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和图像的传送)成为普遍现象。
举个例子,这将意味着欧洲的一位医道高明的医生通过电脑看了病历就能给美洲的病人治病,决定病人用药的剂量,甚至还可以遥控一个操手术刀的机器人施行手术。
一位专门从事科技报道的记者预言道:“把录像邮件的片段传送到大楼的其他地方或国内其他地方要比在键盘上打出文字来更为容易。”
美国前副总统阿尔·戈尔说,我们这个世界正处于“新时代的前夜”。他是克林顿政府中推行高科技的主要人物。
戈尔希望联邦政府在决定信息高速公路的发展方面发挥领导作用。
然而,在一个预算拨款相对较少的时期,美国政府不可能拿得出今后20年里建设信息高速公路所需的资金。
这就使得私人企业──电脑公司、电话公司、有线电视公司──得以填补由于政府无法顾及所留下的空缺。
尽管这些企业在最令人振奋的新技术上领先,一些批评者担心追逐利润的企业会只开发面向富人的服务项目。
华盛顿大众媒介教育中心主任杰弗里·切斯特担心地说:“如果数据高速公路控制在私人企业手中,它可能只会成为富人的虚拟世界。”
另一位专家说,必须让穷人也用得上高科技。
他说:“这种权利对于获得高质量的教育、找到好工作都将至关重要。
那么多的交易、交流──银行业务、购物、通信、信息交流──都将通过这一媒介进行,因此那些只能靠邮递员发送邮件的人实在是有落伍的危险了。”
今年年初,当图表显示正在建设信息高速公路设施的四家地区性电话公司只接通了富人社区时,一些专家对此不无担忧。
这几家公司否认自己避开穷人,但也承认有钱人会成为首批受益者。 其中一家公司的发言人说:“我们总要先从某些地区开始,即我们认为会有顾客购买这些服务的地区。做生意就是这样。”
维护穷人权益的人士希望这些正在建设数据高速公路的公司能够将其利润的一部分用于此项技术的普及。
提倡技术普及的人士已启动了他们自己的几个项目。 在加利福尼亚的伯克利,“社区存储器项目”已在公共建筑物和地铁站里安装了电脑终端,花25美分就可发送信息。
在加州的圣莫尼卡,所有公共图书馆里的打字机都被换成了电脑;任何人,不仅仅是图书馆管理员,都可通过电脑发信件。
随着我们日益临近信息高速公路的实现,我们也面临着许多挑战。
为了使信息高速公路对大多数人有价值,人们应该了解哪些是可能做到的,以及连通后如何能从中受益。
信息高速公路带来的可能性不胜枚举,但要使其成为现实,还必须采取具体的措施来开展这
一工作。
事实如此,我们孤独无依地生活着。据最近的统计,共有2,200万人独自生活在自己的住所里。其中有些人喜欢这种生活,有些却不喜欢。 有些离了婚,有些鳏寡无伴,也有些从未结过婚。
孤独或许是这里的一种民族弊病,我们羞于承认它,甚于其他任何罪恶。
而另一方面,故意选择独处,拒绝别人的陪伴而非为同伴所弃,却是美国式英雄的一个特点。 孤独的猎人或探险者去鹿群和狼群中冒险,征服广袤的荒野时,并不需要有人陪伴。 梭罗独居在湖畔的小屋,有意疏离了城市生活。现在,这成了你的个性。
独处的灵感是诗人和哲学家最有用的东西。
他们都赞成独处,
都因能够独处而自视甚高,至少在他们匆忙赶回家喝茶之前的一两个小时之内是这样。
就拿多萝西·华兹华斯来说吧,她帮哥哥威廉穿上外衣,为他找到笔记本和铅笔,向他挥手告别,目送他走进早春的阳光去独自对花沉思。 他写道:“独处多么优雅,惬意。”
毫无疑问,如果自愿独处,感觉要好得多。
看看弥尔顿的女儿们:她们为他准备好垫子和毯子,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开,以便他能创作诗歌。
然而他并不自己费神将诗歌写下来,而是唤回女儿们,向她们口述,由她们记下来。
也许你已经注意到,这些艺术家类型的人,大多是到户外独处,
