之地,虽有显明形势之足观,亦当看美恶何如?若山虽秀丽而水或湍急响鸣,则是激散内气,终为败绝之穴;若流水急直而山又粗恶带石,则是杀气太甚,只可作神坛而已。所以高山形势不吉,即有罗城水口,亦不足观矣。
不论平地高山,总宜深穴;
徐注:高山取窟而气沉,深则可也。平地取突而气浮,岂宜深乎?庸师不明生气浮沉之理,多以此文为拘。深掘金井至于泉砾,则棺尸泥水污害,使亡者不得安生者,焉能受其福。吾尝见犯者,戒曰:“平地深藏,则气从上过。”或对曰:“《雪心赋》云:‘不论平地高山,总宜深穴。’”殊不知卜先生做此文,欲人以棺椁深藏,则雨水木根不可及,盗贼虫蚁不能侵。再无后患,故发此语。至于平地深者,倍加客土成坟,亦与深藏何异。前文有曰:“平洋穴宜斟酌,不宜掘地及泉。”观此,则卜先生之心可见矣。故曰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意,可也。
若是穷源僻坞,岂有真龙?
徐注:穷源僻坞,其气正行,龙神不住,必无地矣。虽有小可,亦不久长。
孟注:穴者,穴情之穴,非穴坟之穴也。深者,深藏之深,非深葬之深也。源,当作原,谓山头之尽处也。旧本作源者,盖抄写之误耳。坞,阿也。
总承上言。结穴之处,不论平地高山,总宜深遂而不宜浅露。如高山之穴,左右必要龙虎护卫,以包藏穴情,即单山独垄,亦必要明肩夹护,可以藏车隐马,方不露风。至于平地之穴,虽无龙虎护卫,而结穴之处,必要开钳口,使穴隈藏,左右亦必要有阴砂依稀绕抱。如此,则高山平地之穴方为真龙之所结也。若是穷尽山原,偏僻野坞,则孤露浅促,必不结穴;纵有穴情,亦为花假,岂有真龙止此哉?谢氏未达此义,见有深穴二字,即以为深葬而妄辨之,殊不知此段系论罗城水口,非论葬法也。学者不察,亦随声附和而以卜氏之言为诀,真以辞害义者也。
远着脚头,高抬眼力。
徐注:此结上文,言寻龙点穴,不可苟且,必须远着脚头,以观其来历。高竭目力,以察其精微。三回四顾,仔细寻之。未闻有隔山而知者,非正道也。
孟注:此总结上文,欲观高山平地罗城水口,不可造次忽略也。必须远着脚头,以览其形势;高抬眼力,以察其细微,庶几可以得之。不然,则属茫昧而已。
上段论罗城水口(此段文义相承明白。谢氏混扯上文,分章曰论高山平地罗城;田氏又名段曰论罗城宜密,俱遗水口二字。今正之。)
根大则枝盛,源深则流长。
徐注:祖山高大,则分枝之龙必盛矣。源本绵远,则分脉之流必长矣。
贵龙真而穴正,要水秀以砂明。
徐注:若有特达之真龙,必有分合之真穴,求地者,要龙之真,穴之正,庶无花假之误也。砂、水二者,皆要形容清秀,体态明净,于我有情为贵。
孟注:言根本若大,则条枝必盛,以比祖山高大,则发而为干,为枝自然众多。根本既大,则水之发源必深,源深则流派必长远而无穷。故山不一也,而结作之处,必要龙之真、穴之正,然后成地;水亦不一也,而聚会之所,必要水之清、秀砂之明净,方成龙穴。盖龙穴为主,砂水为辅,缺一不可也。言此以起下文砂水吉凶之意。
登山见一水之斜流,退官失职;
徐注:水势斜流,登穴而见者,为官主失职,庶人因官事而败。
入穴见众山之背去,失井离乡。
徐注:山头向外,谓之离乡砂。左边去者,主长房离乡;右边去者,小房离乡。杨公云:“一水去,二水去,众水奔流一齐去;山山随水不回头,失井离乡无救助。”是也。 孟注:承上言。砂水贵要明秀有情,若登山见穴前有一水斜流,则有官职者必主退官失职;若在庶民之家,亦主消
