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识与先进工人的意识的结合的过程。革命的准备阶段的成熟(潜在的革命爆发)是广大群众的行动与先进工人的行动的融合。一个革命形势——即通过革命手段夺取政权的可能性——只有在先锋队的意识和革命部分已经形成以及先锋队和广大群众的行动结合在一起时才能产生[20]。对广大的工人群众来说,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的矛盾所产生的初级的阶级斗争总是由于最迫切的物质需求而被激化。对群众的行动,甚至是政治性的行动,情况也是一样。这样,广大群众的斗争发展为革命斗争就不只是一个量的问题,同时也是一个质的问题。这需要在广大工人群众 内部或者在工人运动内部存在一个足够进步的工人群体,在他们已经达到的觉悟的基础上,这些先进工人能够推动群众运动向着以挑战资本主义社会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目的的方向发展。
这也强调了过渡要求的极端重要性[21],在传播这些要求方面受过训练的先进工人的战略地位的重要性,以及革命组织的重要性,只有这样的革命组织才能根据客观的历史条件和广大劳动群众主观需求制定出容易理解的过渡纲领。只有当这些因素都
结合起来时,一个成功的无产阶级革命才是可能的。
事实上,我们已经指出,列宁的组织理论归根到底就是革命的理论。罗莎·卢森堡在1903-1904年同列宁争论中的最大弱点就是对这一点的错误理解。非常典型的是,在《社会民主党的组织问题》这篇文章里受到攻击的集中的概念是——仔细读读,这一点很明显——一个纯粹的组织概念。(这个概念被攻击,也就是被肯定。在这个问题上,现代的―卢森堡主义者‖应该更仔细更全面地读一读他们的―罗莎‖。)人们指责列宁鼓吹―极端中央集权主义‖的路线,指责他对地方党组织的一些部分发号施令,指责他妨碍了基层党机关的主动性。[22]
然而,当转向由列宁本人发展的列宁主义的组织理论时,我们发现重点并没有放在集中的正规的组织的方面,而是在它的政治和社会功能方面。《怎么办?》的核心概念是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向政治的阶级意识转变,这一转变通过广泛展开政治活动来完成,在这一过程中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出发提出和回答了所有有关工人阶级的内部和外部的关系问题。
―在现实中,只有当其不局限于?在经济方面的政治鼓动时‘,才能引发工人阶级的这种活动。扩展政治鼓动的一个基本的必要条件是组织工人进行广泛的政治接触。除了这种接触,没有别的方法可以使群众在政治意识和革命活动方面得到锻炼。‖
此外:
工人群众的意识不可能是真正的阶级意识,除非工人们能够从具体的,归根结底从当前的政治的事实和事件学会观察其他社会阶级在他们的智力的,道德的和政治的生活方面的表现;除非他们学会在实践中应用唯物主义分析和估计所有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的生活和活动的一切方面。那些专门或者主要把注意力、观察和意识集中于工人阶级的人不是社会民主主义者;因为有关工人阶级自身的知识并不只是与对理论的完备的理解联系在一起的,或者甚至可以更确切的说,与理论并没有太大的联系,就像这种知识与通过政治生活的经验获得的对现代社会各阶级之间的相互关系的理解和实践的紧密联系一样。[23]
出于同样的原因,列宁非常着重地强调,对于
革命政党来说绝对有必要为社会所有的被压迫阶层和阶级提出进步要求并行动起来——甚至包括―纯粹民主‖的那些部分。因此,列宁在《怎么办?》[24]中发挥的就是一个可以把一切初步的,自发的,分散的和―仅仅‖是地区性的抗议,反抗和抵抗活动联合起来的党的核心策略。对集中的强调很明显是对政治方面的而不是对组织的形式方面的。组织形式方面的集中的目的只是为了使这个策略可能实现。
虽然卢森堡并不赞同列宁的―集中制‖的实质,但是她在争论中不得不间接以相反的方式提出另外一个政治阶级意识的形成和革命形势的准备的概念。她的做法甚至更激烈地表明她在争论中是多么的错误。卢森堡的概念―无产阶级的队伍是在斗争本身的过程中形成并意识到自己的目标‖ [25]已经被历史证明是错误的了。即便是在最广泛,持续时间最长最激烈的工人斗争中,工人群众也不会对斗争任务获得清晰地理解,或者只是获得一些非常有限的理解。(只要回忆一下1936年和1968年法国总罢工,1918到1923年的德国工人阶级的斗争,1920,1948和1969年意大利工人斗争,同样还有1931年到1937年西班牙阶级斗争,只要提一下这四个欧洲