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而我见处,无一法可得”,这正 是六祖所说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境界,即重关明体的境界。明得如实空了,但还没起用,也就是冯大阿阇黎所说的,凡从无所住用功,能
B面当时就 说正法眼藏付嘱慧可,因为慧可
得到了牢关的精髓。
我想对第一句禅举个例子,百仗。百仗跟着马祖许多年了,有一天陪着马祖在田野里走,一日侍马祖行次,见一群野鸭飞过,祖曰:“是什么?”师曰:“野鸭 子。”祖曰:“什么处去?”师曰:“飞过去也。”祖随把鼻扭,负痛失声,祖曰:“又道飞过去也?”师于言下有省。这就是有关于昭灵层次的公案,即在五俱意 识的境界当中是没有分别意识的,所以见到茶杯不起“茶杯”这个名相的念头,不觉得它是个茶杯,只是见到一片颜色,甚至连形状也不起,所以见到野鸭飞过时, 在五俱意识的境界当中不会认为它是野鸭子,只是见到一片像电影片那样过去的颜色,所以马祖问百仗说见什么,他说是野鸭子,这就错了,说明连昭灵意识都还没 有证到,祖曰:“什么处去也?”他曰:“飞过去也。”又着在飞上,那就更不对了,本来飞的假象是分别意识连起来的,在五俱意识当中是不迁的,是一片一片 的,没有这种飞的感觉,而他还是一种飞的感觉,所以冯大阿阇黎说见野鸭子犹着表色,所谓表色就指飞,说明没有契入昭灵境界。下面扭他鼻子时,他还着于痛, 说明还是没契昭灵。但马祖说“又道飞过去也?”师于言下有省,这是说明他对昭灵的境界有所认识了,他感觉见到飞过去是不对的,不应该再停留在凡夫表色的境 界上了,已经知道是不对的了,知道了要
泯掉这种飞的感觉。后来百仗才开悟了,这个时候还没开悟,只是有省,对五俱意识有点认识了。后来在拂子的公案中,马 祖大喝了一声。那时他才心光乍明了,才破了禅宗初关了。
憨山大师在参肇论《物不迁论》对“玄览宴岳”的宗旨不明白,即“玄览宴月而常静,江河竟注而不流。”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说这种能将山吹倒的大风却没动,“江 河竟注而不流”,江河明明在那奔腾地流,僧肇法师却说不流,他不太明白。对这个道理已经怀疑很久了,现在看到仍觉惘然,当他阅到“梵志出家修行到头发白了 才回家,周围的邻居见了问,‘过去的梵志还在吗?’梵志回答说:‘我和过去的梵志相似,但不是过去的梵志了。’”即语“犹其人也,非其人也”。跟原来的人 相似,但已经不是那个人了。恍然了悟诸法不迁的道理。他立即又感叹出了:“这是值得深信的道理啊!”一切万物在本体上说本来没有生灭去来,而是永远常住 的,他下了禅床去礼佛,虽然一起一伏地拜着,却没有起伏相可得。他掀开珠帘,走到台阶上站住,忽然一阵凉风吹拂着庭院中的树叶,金秋时节飞叶满空,在大师 心中也了无动相可得。大师这时想:这正是“玄览宴月而常静”的境界啊。后来小便时,不见有流动相,他想,这犹如江河竟注而不流啊。于是对于生来死去的疑困 从此冰消瓦解。他作了一首偈子:“此生昼夜,只留花谢,近日乃知,鼻孔向下。”总之他见到礼佛时觉得自己没有在礼的动相,看到飞叶翔空也无动相,小便时没 有流相,这就是第一次的境界。还有一个佛陀跋陀罗禅师试道生大师的一则公案,佛陀跋陀罗禅师来见道生,想试试他的内证境界到底怎么样,就把如意丢在地上。 问他见什么,道生大师也是如实回答说,见到如意掉