败矣。入穴而见众山向外背去,则主人失井而离乡也。盖砂水无情,其应如此。杨公云:
“一水去,二水去,众水奔流一齐去;山山随水不回头,失井离乡无救助。”是也。
若见文笔孤单,砚池污浊,枉凿匡衡之壁,徒关孙敬之门。 徐注:孤峰欹削,左右无从,故谓孤单。池塘斜返,涸浊不清,名曰污浊。汉匡衡,家贫无油,邻家有烛光,衡凿壁孔,引光读书,后官至宰相。楚孙敬,常闭户读书,十年不出,睡则以绳系头髻,悬于梁上,当入市,人号曰“闭户先生”来也。此言穴前文笔虽秀而孤,砚池有水而污浊;虽有孙敬、匡衡之笃学,终不能成功矣。
孟注:尖山秀出,谓之文笔也。塘积水,谓之砚池。汉匡衡、楚孙敬,皆好学之人也。
言文笔以有从为贵,砚池以清净为美。若见文笔无从而孤单,砚池有泔而污浊,虽如匡衡之凿壁引光,亦枉然而无益矣。即如孙敬之闭户读书,亦徒劳而无功矣。言必不能发达也。
按:孤单二字原不差,孤乃孤立,单乃单薄,若孤立而又单薄,岂足为美哉?近时徐善继兄弟以为有误,改作欹斜,又引下文“只消一峰两峰”之言为证,谓卜氏不应自相矛盾。殊不知尖山秀出云者,在于众平山中特出一二尖秀之谓也。岂有别无从山只消一峰独立为美哉?观《青乌经》云:“文士之地,笔尖而细;诸副不随,虚驰虚名。” 则知孤单二字不必改也,然亦不必太泥也。亦有孤峰前峙而发贵者,所谓“贵通活法,莫泥陈言”是也。
财山被流水之返牵,花蜂酿蜜;
徐注:左右砂圆伏者,谓之财山。欲其拱抱为吉。若被流水返牵向外去者,如蜂之酿蜜,为人取去,自不得食也。
怀抱有圆峰之秀异,蜾蠃负螟。
徐注:蜾蠃,土蜂也。其形似蜂,其色青翠。螟蛉,桑树上青虫也。蜾蠃负桑树上,青虫教诲七日,曰类我,类我!变为己子。凡龙虎抱一小圆山在内,主有过房之子应之。
孟注:左右之砂横伏而顾内者,谓之财山,不必谓其形状可也。花蜂,采花酿蜜之蜂也。蜾蠃,土蜂也,其形似蜂,其色青翠。螟蛉,桑树上小青龙虫也,蜾蠃负而化之为已子也。
言财山拱顾,斯能聚财。若被流水返牵而去,纵穴言发财,亦不能聚守,如蜂采花酿蜜,不得自食而被人取去也。龙虎怀抱之内有小圆山之秀异者,主有过房之子,如蜾蠃无子,负他虫之子以为子也。所谓“居内名为抱养瘝”是也。盖秀异,则主继子;若不圆净,则主有堕胎之应也。
一岁九迁,定是水流九曲。十年不调,盖因山不十全。
徐注:一岁九迁官者,面前九曲水来朝护也。十年三考,满不升调,盖因砂水不全也。《坤鉴歌》云:“拥从如无,名位卑。”
孟注:一岁九迁,甚言其速;十年不调,甚言其滞,不必拘定九迁、十年也。
言居官一岁九蒙迁转者,定是水流九曲而来,钟水之秀气,故应速如此。《青乌经》
云:“三横四直,官职弥崇;九曲委蛇,准拟砂堤。”是也。至官历十年而不见迁调者,盖因四山有缺,不能十全十美,故淹滞如此也。《坤鉴歌》云:“拥从如无,名位卑。”是也。至平地一堆,又不宜以此为执也。
水若屈曲有情,不合星辰亦吉;
徐注:星辰,如贪巨禄文廉武破辅弼之类。其外又有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又有阴山、阴水及御街、六秀、黄泉八煞等类,不一而是。时师专以此等妄言凶吉,谓某方山水来合某星辰,某方山水去合某卦例,合其法则用,不合则弃之。因此刻舟求剑,是以吉地尤有存焉。