而家里则自有亲人备好了热茶,等着他们回家。
美国的独处代表人物是梭罗。
我们钦佩他,并非因为他能自力更生,而是因为他孤身一人在瓦尔登湖畔生活,他喜欢这样──独居在湖畔的树林中。
实际上,他最近的邻居离他只有一英里,走路也就20分钟;铁路离他半英里;交通繁忙的大路距他300码。
整天都有人进出他的小屋,请教他何以能够如此高洁。
显然,他的高洁之处主要在于:他既没有妻子也没有仆人,自己动手用斧头砍柴,自己洗杯洗碟。
我不知道谁为他洗衣服,他没说,但他也肯定没提是他自己洗。 听听他是怎么说的:“我从未发现比独处更好的伙伴。”
梭罗以自尊自重为伴。
也许这里的启示是:自我意识越强,就越不需要其他的人在周围。 我们越是感觉谦卑,就越受孤独的折磨,感到仅与自己相处远远不够。
若与别人同住,他们的小别会使你感到耳目一新。
孤独将会于星期四结束。
如果今天我提到自己时使用的是单数人称代词,那么下星期我就会使用复数形式。 其他人不在的时候,你可以放飞自己的灵魂,让它充满整个房间。你可以充分享受自由,随意来去而无需道歉。你可以熬夜读书、大泡浴缸、一口气吃掉整整一品脱的冰淇淋。你可以按自己的节奏行动。 暂别的人会回来。
他们的冬季防水大衣还放在衣橱里,狗也在窗边密切留意他们归来的身影。 但如果你单独居住,那么朋友或熟人的暂时离别会使你感到空虚,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孤独的感觉时起时落,但我们却永远需要与人交谈。
这比需要倾听更重要。
噢,我们都有朋友,可以把大事要事向他们倾诉。我们可以打电话对朋友说我们丢了工作,或者说我们在湿滑的地板上摔倒了,跌断了胳膊。
每日不断的琐碎抱怨,对各种事情的看法和意见,积在那儿,塞满了我们的心。
我们不会真打电话给一位朋友,说我们收到了姐姐的一个包裹,或者说现在天黑得比较早,或者说我们不信任最高法院新来的法官。
科学调查表明,独居的人会对着自己、对着宠物、对着电视机唠叨不休。 我们问猫儿今天该穿蓝色套装还是黄色裙装,
问鹦鹉今天晚餐该做牛排还是面条。
我们跟自己争论那个花样滑冰选手和这个滑雪运动员到底谁更了不起。
这没什么不妥,
也对我们有好处,而且不像有些人那么令人尴尬:在超市付款处,排在前面的女人告诉收银员,她的侄女梅利莎星期六可能会来看她。梅莉莎非常喜欢热巧克力,所以她买了速溶热巧
克力粉,虽然她自己从来不喝这东西。
重要的是保持理性。
重要的是不再等待,而是安顿下来,使自己过得舒服,至少暂时要这样。要在我们自身的条件下发现一些优雅和乐趣,不要做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英国诗人,而要像一个被关在塔楼里的公主,耐心地等待着我们的童话故事迎来快乐的结局。
毕竟,事已至此,
这或许不是我们所期望的局面,但眼下我们不妨称之为家吧。 不管怎么说,没有什么地方比家更好。
同卵双胞胎卡蒂和萨拉·莫纳汉去年来到宾夕法尼亚的葛底斯堡大学,决心闯出一条独立之路。
虽然这对18岁的姐妹曾要求住在不同的宿舍楼,但宿管处还是把她们安排在了同一栋楼的第8层,中间只隔一条过道。
卡蒂与室友相处融洽,但萨拉却十分不快。
她因许多事情与室友暗地里不和,诸如什么时候熄灯、家具应如何摆放等等。 最后她们将房间一分为二,彼此不再说话,主要通过写便条进行交流。
这段时间里,萨拉不断跑到过道对面卡蒂那儿寻求慰藉。 不久两人又想住在一起了,
而萨拉的室友最终也同意搬出。
“从重新住在一起的第一晚开始,我就感到很舒服,”萨拉说, “就好像回到家里一样。”
萨拉以和同卵双生姐妹同住的办法走出了她的困境,这种办法很少见,但她所遇到的冲突却并不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