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就行了。)
群众要想在革命前和革命中获得对革命任务的清晰的认识,仅靠在斗争中形成的经验是绝对不够的。当然,这些任务不只与斗争的直接动机有关系,只有在对总体的社会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地位和内部矛盾以及国内外的阶级力量的关系进行广泛深入的分析之后,才能理解这些任务。没有坚持不懈的准备,不以革命纲领的精神对千百先进工人进行教育,没有这些先进工人多年来努力将纲领在广大群众中传播的过程中所积累的实践经验,仅仅在群众运动的基础上就可以在一夜间由广大群众创造出与历史形势相符的意识来,就是绝对的幻想。
实际上,可以把卢森堡的命题反过来说,如果无产阶级先锋没有在最广泛的群众斗争爆发之前制定革命纲领,并在鼓动中以纲领的精神对无产阶级的队伍进行教育和检验,那么阶级就不会达到它的历史目的,因为群众在斗争中只是创造了获得革命意识的可能。一战后,德国革命被压碎的悲惨教训就是由于缺乏一个训练有素的阶级先锋。
列宁的战略计划的目标就是通过将单个的革命核心与无产阶级先锋有机结合起来的方式来创造一个先锋队。但如果没有广泛全面的政治活动使先进工人超出工会或者是工厂的狭小界限的限制,这种融合就是不可能的。根据手头现有的经验资料我们可以确定,在1905年革命之前和革命的过程中以及1912年群众运动重新发展起来之后,列宁的党实际上就是这样的一个党。[26]
还必须从另一种观点来全面理解列宁策略计划的深刻的革命性质。任何基于在不远的将来——如果不是必然——可能发生革命的概念都不可避免地要考虑与国家权力的直接冲突的问题,也就是说,夺取政权的问题。可是,一旦将这个困难考虑到这个概念之中,结果就会多一个论据支持集中制。列宁和卢森堡都认为资本主义制度本身和资产阶级国家对现代社会在集中方面施加了强大的影响[27],那种认为这种集中的国家的权力可以被逐渐瓦解是纯粹的幻想,就好像,比如说一堵墙可以被一块砖一块砖的拆掉。
总之,最后分析起来,列宁和卢森堡同样激烈
[28]
反对的改良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思想实质就基于
这种幻想。当夺取政权的问题不再是遥远的将来,而是被当作最近的目标时,革命就会立刻面临夺取政权应当采取哪些必要的手段的问题。在这里,卢森堡又一次误解了列宁只是在辩论中使用的观念―雅各宾派与觉悟无产阶级组织不可分割的联系‖。当列宁用这个思想的时候,他的意思当然不是指某种布朗基主义的密谋者,而是指像雅各宾党人一样,以不间断的努力追求革命目标的实现的进步集体,这样的集体不会允许自己由于不可避免的群众运动的暂时的起落而偏离这些任务。
对卢森堡来说,为了公平起见,必须补充一下,第一,她是从不同的历史观点考虑这个问题的,因为自从1904年开始,德国的现实对她产生的影响要比俄国和波兰的现实对她产生的影响要大得多;第二,当德国的情况已经表明革命即将到来的时候,她立刻以列宁主义的方式得出了必要的结论。[29]
同样,当年轻的托洛茨基在同列宁的辩论中责备他的―替代主义‖,即用党代替工人阶级的主动权
时,他也犯了严重的错误。[30]如果我们把这个指责的核心从争论的形式中剥离,那么在这里我们同样发现了一种关于无产阶级阶级意识的发展的理想主义的不够充分的概念:―马克思主义教导说无产阶级的利益是由它的客观生活条件决定的。这些利益是如此有力,如此不可避免,终于会迫使着无产阶级,使他们意识到自身的需要,也就是说,是无产阶级的客观利益转变为主观利益。‖ [31] 今天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这种肤浅的分析里隐含着多么幼稚的宿命论的乐观主义。在这里,现实利益被置于和历史利益同等的地位,即对最复杂的政治战术战略问题的阐明。与已经发生的历史灾难相比,希望无产阶级会最终意识到自身的历史利益,似乎相当的浅陋,因为没有一个合格的革命领导,无产阶级甚至不能完成眼前的革命任务。
下面来自同一个争论的这段话更明显的表明了同样天真的乐观主义:
革命社会民主党人不仅相信无产阶级政党的成长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他们更加相信党的革命社会主义的思想的胜利是不可避免的。无产阶级政党的成长是不可避免的是因为这样一个事实,即资产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