山若欹斜破碎,合卦例何为。
徐注:卦只取穿山透地。内卦、外卦、本卦之数者,内卦子、父、财、官及金、水日、月,四吉三奇之方,喜有山秀水朝,此卦之不可尽非者。其外诸般卦例,倘在方位虽吉,而其山之形体或欹斜破碎,是形势不吉而方位亦徒然,岂能为福乎?是以山苟形体秀美,虽不合方位而亦吉。山形丑拙,虽在三吉文秀之方而何用?取用者当知轻重可也。然则凡九星、八曜、天父、天母、天辅等卦,取用之法总并,不当拘泥。 孟注:屈曲,谓水来去转折如之玄之形也。星辰,即所谓三阳、三吉、六建、六秀及九星、十三辰之类也。卦例,即所谓四神八将、三吉六秀、禄马财帛及天父天母、辅星生气之类是也。
言山水以形势为主,而星卦不必论也。水若来去屈曲回顾有情,则不必以某山宜某水来去合某星辰,亦为右也。山若欹斜破碎,形势不吉,则纵是山方得位,与卦例之吉宿相合,亦何用之有哉?杨公云:“山形有准,卦例无凭。”是也。
覆宗绝嗣,多因水尽山穷;灭族亡家,总是山飞水走。不问何方,允为凶兆。
徐注:源头水尾,其气不钟,故不结地,葬之多绝。《烟霞赋》云:“水走砂飞,定主离乡外死。”故立穴者,但见山水欹斜飞走,不问在于何方,并为凶败之地。杨公云:“山水不问吉凶方,吉在凶方亦富强;急流斜侧山尖射,虽居吉位也衰亡。”
孟注:言人家有覆宗绝嗣之祸,多因坟宅立于水尽山穷之所至;有灭族亡家之凶,总是坟宅安于山飞水走之处。盖水尽山穷,则气绝矣;山飞水走,则势凶矣,安得不覆绝而灭亡也哉?故山水无情,不问在何方位,皆信为凶败之兆也。杨公云:“山水不问吉凶方,吉在凶方亦富强;急流斜侧山尖射,虽居吉位也衰亡。”是也。
上段论砂水吉凶。(此段文义俱是论砂水之吉凶。谢氏见结句有何方二字,即以砂水不拘方位名章,殊失本旨。)
【解说】总是山飞水走:走,徐本原著作“散”,不如孟本原著用“走”恰当,故今取“走”弃“散”用之。
论官品之高下,以龙法而推求。
徐注:万物唯龙能变化,故山以龙而喻之。龙长则力重,龙短则力轻。大抵龙贵砂贵,合成大局,则官品必高。若只中局,贵亦如之。若结小局,不过财而已。《龙髓赋》云:“论官品之大小,推龙法之精微。”又要相山势之高低,垣局之大小,堂气之聚散,地土之厚薄。且如闽、蜀之地多尖秀,淮、浙之地多平夷。允当随势而推,不可一途而取。
孟注:言论官品之高下,当以龙法推而求之。盖官品之高下,皆系于砂水之形象,又皆本于龙身之贵贱。龙真穴正,砂水处以类应,故即此推而求之,而官品之高下自可得而定矣。下文所言砂水形象之应,皆本龙法而推求者也。
谢氏误认龙法为龙节,即谓节数多即成大地出高官,节数少即成小地出卑职,又引《明山宝鉴》之言,谓:“龙有七十二骨节,不及其数者,则所应大小亦不同。”此全失下文砂水形应之旨。读者详之。
天乙太乙侵云霄,位居台谏;
徐注:天乙、太乙,穴后左右高耸侵云霄者,主出内台谏诤之官,在方位则巽辛之方为真,故《玉尺经》云:“天太两峰不起,须知无贵失持。”
禽星兽星居水口,身处翰林。
徐注:“问君如何谓之禽?龟鱼生在水中心。”或山或石,如龟鱼、斗蟹、覆几、钟金之类,名曰禽星。“问君如何谓之兽?兽在诸山如领袖。”或山或石,如龙虎、如犀象、如马牛之类,名曰兽。有此二星镇水口者,主出翰林之官。