在地上了。跟百丈回答的如出一辙。佛陀大师即知他尚无修证,尚停留在凡夫惑于表色的境界,连昭灵禅也没有 契,所以转身就走了。
这是昭灵禅,为什么后来冯大阿阇黎就讲禅宗三关呢?因为昭灵还没有入门呢,只是禅宗的一个附带的阶段。只有破了初关才算踏上了一乘的阶梯,这时昭灵只是五 俱意识,还没有见到第八识的见相二分,也就是说内心还没明呢,只是停留在脑部昭灵的境界。还没到心部用功时就没踏入一乘的阶梯,所以说后来就讲禅宗三关 了,对昭灵就不太提了。总之昭灵还没入门呢,还是门外汉,只有破了初关才算入门了。总之神秀禅师也应该算是踏入一乘的初门了,当然按照五祖的说法只在门外 未在门内,那是从更高的重关的角度来说的。说六祖是登堂犹未入室,即破了重关还没到达牢关。总之这三关的关系,到初关以后才算踏上一乘阶梯了。所谓一乘, 冯大阿阇黎认为一乘和三乘的分界线就在于是否从根身起修,在于见没见到根身。如果你见到根身了,在修根身了,那就是一乘了,如果没有,那还是三乘。所以说 破了初关能见到根身月轮了,那就是修到一乘之门了。
初关就是返尘归根,又叫做凡心顿开,灵光忽耀,这是破初关当时的境象。所谓返尘归根是从教理的名词上来说的,就是把我们的向外流出的,混入了尘相的自身根 力给它收回来,从尘里边把自根收入内心,这就叫返尘归根。也就是从七大缘起图上来说就是从第五级修到第四级。第五级是我们的根流到外界去了,你的根也往外 流,我的根也往外流,大家的根结合成潜势的复合,作为尘相生起的基础,现在我们把自己的根收回来,收回到心中的明点。这也就凡心顿开,灵光忽耀,把根收回 到心点,所以它就亮了,本来根就是光
明,这些根都集中到一点了,你说这亮度得多大啊。是电光石火般的刹那非常亮的境界。
下边一个重关就是打成一片,迥脱根尘,就是进一步地把流入根里边的第八识的见分收回到自心当中来。刚才是把根从尘当中收回来,现在是把第八识的见分从第八 识的根的这种相分中收回来,所以叫迥脱根尘。根是第八识的见分,尘是第六识的见分,迥脱这些东西就是从这些东西中把见分收回来,就跟它脱了。所谓灵光独 曜,迥脱根尘,这是禅宗的一个最通常的术语了。这时候就打成一片,所谓打成一片就是说整个三千大千世界都能明照到了。因为他已经深入无色界了,这就是初见 法身的境界,所谓打成一片的一片就指的是法身,如如真如,法身就是真如,如如一片。所以打成一片,迥脱根尘就是初见法身的境界,这时的法身叫有漏的法身, 还有俱生法执的法身。到了牢关破了以后,把俱生法执破掉了,那就是无漏法身了。所以破法身上的俱生法执,得到一个清静的法身,所以第一句禅就与清静法身相 应,要破有漏法身上的俱生法执。所谓法身从内在气脉明点的运作上来说就是把第八识的见分收入明点。收入一点,见相二分就彻底密合无间,就显现真实第八识的 自证分了。这就是纯粹的无漏法身了,不再漏向点外了,所以叫无漏。这样的话我们就看出我们上面所讲的禅宗的四条路线最后都归结为四关或三关。这总体来说就 是一个把外境收归于内心明点的这样一个过程,跟人死的过程完全一致,把外境收归于自心的明点,显现自性,第八识的自证分叫自性,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下结 论,禅宗的路线就是这样一条三昧曼陀罗当中的证道的路线。把外境收归内心的明点,显现自性。三昧曼涉及的是外境的问题,法曼涉及的是语言,三昧曼涉及的是 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