孟注:木火星峰高插于龙山之左右者,谓之天乙太乙;以辛为天乙、巽为太乙者,非也。台谏,台省谏官也。水口之间,或山或石如龟鱼、如鸾凤、如惊雁之类,谓之禽星;或山或石如龙虎、如狮象、如牛马之类,谓之兽星。翰林,掌词翰之官也。 承上言。以龙法而推求者,如天乙太乙之星,高侵云霄,则应位居台谏之职;禽兽二星镇居水口,则应身处翰林之贵。盖砂水之贵形皆真龙之贵,故以此推而求之,自可以证官品之尊也。
数峰插天外,积世公卿;
徐注:天外,远也。数峰矗矗高耸云霄,主出公卿之贵也。陶公云:“笔插云端,高耸天外,管取天生豪杰。”若后龙峰峦秀拨,又得前砂应之,则贵必验之矣。
九曲入明堂,当朝宰相。
徐注:九曲水入明堂,当出宰辅之贵,九曲水去亦吉。杨公云:“四横三直过东西,九曲凤凰池。”若龙身不贵,穴法不真,纵群峰之插汉,九曲之朝堂,则贵亦不验矣。 孟注:积世,犹言累世也。
言推而求之,如堂局之外,见有数峰高耸,如插天外之远,则峰秀遥拱,必应累世有公卿之贵。《消砂赋》云:“尖峰重叠,积代簪缨。”《断法》云:“五峰耸起入云中,拜相出三公。”是也。如明堂之前,见有九曲之水朝入于堂中,则水上御街,必应有当朝宰相之尊。杨公云:“四横三直过东西,九曲凤凰池。”是也。
左旗右鼓,武将兵权;
徐注:旗鼓屯兵,主出元帅。旗山多出武将,旗鼓全出文臣。亦有用之。 前帐后屏,文臣宰辅。
徐注:前有帐幔、挂榜山作朝;后有屏风、御座山护托,必主宰相之职也。
孟注:帐,谓前山如帐幕也。帐与出身列帐不同,彼乃龙身之帐,此乃面前之帐。张子微云:“外阳贵人有帐幕。”是也。
又言所见之山,左象棋而右象鼓,则有威武之势,必应出武将而掌兵权。《断法》云:“左畔起旗,右畔起鼓,官定是武。”是也。若龙秀而出文臣,亦必有兵权之应。前山如帐幕横遮,后山如屏风贴坐,必应出文臣而为宰辅。杨公云:“凡屏若在后头托,此是公侯将相庭。”是也。
犀牛望月,青衫出自天衢;
徐注:犀牛望月,则月乃金星,清秀低小,多出神童及第。天衢,御街也。
丹凤衔书,紫诏颁于帝阙。
徐注:穴前一字文星,形如丹凤衔书,主子孙贵显,受紫诰黄麻之聘。
孟注:天衢,御街也。
又言所见之地,若结犀牛望月之形,则月为案,山乃金星清秀低小,应出少年神童服青衫而步于天衢也。若结丹凤衔书之形,则书为案,山乃木星一字文星,应出高隐之士,紫诏颁自帝阙而宜聘也。盖青衫乃少者之服,紫诏乃紫泥金之诏书,此二者非科第之贵也。宜详之。
文笔联于诰轴,一举登科;席帽近于御屏,东宫侍读。
徐注:文笔峰与诰轴山相连,主出文章秀士及第。席帽山与御屏山相近,主出侍读之官也。
孟注:木火星辰尖秀,谓之文笔;山横平而两头略高起者,谓之诰轴,如诰命之轴也。一说诰轴乃横木星,不可太长瘦,若两头微起,则为展诰,亦通。席帽,山有头有肩,头微圆、肩略垂者为席帽,垂而有脚者为唐帽,头高圆而肩垂者为为钝帽,头圆而肩长垂者为箸笠,头平小而檐长者为借笠,亦当辨之。土星高大方平者为御屏。东宫,太子之宫也。
又言所见之文笔与诰轴相联,应发科极速,只一举而即登矣。席帽与御屏相近,应出侍读之官而辅导太子也。盖有贵砂自有贵应也。
衙刀交剑,名持帅阃之兵;
徐注:一砂尖抱,谓之衙刀。两砂相抱,谓之交剑。龙身两边垂下者,名曰龙身佩
剑。此穴主出征讨大将军。《龙髓赋》云:“侧如飞剑,非御史则出提刑。”前砂见之亦然。
鼓角梅花,身领知州之职。
徐注:鼓角、梅花山五峰连耸,唯中独高,当出刺史、知州之职,《坤鉴》云:“楼台三五中心起,监司并刺史。”
孟注:一砂尖抱谓之衙刀,两砂交抱谓之交剑,此言衙刀交剑,谓衙刀相抱如交剑也。五峰连耸,而中高圆者为鼓,中高尖者为角,此言鼓角梅花,谓五峰相连如梅花也。知州,即古刺史,非今之知州也。
又言所见之山,如衙刀交剑之状,必应出名帅而持阃外之兵;如鼓角梅花之形,必应出抚取军民而身领知州之职。《坤鉴》云:“楼台三五中心起,监司并刺史。”是也。
银瓶盏注,富比石崇;
徐注:小山累累,如盏瓶之样,主大富。石崇,西晋惠帝时人,有金谷圆,富之极也。
玉带金鱼,贵如裴度。
徐注:水星弯抱,谓之玉带。金星小巧,谓之金鱼。龙身带来及前砂见之者,主出大贵。裴度,唐宪宗时人,为宰相,有清节之风,文帝封晋国公,贵之极也。
孟注:小山上尖下圆者,谓之银瓶;小山圆平者谓之盏注。石崇,西晋人,家有金谷圆,富之极也。水星弯抱谓之玉带,金星小巧谓之金鱼,金鱼砂在龙穴之旁,犹如贵人玉带之旁所佩金鱼也。不可以图上金鱼而遂认在穴前也。裴度,唐时宰相,封晋国公,贵之极也。
又言所见之山,如银瓶盏注之形,必应发巨富,可比石崇;如玉带金鱼之象,必应出大贵如裴度之拜宰相封公也。盖银瓶盏注为富象,平带金鱼为贵象,故其应验如此。图附上。
三千粉黛,瑞钟帷幄之家;八百烟花,兆开万乘之贵。
徐注:粉黛烟花,宫娥彩女也。喻之极贵之地,前后侍从之多也。群峰矗矗,迎秀于前;叠帐层层,侍从于后,主出公候。来龙势远,“来龙势远,似圣銮舆,三千粉黛,八百烟花。”诗曰:“来龙势远看朝迎,似圣銮舆拥阵行。左右竖旗连引接,屯军走马列重城。宫峨玉辇楼台起,排衙旌节势分明。三千粉黛当前照,八百烟花对而生。剑佩廉前呼万岁,黄金殿上作公卿。”
孟注:粉黛烟花,谓美人妓女也。三千、八百,极言其多,以喻群峰叠帐之多也。
又言龙穴之前后左右,见有群峰侍从,叠帐环拱,令人观美不尽,犹如三千粉黛、八百烟花牵惹公子王孙之心肠,则必为大贵之应。杨公云:“来龙势远看朝迎,似圣銮舆拥阵行。左右竖旗连引接,屯军走马列重城。宫峨玉辇楼台起,排衙旌节势分明。三千粉黛当前照,八百烟花对而生。剑佩廉前呼万岁,黄金殿上作公卿。”之谓也。
【解说】三千粉黛,瑞钟帷幄之家;八百烟花,兆开万乘之贵:此句徐本原著与孟本表述不一,孟本作“三千粉黛,牵公子之魂消;八百烟花,惹王孙之肠断。”
娥眉山现,女作宫妃;
徐注:娥眉山,如初生之月,乃太阴金星也。主女人清秀,为宫妃之贵。《议龙精髓赋》云:“势似娥眉太阴,纵出贵亦主多生女。”《龙经》云:“平洋娥眉却为吉,半岭娥眉最得力。若有此星连节生,女作宫娥后妃职。男家因婚得官班,又得资财并女色。”若欹斜破碎,反主淫欲。
金诰花开,男婚公主。
徐注:金诰山是土星,如横几两头颇高,近得娥眉金星相配是也。茂名金星主女有花容月貌之美,故借意谓之花开,必主男为驸马。旧注花开是草本茂盛,如果如是,则栽培使之然也,宜详之。
孟注:娥眉山,如初生之月,乃太阴金星,故主女贵。金诰花开,名展诰山如玉花宫诰展开也。两头微高为金顶,故名金诰。花开,以山有文彩与娥眉金星相配为花开者,非也。
又言穴前有娥眉山相应,出女人秀美,堪作宫妃也。《撼龙经》云:“平洋娥眉却为吉,半岭娥眉最得力。若有此星连节生,女作宫娥后妃职。”是也。若有金诰花开,应出男人貌美,婚配公主而为附马也。
鱼袋若居兑位,卿相可期;天马若在南方,公侯必至。
徐注:金星在西方,名曰金鱼袋,主出风宪、卿相之贵。天马山高耸于南方,谓之马星,居垣,当出公候之贵,两马交驰亦然。
孟注:鱼袋,即金多于袋,唐宋时官家所佩也。山一头高而身尾略低垂者,谓之天马山。
又言鱼袋之砂,若居西方兑位,则卿之贵可期而及矣。天马之山若高耸于南方,则公侯之位可必而至矣。盖鱼袋天马砂贵而又得位,故其应验如此。
顿笔多生文士,
徐注:顿笔星是木星,高耸,主出豪杰、文人。《烟霞赋》云:“欲求官职,须寻卓笔之峰。”
卓旗定出将军。
徐注:卓旗山是火星,头高脚摆,主出武职。《坤舆》云:“展旗合旗凤翅旗,威武镇边夷。”如越国江公祖墓,
土名澄源洞,旗枪矗矗,兵甲巍巍,而公生以神武,保障六州,纳土归唐,封忠武将军。公殁谥,庙曰世显。
孟注:顿笔是木火星辰顿起而高耸者,卓旗是火星头开脚摆而卓立者,即顿旗是也。若高峰摆足长舞者为招军旗,分开两足者为展旗。旗头逆水而上者为进旗、胜旗,旗头顺水而下者为退旗、败旗。又有合旗、凤翅旗、独脚旗、倒地旗之类,皆木火星辰摆足变出也,亦当辨之。
又言有顿笔之峰,应多生文章显达之士。《捉脉赋》云:“笔插云端,管取天生后杰。”是也。有卓旗之山,定出武职将军之流。《坤舆》云:“展旗合旗凤翅旗,威武镇边夷。”是也。
内台外阃,文武不同。
徐注:内台,文臣也。外阃,武将也。尖峰秀丽,而有印诰、金榜、席帽,文笔、书台,玉屏、御座,此文臣之气象也。《龙髓赋》云:“台星下有箭袋,先武后文;将星下有文昌,先文后武。”《黑囊经》云:“文官龙,顿起楼台凤阁;文官穴,华盖三台正落;文官砂,旗鼓贵人帘幕;文官水,左右来去不折。武官龙,火星木星;武官穴,红旗出身;武官砂,剑戟朝迎;武官水,长流火城。”
某郡某州,分野可断。
徐注:论官职任于何地,看贵峰出于何方,以九州分野断之。
(十二官分野之地,齐、越、燕、宋、郑、楚、周、秦、魏、赵、鲁、卫。《汉书》谓:“二十八宿,各诸侯分野,以治地方。”譬如秀峰出于巳酉丑方,主巳酉丑年生人有贵,治荆、赵、越之地,天下亦仿例而推之。)
孟注:此承上起下之辞。言砂水形象不同,则出人亦异。非但官有内台外阃、文武不同,即看贵峰出于何处,可论官职出于何地;而州郡之分野,但可据而断之矣。然亦不必过泥也。
御座御屏,入内台而掌翰;顿枪顿鼓,镇外阃以持权。
徐注:龙身有御座、御屏,主内台之职,及出翰林之官。龙身有戈枪、顿鼓,耸拨而来,主镇外阃,掌兵权之职。
孟注:山高大而中起顶,两肩挣开者,谓之御座。山高平而方正,两角略披垂者,谓之御屏。峰尖锐而卓立者,谓之顿枪。山顶平而身圆者,谓之顿鼓。
承上言。所谓文武不同者,如有御座御屏之象,则其应在为文官,必入内台而掌词翰之职。若顿枪顿鼓之形,则其应在武官,必镇外阃而持统兵之权。此屏座枪鼓之山,或在前为朝对;或在后为主托,不可执一而论也。图附下。
带仓带库,陶猗之富可期;
徐注:高而圆大者为仓,方大者为库。行龙带仓库而来,及其止处左右又得仓库砂
护从,主出巨富。范蠡,为越大夫,佐勾践破吴,不仕后乘船入海,变姓名为陶朱公,积财万亿。齐人猗顿,闻其富求见,请教致富之术。陶公曰:畜五牧。猗从其言,不十年,遂致大富。
生曜生官,王谢之名可望。
徐注:“问君何如谓之曜?余气生在两肘后。”龙虎外有余气飞杨,谓之曜气。“问君如何谓之官?朝山背后逆拖山。”朝案后山拖如舞袖,拜龙之势为官星。官星不照,难求贵显之名。曜宿应临,定秉钩衡之任。王导,少有风鉴,佐晋元帝,中兴晋室,号为仲父。谢安,高隐外东山不出,晋穆帝闻其贤,徵之拜相。
孟注:身肥满而顶略尖者为仓山,身肥满而顶略平者为库山。龙虎外有余气飞扬,谓之曜气;朝案背后拖出余气,谓之官星。《撼龙经》云:“问君何如谓之曜?余气生在两肘后。问君如何谓之官?朝山背后逆拖山。”是也。陶朱、猗顿,春秋时人,善居富者也。王导、谢安,晋时人,最贵显有声名者也。
言砂形之应,不但文武而已。如龙身带仓带库而来,或得左右护从,则其应在富,即陶朱、猗顿之富,亦可期也。《黑囊经》云:“富龙行,带仓带库。”是也。如龙虎外生曜气,案山外生官星,则其应在贵,即王导、谢安之名,亦可望也。《官曜诗》云:“龙虎通身尖且利,此是龙身钟秀气。穴前左右贴身生,此是王侯官贵地。”又古云:“官星不照,难求贵显之名;曜宿应临,定秉均衡之任。”杨公云:“非真龙正穴,必无官曜二星。”盖官曜乃山川秀气所钟,形象最异,而发福最厚也。其形唯取其秀丽、圆净、奇巧、特异,无粗恶、破碎而已,不必如张子微名曜四十、名官四十一,以滋繁琐也。
文星低而夭颜回,天柱高而寿彭祖。
徐注:颜回三十二而卒,可谓贤矣。盖文笔文星低陷而致然。天柱,主山也。高耸则主出人寿考。彭祖,本姓钱,名铿,历唐虞至商,寿八百岁。
孟注:文星,即文笔峰也。天柱,穴后主山也。以巽辛山为文星,以乾山为天柱星者,非也。
言砂形之应,不但富贵而已。若文星低陷,则应出人聪明而寿夭,如颜回之三十二岁而卒也。若天柱高耸,则应出人多寿,如彭祖之年高八百岁也。此借形喻夭寿之意,非谓颜彭真有此等地也。
印浮水面,焕乎其有文章;水聚天心,孰不知其富贵。
徐注:或大石见于水中者,或小山圆净见于水中者,并谓之印。其印浮于去水边甚吉。杨公云:“石印江湖水面浮,富贵出公候。”陶公云:“印浮水面,定知世出魁元。”众水聚于明堂,潴积不流,则主大富贵,声名远扬,谁不知之。
孟注:或大石、或小石方圆明净出于水中者,谓之印。若浮于去水边者更吉。此天心指明堂中心言。
言砂水之形象,处处求之,皆有相应之理。如印星浮于水面,则有清秀之象,必应生文雅之士,故曰焕乎其有文章。陶氏云:“印浮水面,定知世出魁元。”是也。如众水聚于堂中,则蓄聚湲广,必应出富贵之人,谁不知之也?杨公云:“池湖积水不能行,富贵旺人丁。”是也。
按:天乙太乙至此,皆承龙法之一言而推之。盖龙身既真,则穴情必正,而堂局砂水自皆以吉应之。苟非真龙正穴,则虽有群峰插汉,诸水会流,贵气类见,与我何与哉?
巧凭眼力,妙在心思。
徐注:此结上文,富贵之龙,巧与拙,凭目力别之;玄与妙,在心思以得之也。 孟注:此总结上文。言以龙法推求,而砂水形象之应多端,全凭眼力之巧以辨之,尽在心思之妙以得之,庶不致于有差也。
上段论真龙贵气应验。(此须论砂水形象之应,总是真龙贵气之微推而求之者也。田氏改名段曰论形象应验,似泛而未确。今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